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二.被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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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成第二天經由醫生檢查確認可以出院後,便拄著拐杖離開了醫院。同梁洛洛一起乘出租車到了家。
“你家就住這兒嗎?”梁洛洛見這裏是老城區,四周的房子都很老舊了。他想起昨天張宇成告訴自己他跟他奶奶兩個人生活的事情。意識到了他的家境可能真的很不好。
“就在裏麵。”張宇成指著巷子裏。
“我送你進去吧。”
“不用,你搭這個出租車回去吧。你一晚上沒回去,你媽媽估計也想你了。”他道,趁著將走之際,朝梁洛洛說了聲謝謝,並討了個擁抱。
“我們現在算是很好的朋友了嗎?”張宇成抓著梁洛洛的肩膀,問他。
其實一早醒來,梁洛洛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心裏麵是覺得有些尷尬的。他覺得昨晚上說的話,還有做的事都太肉麻了,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會願意那樣。
此時張宇成忽然又這樣直白的問他,梁洛洛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該怎麼說。
“算是吧。”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不敢直視張宇成。
“有你這句話就行,我當你是朋友了。”他又抱了一下梁洛洛,感覺終於抱夠了,才撒手告別。
真沒想到,自己來高中這麼些天了,交到的第一個真正的知心朋友,居然會是張宇成。梁洛洛為此深感奇怪,可是內心裏卻又有點雀躍欣喜,像是在心裏麵,一顆甜甜的糖融化了的感覺。
他可不知道,自己早已經成了張宇成這條大尾巴狼眼裏的囊中之物了。
那天後梁洛洛幾乎是抓緊了每一分每一秒進行練習,他隻要一想到如果沒有將動作完全表演成功便意味著輸給陳慈,心裏便產生了不竭的動力。失敗於他而言並不可怕,但他卻討厭失敗,尤其討厭輸給瞧不起自己的人。
憑著這股衝勁,他自然是會成功的,星期三表演的時候,沒有人認為他能夠表演完,甚至都有人建議陳慈給梁洛洛降低難度,隻讓他做一半的動作便行了。梁洛洛自然不會答應,陳慈以為他是逞強,便沒給他台階下。想著看他怎樣出醜。
梁洛洛成功的打了眾人的臉,一套動作下來雖然算不上優美,但非常連貫,手揮起的幅度,腳抬起的角度,力度等等都控製的比較好,最關鍵的手型的動作,也做的算是比較標準的。隊裏其他人看見梁洛洛進步如此迅速,驚訝的嘴都張大了。
他們中沒有一個人可以花一周時間便將所有動作都掌握的,就連隊長陳慈也做不到,可梁洛洛卻做到了。梁洛洛瞥見了那些人驚歎的神情,心裏痛快的舒了口氣,他享受的就是這種打敗瞧不起自己的人的快感。他就是要向別人證明,他是可以做到最好,最完美的程度的。
陳慈也感到十分吃驚,不過更多的卻是嫉妒與更深的厭惡。梁洛洛今天的表現已經完全的激起了她心裏對勝利的渴望,這個勝利就是一定要讓梁洛洛出醜一次,而且是讓他再也抬不起頭的那種。她絕對不容許有人敢挑戰她的權威。
“行。”陳慈待梁洛洛表演完後道。
“我表演完了,可以加入合練了吧。”梁洛洛自信滿滿的道,他以為這次陳慈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絕自己了。
但陳慈卻還是拒絕了他。
“不行。“
“為什麼?!我已經照我們說好的,一周之內把基礎動作全部都掌握了。也表演給你看了,難道還這都還不能加入合練?”
“合練的隊形已經排好了,沒有你的位置,你加進來就是多餘的。”
“什麼啊!我也是你們隊裏的一員,憑什麼其他人都可以參加合練進行比賽,就我不能?”
“憑我是隊長,隊形是我編的,你加進來隻會讓隊形變散,不利於隊伍整體。你難道要我為了滿足你的個人虛榮心就犧牲整個團體的利益?”
你放屁!
梁洛洛簡直想把這句話噴這女人的臉上了。他本以為陳慈應該還是會講信用的,卻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如此的厚臉皮不守信用。
“既然如此,那我退隊行了吧!反正我在這個隊裏什麼用也沒有,也不能參加比賽,那還不如直接退隊!“梁洛洛將拉拉花扔在地上,便想離開。
“你態度給我放端正點!誰允許你就這樣走了!誰允許你可以就這樣退隊的!”
她狠狠的盯著梁洛洛,她就是要好好教訓這小子。
他憑什麼敢在自己麵前這樣猖狂,連老師都要敬她三分,他一個轉學生,憑什麼就敢以這樣的態度跟自己說話。
“我告訴你,梁洛洛,我是隊長,你既然已經加入了這個隊伍,要退隊就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
“你都沒把我當過隊員,我憑什麼要認你這個隊長!我想退隊就退隊,你能拿我怎麼樣?“
“笑話!你說我能拿你怎麼樣?“陳慈一聲冷笑,她最討厭的就是梁洛洛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嘴臉。
“我現在便可以去告訴邢老師和張老師,說你不服從我作為隊長的指令,擅自離隊,我行我素,其他隊員也都看見了,他們會替我作證的,到時候對峙起來,你認為老師們會站在那一邊,他們會允許你離隊嗎?”
她就是要與梁洛洛作隊,什麼事都要朝著令他不順心的方向去做。
“我們之前是有一起發過誓的,你自己說好了如果我能夠做完一整套動作就讓我加入合練,是你自己先不遵守約定的,你憑什麼來怪我!”梁洛洛也急了,陳慈實在太死纏爛打了。
“我告訴你,你要告老師就去告,我不怕,我梁洛洛做事問心無愧!“他說著便提著書包走了,不以為然的態度氣的陳慈直跺腳,她發誓一定要給梁洛洛好看。
陳慈很快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當班主任的張老師,她自然不會說她跟梁洛洛有約的事情,直接告訴捏造事實說梁洛洛不服從她的安排,擅自離隊,自己沒能力教他。張老師以為陳慈是個非常懂事的人,既然她都這麼說了,肯定便是梁洛洛的不對了。她為此也感到十分惱火,梁洛洛性格裏的倔強與脾氣大她已經通過梁雪琴略有耳聞了,眼下聽陳慈這麼說,便更是確定了。隻是梁洛洛有心病在,張老師一時也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她最後隻能叫著教體育的邢老師一起,希望勸勸梁洛洛,讓他聽陳慈的話。
第二天的時候,班裏所有人便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班裏大部分人都跟梁洛洛不是很熟,也覺得他不可輕易接近,因此都選擇相信陳慈,站在她這一方,於是關於梁洛洛脾氣差,桀驁不馴的流言便很快在班裏傳開了。梁洛洛的名聲因為這件事情在班裏再一次跌倒了穀底。
到了課間早操的時候,陳慈便來叫梁洛洛去辦公室。
“梁洛洛,辦公室去,張老師找。”
“什麼事情?”
“你去了就知道了。看看你自己幹的好事吧。”因為周圍都沒人了,所以陳慈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脾氣。
神經病。梁洛洛心道,跟著陳慈到了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便見張老師和邢老師兩個老師坐在辦公桌前,周圍還有其他同在啦啦操隊的同學。
嗬,還真告老師了。
“洛洛,你過來做。老師今天找你,為的是啦啦操隊的事情,你看,今天邢老師也在這裏,有什麼事情今天就在這裏講清楚,我們商量著辦法解決。“張老師盡量控製著語氣,溫柔的道。
梁洛洛並不會打太極,也不會像陳慈那樣人前一套人後又是一套,他聽張老師這麼說了,便也沒打算拐彎抹角,直接道。
“張老師,我想了想,還是想要退出啦啦操隊。”他這話一講,兩個老師都麵露驚色。
“為什麼呢?是有什麼問題嗎?是對啦啦操隊不滿嗎?”張老師問道。
“我沒有對隊伍不滿,隻是因為……”梁洛洛便將自己之前與陳慈打賭的事情,以及後來的事情都告訴了兩位老師。
張老師聽後便問陳慈是否真有此事。
梁洛洛心想你這下總沒有辦法撒謊了。
卻沒料到陳慈居然直接將計就計,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道。
“老師,我確實之前有跟梁洛洛同學做過這樣的約定,他也真的做得很好,一套動作都很熟練的做下來了,隻是因為這個時候已經快要臨近比賽了,隊伍的隊形我已經排好了,這個隊形是我想了很久,做了很多調整才最終確定下來的隊形,輕易加不了人,否則便會破壞整個隊伍的協調感。因此我後來也告訴過梁洛洛同學,希望他能理解我不能讓他加入合練的決定。”
梁洛洛聽了簡直驚了,這女人睜眼說瞎話的程度簡直堪稱極品。
這個時候一旁的邢老師也發話了,矛頭直指梁洛洛。
“我說梁同學啊,陳慈是隊長,既然她已經把隊伍隊形排好了,雖然委屈你不能加入合練,但你作為隊員應該是為整個隊伍著想的,不能夠太自私,隻想著自己一個人,你說我說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