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這麼欠抽你妹知道嗎！
    腦中突然浮現出蕭波化著煙熏妝穿吊帶裙的造型，一個人在昏暗的病房中大笑了起來。
    這個笑實在有點莫名其妙，而且這個環境中也顯得很詭異，如果現在有人進來肯定會被嚇一跳。這個設想讓沈樹更是笑得停不下來，心頭也更加得鬱悶。
    因為隨著笑意一起上來的還有回歸現實的孤獨感，笑得越厲害那個感覺越清晰。
    手機上和老爸的通訊記錄還停留在一個月前的兩條短信上。
    -爸，我下月20號報道。
    -已知。
    當時是和李嘯天一起看的這條信息，他還笑著給李嘯天解釋，瞧，老頭子進步了，這回至少不是已閱。
    ……
    “你就等著吧！”把手機往床上用力一摔才止住了笑，低吼了一句。
    小護士聽到動靜到門口望了一眼，沈樹歪在床上沒動彈看起來像是在睡覺。
    蕭波到家後先去蕭苒的房間看了看，小家夥睡得很香，一點兒也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簡單洗漱了下定了個鬧鈴也趕緊回房睡了，明天是第一次帶蕭苒去康複中心參加正規治療，很重要。
    前一天累得夠嗆，想著是周末多跑了幾趟，累得小臂肌肉都快抽筋了，哪知準備收工的時候又碰到快要倒下的沈樹。
    鬧鈴響的時候覺得才剛閉眼。
    蕭苒站在床頭直愣愣的盯著他，蕭波打了個哈欠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幹嘛？”
    “餓了。”蕭苒說。
    蕭波疲憊的笑笑：“洗臉刷牙了沒？”
    “沒。”蕭苒搖頭。
    “先去洗漱。”蕭波伸了個懶腰。
    蕭苒轉身跑了。
    蕭波起來先把冰箱裏的饅頭放鍋裏蒸上才去刷牙，蕭苒洗完就站在灶台前盯著鍋上的蒸汽。
    她喜歡一切簡單重複的東西，旋轉的電扇頁片、噠噠的水滴、搖晃的鍾擺……一看就能好幾個小時不動彈。
    蕭波把毛巾掛回勾上在她腦門兒上輕輕彈了一下：“今天喝牛奶嗎？”
    蕭苒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向蒸鍋：“嗯。”
    蕭波從櫥櫃裏拿了盒牛奶插上吸管遞給她：“慢點喝。”
    蕭苒眼珠子都沒動，接過去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蕭波又彈了她一下：“叫你慢點。”
    蕭苒頓了頓，像是在思考這句話的意思，然後放慢了速度。
    吃完早飯出門前，蕭波蹲下身抓著蕭苒的手：“記得今天要去做什麼嗎？”
    蕭苒木木的看著他搖搖頭。
    “今天要去康複中心和其他小朋友玩，之前給你說過的？”蕭波說。
    蕭苒想了想點點頭。
    “到那裏要聽老師的話，不許亂發脾氣，記得了嗎？”蕭波問。
    蕭苒點點頭，拍了拍背上的畫板，表示隻要能畫畫一切都好說。
    蕭波笑笑站起來，在她後背上拍了一把：“出發！”
    蕭苒打開門往樓下衝去。
    “好好走！”蕭波在後麵喊了一句。
    蕭苒停下來站了一會，一步一頓的下了樓。
    蕭波看著搖搖頭關上門追了上去。
    出了樓棟，蕭苒往停摩托的地方跑，蕭波一把拉住板著她肩膀轉了個方向：“不騎車，我們今天打車。”
    蕭苒抬頭望著他，蕭波蹲下來：“哥哥今天不想騎車，我們坐出租。”
    蕭苒呆了一會兒靠路邊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