正文 12.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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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白家的,給我們出來,你出來。”
“出來出來。”
“大力嬸,宏森叔,剛大嬸,樹田爺爺你們幹嘛呢?”祁鳳麗真是倒黴,從外麵進家門就給這麼一群人喊的頭昏。
“你家新嫂,幹的好事!人呢,你家阿媽阿爸呢,都叫出來。”
“什麼事?”大嫂先出來了。
“你來沒用。叫你家公婆還有那個真大膽,還有建白,都叫來。”
祁鳳麗咬牙,那個醜八怪,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叫祁綾祁雯幾個去叫人。詹詠夕在自己房中不明白啊,她幹什麼壞事?等到建白回來叫她,“你去墳地割草了?”
“誰去墳地割草?”不明白。建白無奈,“你出來跟大家道個歉吧。”
“為什麼?我割草沒看到墳塋,真的沒看到一個。”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在西溪山頭割草?那裏多的是雜草雜樹,雖然不是墳塋,但是那裏屬於祖墳,是老祖的墳陵,相當於老祖的頭發。一直以來是沒人敢亂動。還好你是割草,不是動土。不然真不好收場。”
“我道歉就可以?”
“先道歉吧。”
到大堂,村長和樹寧也來了,坐在堂上跟老爺子是上座。吳氏坐下位,大哥大嫂二哥幾個在邊上站。其他的人滿滿的坐滿兩旁的椅子。在堂外見鳳麗,眼睛滿是煞氣小臉都黑了。見了她,“哼!”轉臉給個後腦勺。
“公公,我來了。”“這是村長。”
和樹寧年紀比老爺子還老,臉色黝黑。頷下留花白短須,頭發更是白花花的,兩條眉毛上挑,有點像怒目金剛的眉毛,麵相帶著一股淩厲的神色。不是好說的喲。
“見過村長。”
“建白媳婦,村裏的人也就隻有你今天在西溪山割草,沒錯吧。”村長見人來了,開始問詢公事模式。
“是的,我今天割草了。”
“你可是知道那裏不能割草?不能動土?”
“不知道。我隻是割草,沒動土。”
“村長就是她,沒錯了。”“對,就是她。膽子大的沒誰比得上。”
“村長,是我沒有告訴她村子的禁忌,是我錯了。村裏有什麼要責罰的就責罰我吧。”建白站出來告罪道。
“建白,你也真是,你就沒有好好管管你媳婦。聽說成天的讓人在山林亂跑,村裏的媳婦都要跟她一樣,我們村不成全鎮的笑話了嗎。”坐旁邊的剛大嬸快言快語,她早看不慣了。
“村裏的媳婦有跟她一樣的嗎?”吳氏不服,老爺子擺手。
“村長,建白媳婦來我們家沒有教導她村規習俗,是我們家的疏忽了。”老爺子祁律棠覺得麵子是丟大了,但還是認了。
“建白媳婦動了祖陵上的草,村裏的責罰該怎麼罰就怎麼罰,我們家都接受。”
村長看座上的幾家姓的代表,剛大嬸心氣不平,說道:“我看有些人就是忘了村子的老恩了。祖陵裏住的是村子的恩人,當年家裏的老輩人是得了恩人的救助才得以活命。老輩人傳下話讓我們這些後人看護祖陵,到我們這代就忘了嗎?我看要罰,重罰。”
“老輩人傳下的話有些人還真不知道。新落戶的人家有村長告訴村規,祖陵是恩人的墳陵這點怕不好說。那些新落戶的人祖上沒受過恩惠,對祖陵或多或少的不敬重,曾經有人偷偷去挖掘感染了惡疾還不承認的事不是發生過嗎。”有一個大叔慢條斯理的說,看上去麵容溫雅,眉眼清亮,年紀四十多。那淡定的神色就是個慢性子的人,這樣的人不是老師就是嗜茶的。
“重罰是過了,但是也不能不罰。也好給後學的人一點警示。”
“那依錦路哥怎麼罰?”那大力嬸的樣子對這個中年帥大叔很是推崇。
“不能輕罰。”年紀大,一頭白發背有點駝,臉上滿老斑的是樹田爺爺,年紀在村裏是高壽的老人,隻是性情有點歡脫,容易給人說服,有點老可愛。
“那依樹田叔,怎麼罰?”王錦路可是知道,前陣子祁家這個新婦救過王家的人。
“村長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反正祖陵一根草是不能動的。”
“把村子的陵廟修一修吧。”祁家老爺子的弟弟祁律楨對涉及本家的人,老哥不好說,他提一個。
“修陵廟是要修,可是誰看得出是因為動祖陵受罰的?”剛大嬸不依不撓,丈夫腿有疾她就當大梁,性情比較烈。“割下來的草是不能種回去,但是這真。。。建白媳婦割祖陵的草回家燒火,這像話嗎!把所有的草都放回祖陵前燒掉。決不能拿來當柴火燒。”
詹詠夕心中不明白,祖陵的草幹嘛不能割呀?清明掃墓不是也清理老輩墳塋上的草嗎?
“那就這樣吧。”村長也覺頭痛,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能生事這把年紀經不得鬧心事了,要不要抓那小子回來當村長。
村長等人走隻後,詹詠夕覺的吳氏的臉色難看到極點,讓人有些害怕。“詹詠夕,你這個惹事精,家裏多年的臉麵都給你丟盡了。你們都聽好了,給咱家丟臉被人指著笑話,說對不起不懂事就別想躲過去了。”
“你要幹嘛?”詹詠夕想,修廟的磁能值多賣一些清靈膏吧。她學會了清靈訣然後製作去淤青消除腫痛的藥膏在星網上賣還是不錯的。就是剛攢下的一點磁能值恐怕是沒了。
“建白,你取戒尺來。”吳氏命令建白道。
“你要打我?”這也太暴力了吧。
建白真從堂上方桌裏拿出一根戒尺來,臉色都不變,黑如水的眼睛也沒有一點不忍,這人真是好無情啊。這時候不是他代替她受罰嗎?他還成了吳氏的打手了?
詹詠夕覺的好沒意思,得,她本來就是個外人。
“跪下,杖背十下。”吳氏不留情。堂上也沒有人敢求情。
“詹詠夕,你做的事不願受罰嗎?”
“罰就罰。”詹詠夕咬牙,她是頂祁建白媳婦的名丟他們家的臉。跑了還是給他們家丟臉,就不信能打死她。
“啪,啪”戒尺打在背上火辣辣的痛,祁建白這個眼瞎黑心的,他還真打啊。淚水莫名湧到眼裏,隻是咬著嘴唇不出聲。真是太狠了,祁建白就是個傳說中的媽寶男?!
“院子的草連夜搬走吧。”老爺子對於兒媳犯錯是不幹涉妻子責罰的。看打完後人的氣色萎靡,也是人家的孩子呀。但規矩不能廢。
眾小輩都嚇呆了,一聲不敢出也不敢哭。王燕捂上最小的兒子祁紹的眼睛轉過身去,祁建功抓過祁綾祁純的手臂轉過身去不讓看,祁雯被父親瞪一眼也隻好轉身。祁建業叫祁緒轉身不許看,祁緒有點不樂意看建白叔打了兩下,自己背後生寒才轉身。祁盈拉祁繹轉身,祁繹也不轉,看那三嬸給打了一下,嚇得他“啊”的叫出聲給祁盈捂上嘴抱著轉過身去不敢再看了。祁建業看妻子不避嫌眼裏幸災樂禍的神情心中歎氣,伸手扯一下她的袖子,蘇芳白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轉過身。建勇看他哥建白叫一聲“哥”,可是建白不理他,反而被母親狠狠瞪了一眼,隻能背過身不看。鳳麗聽詹詠夕被打倒是心裏高興,隻是看她哥還真的下手打,這心還真有點受不了。想看又怕看,閉上了眼睛聽那杖打到背的聲音她下意識的捂上耳朵都不知。聽老爸的話才敢睜開眼睛看,詹詠夕臉色發白,嘴唇咬出血了。看著好煞氣。
“可以了嗎?”詹詠夕咬著牙,她本來就不是他們祁家人,壞人家家規能要人家求情還是要人家同情不是很天真嗎。
站起來回房去,呆呆的坐那裏。聽院子的動靜是祁建白他們兄弟搬她割回來的草,那個剛大嬸說了,明天白天當眾村民的麵燒以儆效尤。
夜色如墨,祁家的氣氛怪怪的。蘇芳煮好飯菜吳氏一如既往分餐,看詹詠夕生物座位空的,臉色不有難看。“做錯事還不吃飯了是吧。別等她,開飯。”
“祁雯,去叫三嬸吃飯。”老爺子覺得嘛吃飯茲事大,有什麼也得吃飽飯。
祁雯眼睛看她媽媽,媽媽示意她去,小輩裏她最大呢。
祁雯去敲門沒聽到聲音,嚇得跑回來說道:“三嬸房裏沒聲音,是不是跑了。”
“我去看看。”祁建白起來。
詹詠夕把衣服脫了,洗個囫圇澡,換過衣服。她想過一走了之,可是跑回家也不是長久的辦法,她自己在外可以進賞金工會接任務,可是有個莫名的智障綁著她的命脈,說不給充值她可能就魂飛魄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難道到時候死了才後悔嗎?她不知道什麼祖陵不祖陵的,她就那麼嬌氣受不了罰嗎?兩年,她在心裏給個期限是兩年,自己要變得強大一些,就是被打罵又如何?聽到祁雯的叫喚,心裏又賭氣,不,不吃又如何。
“詹詠夕,你想離開也得等明天過後才能走,不攔你。隻是你今天到明天都不吃飯的話,到時候別在鄉親們麵前昏倒了。我說過了不會照顧你的。”祁建白開門看到詹詠夕坐在一堆衣服前,人沒走也是說不上是鬆口氣還是什麼。
“我欠你兩條命。”詹詠夕心裏是酸的,沒有人無緣無故的愛恨情仇,她是祁建白名義上的妻子,祁建白對她沒有任何承諾和責任。反而是她的緣故把無辜的祁建白攪到婚姻的關係來,她對上野豬力盡祁建白趕到,算救了她一命。上次在山崖陡峭的石壁她頓悟墜落,也是他救了她,兩次。
“這次割草選錯了地方是我傻,沒問清楚。我知道,我就是個膽大臉皮厚的,所以我不會偷偷的跑的。救命之恩,我會還你。沒還上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走。”詹詠夕在心裏為自己打氣,堅強些。
“不用還了。”祁建白還是涼涼的語氣,“你教建勇他們的身法,我也學了。一套中等黃級功法,就能讓一個家族有可能稱王稱霸。同樣也是值很多人拚命付出生命代價換,我救你那根本就不算什麼。你想走後天就走吧。”
詹詠夕聽了淚水神奇的收了,真是好說辭,好涼快的風。她以為欠人家的,可人家祁建白未必覺得她欠了什麼,反而有可能覺得她死皮賴臉的留在他家,他是不是覺得她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