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舊的東西……
    顧陌聽完心裏鬱悶了一會，他本來就比顧恩的年齡大，他想，顧恩之前說喜歡他，也許隻是習慣。年長，活的久，固然也更陳舊一些。他最後還是笑笑。
    顧恩好像是病了，他把收納盒遞過去的時候，剛一遞到顧恩的手裏，顧恩忽然的手一鬆，東西又掉落在地上了，顧恩的人猛然往後一倒，要不是他急忙扶住，顧恩可能就已經跟大地親密接觸了。
    “你沒事？你今天看起來並不好，要不要去看看醫生？”顧陌抓住顧恩的手臂，鎖著眉頭。他能感受到顧恩的身體的重量全部壓了過來，顧恩的疲憊不堪，虛弱極了。特別是顧恩的手捂住心口，似乎那裏受過傷？
    “沒事。”顧恩倔強的說，他閉上眼，頭沉沉的，好一會才順過來呼吸。他睜開眼，看向顧陌，又順著顧陌的視線，注意到自己的胸口。苦笑，真是糟糕，無意識的，前幾天他確實是受傷了，不然他早就回來了。
    “你的傷……”
    ”不礙事，我想這應該不及哥受的傷。哥。你要不要打罵我一頓？哥，太正常了，讓我心裏更受傷。”
    顧恩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他終於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他的頭靠在顧陌的剪頭，像一個受傷的小動物，他拿著顧陌的手，要往自己的傷口處放，要加重痛苦，痛苦讓他覺得真實。
    容不地顧陌的拒絕，顧陌緊張地心一跳跳的，指間傳到了屬於胸口的溫熱。
    靜靜放置了幾分鍾。
    兩人誰也沒動，顧恩笑問：“哥，我想睡會。“
    “……”
    不消一會，顧恩好像睡著了，顧陌歎了一口氣，他由著顧恩任性。斑駁的光影裏，顧陌抬頭望望天，又低頭注視懷裏的人。
    不知飄過了多少朵雲，不知吹過多少陣風。
    顧恩均勻的呼吸聲，整齊的長睫毛投下淺淺的影子，臉不時動動，似乎不滿他這張床，嘴角露出一個笑，這個男子便是自己喜歡的人。
    天空飛過幾隻鳥，嘰嘰喳喳而過。
    從天而降，落下了什麼東西，落在顧陌的頭發上，他下意識用手摸了摸，然後——他這是倒黴透了！是鳥糞！
    氣憤的瞪著天空，然而，那群鳥已經遠遠的飛走了。
    “哈哈。”本來睡著的人卻發出無情的笑容，一邊笑一邊打掉握在他心口的那隻白皙的手，他望著天空，越笑越大聲，那種笑慢慢像剛從牢籠裏出來，終於獲得自由。
    他把目光從天空收回時，臉上全然是冷漠，冷哼的一聲，站起身，一把推開不知所措的顧陌。
    “倒黴鬼，走開。”
    ”……“顧陌還是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隻是張著嘴叫著顧恩的名字。
    “顧恩？哼!我是顧痕。“
    此刻，世界仿佛都靜止了。
    顧陌雖然早有準備的，還是適應不過。
    顧痕是狂放的，他立馬脫開衣物，扯動了傷口，纏繞的紗布冒出了血，紅色越來越濃……他似乎是喜歡那些傷口的，用手指染上血液，然後用舌頭舔舔，瞬間眼紅地掃過顧陌。
    “你！你的眼珠真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的玻璃球。”顧恨用帶血的手指戳向顧陌。
    “……”
    顧陌避過伸過來的手指，後退一步，而他退一步，顧痕就進一步，步步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