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離開，夜已過半，淩雲莊裏還有顧盼那個詭異的家夥，不好在外麵久留。
    “玄聖大人。”長衣聽到背後有人叫他，還有些感激之意，漬漬他沒有發出聲音，扯了扯嘴角。
    “玄聖大人，齊三還活著，他已經叛變到了顧笙歌的陣營，內處已經分崩離析，大人，還要跟著秦泗嗎？”
    策反他？長衣擺了擺手“現在的天聖，是齊三麼？"
    齊三已經不是天聖，就沒有內處被人插手的事實。
    雲彩一時間無法回答。
    長衣大步離開，一邊走一邊說到“秦泗是我爹，兒子跟著老子，天經地義。”他還等著弄死秦泗呢，現在走算什麼？
    回到淩雲莊的時候已是深夜，月掛中天，清冷的光鋪撒開來，照得園中花草朦朧，像是沾染了一層白霜。
    一道光從東麵打來，光影隨動，升起的光幕斂入叢林之中。
    長衣避開侍衛回到房間裏，一夜安睡。
    第二日顧祉來叫他起床“還不起來？”顧祉站在床邊笑著說。
    他還未進房間，隻在院子裏長衣便聽到他的腳步聲了。不過他沒有動，直到顧祉走到他的身邊才揉了揉眼睛，掩飾自己清醒的目光。
    顧祉自然不知道長衣在裝樣子，看他揉眼睛，忙拉住他的手“不要揉，對眼睛不好，快起來。秦言和顧盼已經從山上下來一次了，他們還看了日出，就等你一起吃飯了。”
    長衣小聲哼哼了兩聲，顧祉覺得可愛，把他的衣服拿了過來，站在一旁等他醒神。
    長衣伸著手讓皇子替他穿了衣裳轉過身問他“哥哥已經爬到山頂上了？”
    “隻是走了不到一半的山路。”顧祉替他拉好領襟“等用罷早膳我們一起爬山。”
    他牽著長衣的手往外走，長衣問道“淩雲山很高的吧，要爬多久？”
    “一天足夠來回了。”顧祉轉過身子，向北麵正廳走去，看到秦言和顧盼坐在那裏等著，對長衣說“你若是累了，中途可以讓他們背著你上山的。”
    “我不會累，才不要別人背著。”
    顧祉笑了一聲，揉了揉他的頭發。
    秦言和顧盼起身，顧祉忙說“不必拘禮，快坐下吧。”
    秦言拉過長衣“昨天睡得好麼，我想你昨晚累了，今日去看日出便沒叫你起來。”
    長衣乖乖的點頭，又看了一眼顧盼。
    他還是一幅自在模樣，金絲繡線在陽光下隱隱爍爍，長發被整理得一絲不苟，好似出來遊玩的貴公子。
    顧盼見長衣在看他，對著他抬了抬下巴“就數你最愛睡覺。”
    他這人也不知怎的，自從見到長衣就愛拿話刺他，對著別人彬彬有禮，待秦言更算得上溫柔，唯獨不喜歡長衣。
    不過長衣也不在乎，顧盼是什麼人他還看不懂，隻不過一眼就知道他不是好人。長衣沒必要在意他的態度，也回了一句“你連睡覺都不愛了，人生得多無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