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四章 時日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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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止渝走後屋內聲音也漸漸歇下來,隻留些許喘息和低吟,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滾…”慕際坐在床上發著抖,眼神厭惡又恐懼的看向那個衣衫都尚未褪幹淨的李徹,“滾出去!”
李徹習慣了,默默低下頭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出了臥房,麵無表情。
這個王爺心思忽冷忽熱,哪兒裏像外界傳言幹淨如璞玉,實際上有多肮髒…
從那個被割了舌頭的大丫鬟身上就能看出來。
留在臥房裏的慕際低頭看著身上淫靡的吻痕和讓人羞恥的印記頭腦的熱度慢慢退下,酒也醒了大半過去清醒了很多,眼淚慢慢湧上。
他怎麼,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都是那個洛止渝,都是他害的!
已經啞了的青泠從外麵走進來,垂著眼簾把幹淨衣服奉上,心底卻是滿滿的嘲笑。
他既做了,又不敢承認,實在是人中垃圾,惡心。
王爺又如何,還不是個敢做不敢當,得不到就找了個替代品的東西。
李徹慢慢走出門,踏著月光走著,他沒有龍陽之好,其實若是他反抗到底也不會落得這個地步,隻是…
他受了傷改了名字,那王爺心情大好時賞賜是一波一波的給他,誰人見了他都要矮三分。
所以這又有何妨?反正那個小王爺的身子…
李徹對著慕際臥房的方向看去,臉上的笑意有些讓人心底發冷。
他利用自己一解相思苦,自己又何嚐不可利用利用他呢?
反正更吃虧的不是他李徹。
“你說,他那個護衛叫李徹?”慕辰略微思索片刻想起來了什麼,“之前那個他老是跟著的叫什麼來著?”
回話的侍衛反應很快,“回王爺,那人名為宋澈。”
“宋澈…”慕辰手端著茶杯垂眼看著漂浮在水麵上的茶葉,不知在想些什麼,他還需要再確認一步。
慕栝在一旁看著太子的臉色衝那侍衛揮了揮手,留著兩個人在屋裏相顧兩無言。
太子在想什麼他大約能知道,隻是連他也不知道能不能一舉扳倒慕際這個備受寵愛的皇子,還需謹慎。
同樣謹慎的還有洛止渝和慕遙兩個人。
雖說兩個人的目的不同,可兩個人要的結果都一樣,他們又都是心思謹慎的人,斷不可能直接動手。
畢竟皇帝對慕際的寵愛是可以讓人忌憚的地步。
洛止渝坐在院子裏不知在想些什麼,慕遙靜坐在他身旁順著洛止渝的視線看去,院裏沒什麼特別,隻有大片大片的草地花園和幾棵尋常樹木,沒什麼特別。
但是慕遙知道洛止渝在看什麼。
“想盛城了?”慕遙沒問洛止渝是不是想宋澈了,他不想聽也不願意聽,寧願是洛止渝想家了。
“有什麼好想的。”洛止渝收回視線彎唇笑開,夜色下他有些看不清對麵身旁這人的樣子,眯著眼睛有些迷離,“想了也無用。”
慕遙隻覺這時的洛止渝和以往的又不同,沒過多放在心上,“我看你原來院子裏有櫻桃樹,過幾日我命人也栽一棵在王府裏吧。”
洛止渝看了看他,總覺得有些看不大清,抬手揉了揉眼睛起身,“隨便你,睡覺去了。”
想著他又從袖子裏抽出一張信紙放在桌上,紙麵上寫著“不可言”三字,慕遙一看便懂了。
信紙上的內容更是讓他稱讚,這一招借刀殺人倒是跟他想到一起去了,談不上一箭雙雕,可總能撇的幹淨。
洛止渝留下信便回了房間,下人點上屋裏燭火便退下去了,洛止渝慢慢走到桌前坐下,桌上的銅鏡映出他有些模糊的麵龐。
燈火燒起來了,他也漸漸能看清鏡子裏的自己了。
這算什麼。
洛止渝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起來,帶著兩分悲戚又帶著兩分豁達,抬手敲了敲鏡麵竟覺指節骨痛萬分,心底無奈。
這是個什麼道理,不用說他都一清二楚的明白。
“唉…”洛止渝低聲歎息,想說些什麼又囫圇著整個把話吞了下去,慢慢伸展著酸痛的手指關節,覺得屋裏的燈光有些過於明亮了。
洛止渝站起身來壓了兩盞燈,在順著微弱的燭火踱步到床榻前。
宋澈在屋頂看的一清二楚,他覺得今天的洛止渝有些不對勁,卻也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洛止渝側臥在床上闔著雙眼,想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末了又想著今晚怕是會再做噩夢了。
誰都不知道他在宴席上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壓下想拔劍上去砍了那個皇帝的頭下來,然後一了百了的任萬箭穿心也好。
可他還是忍下來了,手腕被他擰的發紫。
君子報仇十年尚且不晚,他要的並非讓那皇帝人頭落地那麼簡單而已。
隻是要再快點了,他時日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