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來。”長衣一會兒見他不回答也不糾結這些，對那些人打了個招呼就拉起小黑猴子的手出了帳子：“和我打一場？”長衣挑著眉頭。
    “好。”小黑猴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長衣知道自己沒猜錯，這小子看著有一股子野獸的血性，看起來還真是好鬥。他也見過被關在鬥獸場裏供人玩樂的一些野人，那些人雖是好戰幾乎沒有了人性。但卻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幹淨的獸眸，一時間倒是升起幾分興致，要和他打一場。
    小黑猴子一個拳頭就向他砸來，毫無章法，卻招招要人性命。長衣先是躲開，卻被他近乎野獸的直覺嚇到了，小黑猴子好像完全能夠預測到下一個著力點，牙齒都露了出來，一副食肉的凶獸模樣。
    秦長衣見他難纏，頓時收了戲謔的心思，認真和他打了起來。最後三枚匕首扔了出去，兩枚擦過他的頭發，還有一枚直接定在他左肋下的衣服上，力道大得讓他控製不住跌坐在地上。
    “你不殺我？”在小黑猴子眼裏，要是輸了，就是會被獵殺的。
    長衣知道他野獸的思維，示意他給自己撿回匕首：“今日我不殺你，是因為要你幫我搶飯，日後你和人打鬥，殺不死人，就趕緊跑，他們可不像我。”沒臉沒皮地給小黑猴子洗腦。
    “我知道，以後，我一定把東西都給你吃。”他握了握拳，把東西遞給長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長衣覺得有趣，收這麼個小弟還真好玩，向他招手，讓他過來：“等一會我去和人打架，你在一邊看著學習，別跟進我，知道麼？”
    “學習？”黑猴子抬頭不明白地問他。
    長衣背著手，走路一踢一踢的，素色的衣裳染了方才路上的塵埃，隨著他的動作舞落下來：“你想不想打過我？”
    小黑猴子第一次認真地去想一件事，以前他從來沒有去“想一想”過。他想著自己變強之後，把長衣打到地上，地上的塵土都撲在長衣身上，弄髒了他的衣衫，頓時搖頭：“不想。”他隻想搶飯給這個人吃，才不想打他。
    “那換一個說法，你想不想幫我打壞人？”長衣笑出聲來，突然覺得自己很是惡劣，誘拐人家“不知世事”的小孩子。
    “什麼是，壞人？”
    “想殺我的人。”長衣語氣淡淡的，有些不在意。
    “要，殺掉。”小猴子明顯說話不順暢，卻一片赤誠之心。長衣摸了摸他打結的頭發：“等我打完架就給你洗澡，我看見營地左麵有一條河，反正天也不冷。”
    說完就看見“趙瘋狗”迎麵走來，一身衣裳破破爛爛的，和他身邊這個小猴子倒是有得一拚。
    “小子，過來。”瘋狗朝他招手，長衣丟下剛收下的小黑猴子，一個借力，炮彈一般向他的方向彈射過去，長腿一掃，把他踢得倒退一步。
    瘋子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好小子，有潛力，幾日不見竟然長進了。”
    這個長進當然是在誇他，長衣這段時間打聽到他腿上受過傷，攻下盤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他要贏，沒工夫和一個瘋子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