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他就把自己的念想打消了。
    他瞧見洛止渝的手在眾人都不會注意的地方偷偷伸出來拉著慕遙的袖子，慕遙愣了一瞬又笑得風流倜黨，拍了拍洛止渝的手背安撫。
    “皇兄。”慕栝端了酒過去抬手敬他，壓低了聲音，“那男妾。。。”
    “先不管他。”慕辰沒放下對洛止渝的懷疑，可眼下讓他在意的不是那個男妾，現在他更願意去對付另一個人。
    就是一旁坐著默默喝酒的慕際。
    慕辰雖貴為太子，可這也是遵循老祖宗的規矩，立嫡立長，至於將來真正的儲君是誰，滿朝文武誰也不敢說。而慕際現在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朝野上下對慕際的呼聲也越來越大，難免讓他在意。
    “臣弟聽說前幾日慕際討了侍衛回去，皇兄可有什麼計較？”慕栝心裏有計較，可這些也輪不到他去說，太子的事情他一句話都不願多嘴。
    慕栝的母親出身卑微，他求的不多，隻求明哲保身便好。
    “有，當然有。”慕辰冷笑一聲咽下杯中清酒，微微皺了眉頭。
    宮裏的酒是好酒，隻是太過清冽便覺得有些索然無味，飲下數杯隻覺舌尖微澀，慕辰慢慢抬起眼來看向坐席另一側，眸色微暗。
    慕際那個臉色，當真是有些差了。
    皇帝年紀大了，坐了片刻便帶著皇後一同走了，留著眾位皇子以及家眷在堂中慢慢熱鬧起來。
    慕遙繼續扮演著他的荒唐王爺，跟洛止渝調笑著看得人牙根發酸，也是有了他們的熱鬧，有些醉了酒的慕際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溜出殿外。
    慕際一路搖搖晃晃的走，繞來繞去到了後花園去。
    “徹。。。李徹。。。”慕際眼前有些模糊，口中含混不清的叫著不知是誰的名字，顯然一副醉酒的樣子，也索性無人看見，不然是真的平白丟了皇家的顏麵。
    不知從何出出來的人影快速接近慕際，扶著他的手臂卻有些顫抖，“主子，奴才在。。。。”
    “什麼奴才！”慕際發了狠的甩開這人的手臂推開他，抬手就是一巴掌上去，“本王怎麼教你的，該叫自己，叫本王什麼？！”
    那莫名被訓誡的奴才渾身一個激靈，聲音像是恐懼到極點的樣子顫抖，“我。。。我記得的，雲端，我帶你回去。。。。”
    聽了這個稱呼慕際才笑出來，帶著幾分酒氣的唇瓣街這麼貼上去，拉著這個奴才的手攬上他自己的腰，一片糜爛之景。
    兩人唇齒間發出“嘖嘖”聲音惹的人臉紅，慕際呼吸愈發急促，自己拉扯著自己對衣袍顯得有些急切。
    “爺。。。王爺，咱們回去。。。。”李徹接下來的話被慕際悉數吞近腹中，一邊腳步踉蹌著一邊向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慕際想要這個男人隨他回去，想的他萬分心急。
    李徹不是這個人的本名，被慕際要回去之後便被賜了這個名字，慕際不敢用“澈”這個字，取了這個字最為相近的字眼。
    李徹被帶回去的那天在馬車上被放了大半的血，說是讓他洗滌身份忘卻過去，全心全意的侍候慕際。
    他想起那天外表看起來善良單純的慕際露出的那副嘴臉就覺得心裏一片恐懼，是來自心底的恐懼，他害怕這位麵善心狠的王爺，他怕一不小心便丟了腦袋。
    那天他就不該貪圖榮華拾了那包裹，也不該為了一時貪心留下還佩戴著那些物件，更不該想著能步步高升往王爺身邊湊。
    他終於還是明白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道理，隻是明白的太晚了也太深刻。
    寢殿內帳簾放下，紗下春光乍現滿滿的曖昧氣息，甜膩的呻吟混合著粗重的喘息漫了整個房間，洛止渝在窗外聽著，嘴角的笑容像是能結了冰碴一般陰冷。
    “還聽？”慕遙慢慢湊過來卻沒做過多動作，隻是有些溫熱的氣息吐在洛止渝頸間，笑容曖昧。“走了，再聽本王都要不顧你的心意了。”
    洛止渝抬手就是一肘，風度翩翩的轉身笑得溫和，“堂堂一個王爺，你若是像他那般。。。”洛止渝微微轉頭看向慕遙眼神向下，“那我也樂意幫你去了。”
    慕遙笑容僵了一下，他毫不懷疑洛止渝能做出來那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