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送我的？”長衣把匕首放在桌子上，指尖還沒有離開匕首的把柄。
    顧雲青把他的手指拿起來，一小道傷口已經結痂了。
    “我叫人拿藥來。”顧雲青把小太監叫來交代了幾句。
    長衣覺得無所謂，看得出來，這隻匕首可不是凡品。他慣用匕首，自然喜歡。
    “我可以和你換。”長衣再一次堅持說。
    “本來就是送你的。”顧雲青拿過小太監手裏的東西，幫長衣擦了藥。
    “無功不受祿。”長衣這才穩住心情，把匕首放開了。
    “日後再說。”顧雲青突然指了指前方：“你哥哥正找你呢。”
    匕首直接被塞到了他身上，顧雲青笑著說：“我明日離開京城，你怕是不會來送我了。”
    長衣頭也不回：“有朝臣宗室，天子百姓相送，盡是夠了。”
    他慢悠悠地走到秦言身旁，右腰間的匕首寒氣凜冽，緊貼著皮膚。
    “哥哥。”長衣做回位子上，對秦言說道：“方才我去見了笙王，他說明日大軍就要出發了。”
    “笙王是跟著糧草走的，自然要快一些。”秦言喝了一點酒水，有些暈乎乎的。
    “他不是監軍麼？又不是運糧草的。”長衣覺得奇怪，監軍之意，是皇帝對大將軍分權，怎麼會不跟在大將軍身邊？
    “我也不知曉。”秦言搖頭，看向秦泗。
    秦泗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皇帝早就回去了，大臣們陸續離開。秦泗起身：“走吧，天色晚了。”
    長安候秦爍看見他們要走，趕忙站起來：“小長衣。”
    李尚另也跟著他擠了出來，走到他們麵前。
    “見過英國公。”李尚令一邊給秦泗行禮，一邊看向長衣。
    長安候秦爍摸著長衣的腦袋：“明日我離開，長衣今晚可要去軍中看一看。”
    秦爍看過秦泗對待長衣的態度，知道他定是不會在意這個庶子的前程，不過長安候秦爍自己沒有子嗣，倒是對長衣很是喜歡。又同是秦家庶子，難免想要幫襯一些。
    前朝政治估計不會有什麼大的出息了，長安候秦爍自己大小從軍，卻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大軍明日就要離開，他去，實在不妥。”秦泗直接回絕了。
    長衣隻能點頭，想著自己規劃的路線，日後還要麻煩這位二叔，於是說到：“明日二叔領軍北上，定能驅敵萬裏，保我百姓。”
    “好！”一聲巨響在長衣耳邊炸開，就看見“鐵掌”在一邊大笑。
    “行了，明日記得來送二叔。”長安候秦爍拍了一下長衣的肩膀，又看向秦泗：“大哥，我先走了。”
    秦泗點頭，帶著長衣和秦言離開，長衣被哥哥拉著手向後看去。
    就見長安候秦爍一巴掌甩在“鐵掌”頭上：“小點聲，下著小孩了。”
    “鐵掌”摸了摸腦袋，傻乎乎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