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沈家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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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離開望峰崖不久,便打算橫穿中州,直接去昆侖山了。
有了明溪先生給的地圖,阿玉也知道了鍾離挽歌被關的位置。那幅地圖上,不僅標出了十多年前,明溪先生發現鍾離挽歌那被關的位置,更畫出了昆侖山山脈大大小小百餘座山峰。阿玉大致看了看,鍾離挽歌所處的山峰還不算難以攀爬的,按理說,明溪先生很快便能找到這座山峰,地圖,也應該隻是畫一部分才對,可她看著,這分明是整個昆侖山山脈的地圖啊!
不過,無論如何,鍾離挽歌被關的位置不在昆侖山腹地,對她來說,也算是個好消息。
入了中州的城鎮,阿玉才陸續聽到了北陵、中州,共同攻打西晉的事情。即便這當中沒有南越,但阿玉依舊隱隱覺得,其中必有堯殤的手筆。
一想到堯殤為了她對上薩孤傑時,能夠多一些勝算,便不顧身子,謀算西晉,阿玉便更加急切的想要找到鍾離挽歌,得到鳳佩的消息。
原本中州形勢已經岌岌可危,國內矛盾也十分嚴峻了,但阿玉沒想到,這東方玄陽還真有幾分本事。
這日剛進一家茶館,阿玉便聽得裏麵中州百姓議論紛紛,所言皆是中州與西晉開戰一事。
這次知道,西晉如今,完全處在了下風,隻因北陵雖與中州兩國雖然實力加起來,與西晉不分伯仲,但架不住長久的消耗。
西晉地界糧作物產量不高,這些年,都是靠著在南越與中州幾國進購,以維持本國的民生。如今一開戰,斷了中州這條線,就連南越,也不肯賣糧給西晉,如今西晉國內,哀鴻遍野,老百姓被迫交出家中存糧,以提供軍隊所需。
西晉帝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不管他付出多少代價,上京都不肯幫一把西晉,而南越更狠,直接斷了對西晉糧食的供給,反而賣給中州!
阿玉聽得那茶館內一人道:“永定王永遠是我們中州的王爺,是守護者我們老百姓的戰神啊!”
另一人讚同道:“是啊,若不是當初先帝包庇那長寧公主,任由永定王妃冤死宮中,永定王何至於反出中州,我們中州,又何至於麵對上京時連連戰敗?”
“上京對我國開戰,不就是因為長寧公主嗎?這種不守婦道的女子,哪怕貴為公主,也一樣為人不齒!”又有人啐道。
“還是永定王仁義,不僅不曾落井下石,還處處幫襯這中州,若不是有他相助,中州恐怕也如那東齊一樣,不複存在了吧。”有人歎息道,若是永定王仍然還是中州的永定王,該有多好。
“其實當今陛下也是不錯的,自登基之後,也是勤政愛民,如今就除了那吳家,真是大快人心!”一人說道。
“那吳家仗著對今上有擁護之功,一時間也是橫行霸道,就連吳家旁支的遠親,一個白身,都比個地方官還橫。”一人道。
“那可不是,聽說吳家旁支一個庶出的少爺,都敢公然在京都大街上調戲沈家嫡係的嫡小姐,真真是不把律法,不把沈家放在眼裏。”
“各位,大哥,說的是哪個沈家?”阿玉一聽,忙問了一句。
“中州還有幾個沈家?原本這沈家也是永定王的嶽家,不過聽說,那永定王妃的嫡母,竟敢買凶殺害王妃,雖未得手,被那沈尚書發到佛堂去了,但終究是惹怒了永定王,便就漸漸不如以前了。這不,王妃去世,王爺根本就忘了沈家,到了南越,也沒將他們帶去。”一人道。
“但沈家終究也是大族,怎會落得被吳家一個旁支庶出的人侮辱嫡小姐的下場?”阿玉皺眉。
“我看兄台似乎不是本國人士。”突然一人皺起了眉頭,如今中州正有戰事,若混進別國的奸細,可是件了不得的事!
“我本是中州人士,後輾轉到了南越,如今才回來罷。”阿玉用中州話解釋道,隨即又拿出自己的路引,果真是南越的。
現在中州拿南越當盟友,自然對阿玉也算客氣。
“既是如此,也算是一家人,我便為你說道說道。”那人笑道,看知道阿玉本是中州人,便也親近了幾分。
“那就有勞兄台了。”阿玉也拱了拱手道。
那人擺擺手,繼續道:“當初這沈家在朝為官的禮部尚書,是那左相一派的,可那左相之女當時貴為皇妃,卻為了自己兒子上位而毒害了先皇,還逃亡西晉,左家剩下的人皆沒落得個好,這沈家與左家曾是一派,可不就受了牽連嘛!加之永定王都不在意這門親事,吳家勢大之時,越發不將其放在眼裏了。”
“哼,若說那左貴妃毒害先皇,我是不信的,自古成王敗寇,誰知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一人飲了口茶,搖著腦袋道。
“噓!聲音小點!幸好咱們這兒就一個小城,若是在京都那種地方,你十條命都沒了!”一人忙道。
“哼。”那人隻哼了一聲,便也不再言語。
“兄台,這沈家,後來如何了?”阿玉又問道。
“如何?還能如何?後來,那沈尚書在朝堂上被擠兌得待不下去,被吳家扣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直接擼了官職回家。這一來,沈家可不就更慘了。”那人搖搖頭道。
“沈家大姑娘不是嫁與了寧國公府的公子嗎?她就不幫襯幫襯娘家?”阿玉皺眉道。
“沈大姑娘?”一人重複了一遍,似乎一時間沒想起來是誰。
旁邊馬上就有人皆口道:“可不就是那寧國公府二少爺的亡妻嘛!”
“正是正是!”先前那人一拍腦袋,看來是想了起來,又接著道:“那也是個薄命的,聽聞啊,那孟二少夫人在娘家落了次胎,回到國公府後,她那庶妹不知怎的被一頂小轎抬進了府,原本姐妹共侍一夫也算一段佳話,可這兩姐妹,你們猜怎麼著?”那人故作神秘的問道。
一旁不知所以的人接話道:“怎麼著了?”
“那姐妹二人心懷怨懟,那庶妹生了孩子,便被那少夫人奪了去撫養,這本也就罷了,可那少夫人卻時常折磨那孩子,那麼小一個孩子啊,就這樣被折磨沒了。”那人搖搖頭,歎息道。
“不可能,沈清彤是個溫婉的大家閨秀,怎會虐待一個嬰兒?”阿玉反駁道。
“這人,都是會變的,聽聞,那少夫人被她庶妹害得失去了生育能力,自然是怨恨她庶妹,以及那個孩子的啊!”那人道。
“那後來呢?”阿玉又問。
“謀害子嗣是大罪,那孟老夫人要孫子休了這個毒婦,孟二少爺不也不得不聽,一紙休書,遞到了少夫人麵前。可誰知那少夫人也是個硬氣的女子,隻說了句孩子並非她殘害的,便一頭撞了柱子,死了。”那人道。
“那她是庶妹,後來如何了?”阿玉又問道。
“她那庶妹倒是爭氣,聽說沒多久,又懷了身孕,沈家出事的時候,她便有了身孕,此時正好好生生的在國公府安胎呢。不過她曾放言,早於沈家恩斷義絕,是以也不曾幫襯過沈家半分的。”那人又道。
“真真是個自私無情的人。”阿玉神色黯然,原本想直接去昆侖山,但此時,怕是要在中州帝都停留兩日了。也罷,等與堯殤留在中州京都的探子聯係上,便讓其送信去南越,讓那邊派人將沈家人接過去。
阿玉雖是失憶時在沈家住了一段時日,但恢複記憶後並沒忘了沈府眾人,隻是一直一來不曾想起,如今聽得沈府遭遇,心中更是悵然,沈清歌與劉氏,還有沈清畫,都是帶給過她溫暖的人,沈清畫更是為了她,不惜與堯殤作對。
“對了,沈尚書那幺子,兄台可曾聽過他的事跡?”阿玉忙道,當初沈清畫幫她逃了出來,也不知堯殤後來怎樣他了。
“這倒是不曾聽聞。”那人撓著頭,又想了想道:“去年夏天的時候,好像聽說沈府為一個公子辦過喪事,不知是不是那個小沈少爺。”
“你是哪兒聽說?!”阿玉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那模樣有些嚇人。
“你這人,一愣一愣的,想嚇死人不成?!”阿玉旁邊坐著的人拍了拍胸口道。
“你是從何處聽說的?”阿玉緩了緩語氣,又問了一遍。
“我當時去京都做海貨生意,這才聽說的。”那人見阿玉這模樣,也隻乖乖答道。
阿玉再也做不下去,從懷裏摸了幾個銅板放在桌上,拿起包袱,便離開了小鎮。
剛剛乍一聽沈清畫可能死了,阿玉隻當是堯殤一時氣怒,殺了沈清畫,後來一想想,連魏氏堯殤都沒有殺,不至於會容不下沈清畫,加之那人所言,沈府是夏日裏辦的喪事,她是四月離開的,更不可能是堯殤遷怒沈清畫了。
還好,還好,堯殤沒有對沈清畫下殺手,不然她就更對不起沈清畫了。
可不管怎麼說,阿玉是要去中州京都一趟的,不為別的,隻為了沈清畫,她都得親自去一趟,去看看,他是否還好好活著,否則,她餘生難安!
作者閑話:
大家還記得沈清畫嗎?那個一見阿玉,就喜歡得不得了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