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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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那凝結而成的漩渦湧現無數的紫色罡雷,一道道罡雷撕裂雲彩,擊打在山石之上,堅硬的山石也在那一刻化為粉末。
棺材之中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小,金絲也越來越粗,其中蘊含的力量也越來越大。
突然雒飛卿的身體之上泛起了青白色的光,一塊玉佩從他的肉體之中鑽了出來,那是柳雲曦的龍魂玉佩,之前柳雲曦為了延續雒飛卿的壽命將自己的龍魂玉佩融入了雒飛卿的魂魄之中,但卻也隻僅僅讓雒飛卿多活了百年。
哪塊玉佩懸浮在半空中,散發著瑩瑩的青白色的光芒。青白色的玉佩上的光芒此刻被分為了兩道純白色的光,一部分鑽入玉中,一部分衝入陣眼。玉佩在下一刻輕鳴了一聲,又一次鑽進雒飛卿的身體中有一次融入他的魂魄,雒飛卿被擊暈過去。
白色的光芒在鑽入陣眼之後,那條虛幻的龍影此刻被紫金色所霸占,連柳雲曦都沒想到他上古龍族的血脈此刻覺醒了,此刻他已經成為了上古紫金龍,那個可以令天魔兩界都聞風喪膽的上古紫金龍。
漩渦的旋轉速度愈發的劇烈,終於一道道靈魂碎片從八方飛來,在空中勾畫出一道白色的龍魂。但龍魂仍有殘缺的地方,無數的金光將那到龍魂修複,漸漸的龍魂已經被徹徹底底的修複過來。龍魂此刻發出震撼天地的龍吟,白色的龍魂鑽入了龍體之中,陣眼也轟然鳴響,十個棺材也全部化為金絲融入了紫金龍體當中。
漩渦此時才漸漸褪去,此時無論是人界,神界,魔界所有得道之人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與氣息所震撼。預言中的第一道力量此刻已經出現了。
此時的天界無若界,天帝和普君實正在下棋,那倒氣息也傳到了天界,天帝迅速拿出啟明鏡,啟明鏡上浮現出了上古紫金龍的模樣,“天鑒司果然占卜的是對的,那三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已經出來了一股,也不知剩下的兩股會在何處,也不知道誰可以借助著三股力量打開上古之境的大門開啟最初之地?”天地看著畫麵中連自己都無法與之抗衡的上古紫金龍,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因為這股力量太過於強大了。
而此刻他麵前的普君實額頭青筋暴起,這道氣息他很熟悉,這就是他封印的那條黑龍氣息,沒想到他逃掉的殘魂居然施展了禁術竟從封魂瓶中逃了出來。是那條傷害了雒飛卿的龍,如果不是他他的飛卿現在不可能再人間受苦要去進行涅槃。現在這條黑龍複活了,而且已經近乎無人能敵了,如果這條龍再去傷害雒飛卿一次,他不怕大不了大戰一場,要想再次傷害他的雒飛卿,必須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想到這裏普君實手中的玉杯已經碎了,他周身的氣場也發生變化,天帝看著有些反常的普君實,一股不好的預感此刻從他的心底蔓延,“父君,這就是那條傷了飛卿的龍,他複活了。”普君實的話音剛落,天帝就知道天界怕是又要經曆一場血雨腥風了。
“父君,我不能讓飛卿在人間涅槃回到天界。我現在去接一下飛卿。”普君實說著就消失在無若界。
與此同時連子安追著那個綁架普甄涅的黑影來到了東海之濱。
“宵小,怎麼不跑了?”連子安看著麵前的那一個倒地不起直吐鮮血的人,臉上竟露出了一絲嗤笑,他將那人懷中被嚇到的普甄涅抱到懷裏,雙眼充滿了殺意,不想有人知道那個秘密,此人不除必有後患。
“咳咳,哈哈哈,連子安,韓夜,沒想到魔君陛下竟然來到神界當一個神官。咳咳。”那個人咳了一地的血,他仿佛也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把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你是想死無全屍?”連子安黑著臉說,一雙眼仿佛要把眼前這個人殺死。他懷中的普甄涅此刻全身發著抖,他怎麼會知道平日裏對自己最好的連子安是魔君呢,魔君可是傳說中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他的雙眼都開始泛紅,他很怕。
“殺了我有用麼?紙是抱不住火的。”那個人嗤笑著說著,剛剛他已經把這個消息綁在神鳥身上送給自己的主人了。
就在連子安要下殺手時,一道氣息讓他一下愣住了,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沒猜錯的話有一點點像上古紫金龍的氣息。
那道人影也察覺到了這道氣息,他趁連子安不注意施了法決逃走了。連子安見狀剛要去追殺過去,懷中的普甄涅卻昏了過去,連子安隻得停止去追殺那個人。
連子安輕輕揉了揉普甄涅的頭發,而後清除了普甄涅的記憶,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就是魔君韓夜,因為他要做的事情還沒完成,他不能就這樣離開神界。他要得到雒飛卿,因為他答應過那人的話。
雒飛卿依舊陷入昏迷,一旁剛剛完成蛻變的柳雲曦看著自己新的身體笑了起來,他終於恢複了過來。微笑過後,柳雲曦將被自己殘魂困入囚籠的雒飛卿抱了出來,他都幹了些什麼?他這和傷害雒飛卿有什麼區別?他將雒飛卿緊緊地抱在懷裏,飛卿不怕我終於和你永遠的在一起了。
此時陷入沉睡的雒飛卿夢回到了從前,那一段他和柳雲曦在一起的日子。。。。。。
這段記憶好像並不完整,並且是從一個特定的年齡開始的記憶,那是雒飛卿二十五歲,他並沒有以前的記憶,那時的他隻知道自己叫做雒飛卿,其餘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在一條普通的街上,身邊是形形色色的路人,他也是路人中的一個,他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逆著人群,與所有的人擦肩而過。對於身邊的一切他都是充滿了好奇,稍稍披散下來的頭發遮住了他的麵容,頭發下一雙眼眸看著身邊發生的一切。
他看到了身邊經過的小孩子一起嬉戲打鬧,看到了小商販們對著客人們吆喝著,看到了一個男人暴打自己的妻子說自己的妻子不守婦道,看到了一個乞丐向他乞討,但他也是什麼也沒有所以他悄悄地跑開了。世間的一切都盡收他的眼底,人世的百態,此世的炎涼。。。。。。
恍惚間她走出了那個看似繁華實則破敗不堪的城,他走向城外不遠處的山腳,許多衣衫襤褸的人都躲在暗處,他們是流亡而來的,因為他們的貧窮所以他們成為了城中富人們的玩具,為了不被抓到他們隻能躲起來。
雒飛卿看了看他們並沒有說話,隻是繼而往山裏走去,盡管那些人看向自己是眼神中有些憎恨與貪婪。山林之中蟬吟雀鳴,他喜歡這種靜謐的感覺於是他加快了腳步。他沿著山間的小路行走,不隻是因為很久就沒人走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路漸漸消失了,而且雒飛卿的身後也虛幻了起來,他不小心踏入了不知誰布下的結界,而且誤打誤撞的穿過了這個結界,來到了結界的內部。
在他的身旁是常年沒有人采摘的野果,它們密密的在樹上掛著,仲夏的青梨猛然間捕捉到了雒飛卿的眼光,雒飛卿緩緩走到梨樹前,踮起腳尖用手抓住最低的枝丫,將那上麵還未成熟的青梨摘下來了五個抱在懷裏,直覺告訴他這可以吃。
他將一個青梨放入口中,入口的是一種半成熟的微甜和半成熟的酸澀,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味道有點不好吃,但他還是把懷裏的青梨吃得一幹二淨,腹中也漸漸有了飽腹感。
雒飛卿休息了些許,又摘下三個梨,抱在懷中繼續向前趕路。腳腕上傳來的微微的酸疼讓雒飛卿皺了皺眉頭,但他依舊沒有再次停下來。終於他到達了山頂處,那裏有一間屋子屋頂長著幾株瓦菲,雒飛卿懷裏的梨子也已經吃完了,而且他現在好累好累需要去休息。
於是雒飛卿推開緊扣的門扉,悄悄走了進去,裏麵沒有人。此刻雒飛卿的腦海裏依稀記起了“家”這個詞語,“以後這就是我的家了。”雒飛卿看著這個沒有人的房屋喃喃自語道,他走進這個房間,房間裏沒有一絲灰塵,像是有人近段時間居住過的樣子。
雒飛卿關上了門,微微一笑,找到這個屋子的房間脫下鞋子和外衣就躺到床上蓋上被子睡著了。殊不知,這間房子的真正主人剛剛蘇醒過來。
柳雲曦第一眼見到雒飛卿時他別想把這個乞丐一樣的人殺掉,如果不是他想當時因為殺人過多身上背負的罪孽讓他差點成為業龍,不然他可不會手下留情的。不過正是這樣他才遇見了雒飛卿,他沒有動手,隻是一反常態的等著雒飛卿醒來。
當雒飛卿醒來後,第一個進入他眼睛的人就是柳雲曦,他被柳雲曦的樣子所驚豔到,高挺的鼻梁,一雙淺藍色攝人心魄的龍眸,刀鋒一樣的嘴唇輕輕抿著,眉頭緊緊的皺著,好像有著化不開的心事。雒飛卿緊緊盯著柳雲曦,仿佛著了魔,而此時柳雲曦輕啟雙唇,說出了那一句話:“你終於醒了,趁我現在沒發火給我滾出去!”柳雲曦的嘶吼聲,是的房屋外麵瞬間飛沙走石。
雒飛卿被柳雲曦驚回了神,低下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不敢說話,隻得從床上下來,他額間的頭發也遮住了他的臉頰。“對不起,我這就走。”雒飛卿弱弱地說,就在他打開門的一霎那,一陣風將他的額前的頭發吹了起來。淩亂的頭發下一張絕世的容顏出現在了柳雲曦的眼前,柳雲曦也就是在那一刻發現自己竟不有自主的想要朝雒飛卿靠近,好像離雒飛卿越近自己因為孽障而受到影響的魂魄會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
下一刻柳雲曦抓住了雒飛卿,在接觸的一瞬間柳雲曦就像觸電了一般呆住了,他的心髒在雒飛卿回過頭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好像就像人們口中常說的一見鍾情,遊戲人間百年的柳雲曦第一次感覺到他一定要把麵前的人留下來,他需要他,好像他就是他最契合的伴侶。讓他不由得想要靠近,擁入懷中。但他還是克製住了這種讓他產生異樣的感覺,他說不出自己是喜歡還是討厭這種感覺。
“如果你想留下來,不是不可以,隻要你成為我的仆人。你就可以永遠呆在這裏,但是你要聽我的話。”柳雲曦緊緊地抓住那個要從自己手中逃出的手,雒飛卿呆呆的看著柳雲曦,想抽回手但卻被柳雲曦緊緊地攥在手裏。
還不待他反應過來,柳雲曦就憑空編出一張賣身契,這是神獸的契約,用於契約凡人的。被契約的人必須要聽契約人的話。他要在這個地方待上幾百年將自己身上的孽障清除幹淨,正巧缺一個人來伺候自己。“你叫什麼名字?”柳雲曦看著呆呆傻傻的雒飛卿,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雒飛卿看著自己也無法掙脫,又想了想自己缺少一個家,於是他拿過那張契約將自己的手指咬破了一個口子,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雒飛卿,我叫雒飛卿。”雒飛卿開口說道,那是一道單純的無雜質的聲音,讓柳雲曦不由的一愣,他不知為何深深陷入了那道聲音之中。
那道契約在柳雲曦的手中化作兩道光芒,一道隱入雒飛卿的身體中,一道在柳雲曦的指尖,收到了他的指縫處。柳雲曦玩弄了一會兒,就將它收到自己的丹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