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 Part.33 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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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ito回去的時候,Miku已經起來了,她當時正在打著電話,在聽見Kaito回來的聲音後又迅速中斷了通話。似乎是有些匆忙,雖然換完了衣服,但是Miku還沒來得及梳頭,一頭青綠色的長發幾乎垂到小腿。
“行了,不用躲我了,”Kaito揉了揉她的頭發,“是關於入學申請的事吧?”
Miku驚訝地抬頭看向她的哥哥。
“我已經想過了,”Kaito坐到她身邊,“你也已經長大了,這些事情應該由你自己來做決定,如果你確實有這個能力,那就不應該浪費。”
Miku睜大了眼睛,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知道你是在考慮我的感受,”Kaito笑著對她說,“但是這是你自己的未來,你終究是要自己走下去的。我不會再為你決定什麼了,如果非要說的話,那我就是支持你去。”
“哥哥!”Miku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但是隨即又覆蓋上了一層更加深沉的情感,“真的對不起,我一直都沒有和你講過這件事情。”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一直以來,我都隻把你當一個小孩子看待,卻忘了你最終還是要獨立的。”Kaito看著她,“下周就要報到了吧?Miku,你沒有時間再猶豫了。”
“哥哥,我真的是該早點告訴你的,現在真的太倉促了,”Miku有些失措,“一想到這麼快我就要離開……”
“離開又不是永別,想回來的話,我會一直在這裏的,”Kaito笑了,“大學、生活、未來,你一定向往了很久了吧?你現在是真的抓住了把握這一切的機會了。”
“哥哥,”Miku臉上的喜悅難以掩飾,她有些激動地抓住Kaito的手,“哥哥,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沒必要謝我,”Kaito笑道,“你決定了就好。”
一個星期後,那個似乎永遠也長不大的小女孩也拖著大大的行李箱離開了家。而他也隻是遠遠地看著,有些遺憾不能去親自送送自己的妹妹。
“你竟然還真的舍得讓她自己走了。”Gakupo看了一會,緩緩關上了車窗。
“他們是由學校組織登機的,不需要我去送,”Kaito看著窗外,“而且如果我去了,萬一被認出來,反而會給她帶來麻煩。”
“也是。”Gakupo笑了笑。
Miku的事,這應該算是最好的結果了。Kaito想著,斜了下身子靠在車座上。然而還有其他的事情,他不知該如何解決。
“她這一走,你家就沒人了吧。”Gakupo突然單手撐在他的臉邊。
“不要開這種玩笑,”Kaito擋了一下臉,“我還沒有恬不知恥到那種地步。”
“你也是太過於煽情了。”不管對方的反抗,Gakupo側過身按住他的雙手。
“你又沒有妹妹,你怎麼會知道這種感覺,”Kaito別過頭避開對方靠近的臉,“別這樣。”
“那你到底是在篤定我沒有妹妹,還是篤定我不明白你的心情?”Gakupo扳過他的臉,“給我記住了,你不是為了其他任何人而活。”
Kaito試圖推開對方,然而在車內狹小的空間裏他幾乎毫無反抗的餘地,手邊的車門也被上了鎖。在Gakupo麵前,他再怎麼掙紮也是徒勞。
“算了,隨你了。”Kaito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仰身靠在了車座上。
而Gakupo這才收手,笑了笑坐回座位上,擰開車鑰匙打起了火。
不過是喜歡看自己因為他而慌亂的樣子罷了。Kaito想著,伸手在迷蒙著水汽的車玻璃上劃了幾道,突然像發現了什麼似的迅速擦幹淨了水汽,坐直了身子向窗外看去。
天空,好像是陰了下來。
“不行……你別綁我的手。”兩手交叉著被死死按住的Kaito掙紮了一下,然而手腕上繞著的對方的領帶已經在一刻前被係死了。
似乎還是不甘心,在Gakupo微微起身的時候,Kaito看準時機從他手下掙脫出來,但是還沒來得及翻身下床就又被對方一把攬了回來。
“怎麼了?”Gakupo從背後壓在他身上,“好久都沒看到過這麼正經反抗的你了。”
被身後的重量壓迫著跪在床上,Kaito在發覺完全動不了之後才開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這種關係,根本就說不清……”
“說不清?”Gakupo手上暗暗加勁,逼迫著Kaito腰更向下彎,“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反抗隻會更加煽動我繼續下去?”
姿勢難受得厲害,腿也開始被壓得酸麻起來,Kaito僅僅隻是僵持了一會就徹底鬆懈下來——真的又是逃不掉了。
“等……等一下……”Kaito聲音顫抖著說道,而此時他自己的身體也已經是亂得不堪。
似乎是對他這時的抵觸感到不快,Gakupo猛地加深了力度,果不其然地聽到對方的一聲難耐的嗔息。
“外麵、外麵好像……有聲音啊……”Kaito拚命克製著聲音的顫抖,但是無意識地從嘴邊滑出的喘息聲也足以讓他說不成話。
“怎麼?”Gakupo扶住他壓在自己肩膀上的腿,在傾身向前的同時也壓迫著Kaito的身體彎起一個弧度,“還有心情去想別的事情?是覺得還不夠嗎?”
“唔!……不要,我……唔嗯……”Kaito閉上眼,此刻雙手被緊緊縛住的他已經毫無反抗的餘地,隻能任由著對方在自己的身體上肆虐。
在意識模糊之時,他恍惚聽到了窗外的雨聲,然而這沉悶而繁密的水聲,終於也隨著下一秒更加猛烈的刺激而攪碎消逝了。
窗外的狂風暴雨已經開始有了要停下的意思,打在玻璃上的急促的雨點也開始漸歇,隻留下了道道水痕和幾點疏亂的滴答聲。
Kaito鬆鬆垮垮地裹著被單,臉埋在枕頭裏,偶爾側過頭看一眼床邊正換著衣服的Gakupo,衣料摩擦的窸窣聲聽得他心裏有點亂。
“怎麼不說話了?”Gakupo一邊打著領帶一邊回頭看向Kaito,而Kaito也隨即別過臉不去看他,露在被單外麵的背部的蝴蝶骨也隨著動作若隱若現。
“還是說,已經沒有力氣了?”Gakupo壓到他身上,似笑非笑地問道,呼出的熱氣引得Kaito瑟縮了一下。
Kaito一手擋著臉,一手推著對方的肩膀,半天才吐出來兩個字:“……禽獸。”
Gakupo笑了一聲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說真的,我還不願意在這麼個鬼天氣自己開車回去呢——不過誰讓你這麼介意的呢。”
“那你還想等到明天早上再從我家出去嗎?”Kaito微微抬起頭,“盼著我上頭條不成?”
“聽起來也不錯,”Gakupo笑著接住Kaito砸過來的枕頭,“開玩笑的。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Kaito別過頭沒再理他,靜靜地聽著Gakupo關上門和下樓的聲音。
Kaito不知道自己又這麼待了多久,直到聽見外麵稀疏的雨聲又大了起來,他撐起身,突然傳來的痛楚疼得他一激靈。
他低下頭,身下的床單早已被揉皺得淩亂不堪。
這次可真的是太勉強了啊。他歎了口氣,摸起床邊的襯衫穿上,起身往浴室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暴雨的緣故,水龍頭裏流出的水都相當的渾濁,好像摻雜進去了泥土一樣,Kaito擰上了水龍頭,決定去一樓的浴室看看。
入夜也開始涼了,Kaito想著扯緊了領口,雖然是件長襯衫,但也就隻能將將蓋過大腿一點。因為想直接去洗澡了,他也就沒管太多。
窗外的風聲漸漸狂躁了起來,伴隨著樹枝折斷的聲音。突然一道閃電橫空劈了下來,把一樓原本沉浸在黑暗中的整個大廳都映亮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陣悶沉到壓迫耳膜的雷聲。
他裸足踩上大理石的地麵,堅硬冰冷的觸感瞬間傳遍了全身,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了那個童話,那個每走一步都如同在刀刃上舞蹈的小人魚。他苦笑了一下。
Kaito走到一樓,接著又是一道閃電亮起,這次他終於發現了有哪裏不對,在大廳被映亮的一瞬間,他看見沙發上分明坐著一個人。
他剛開始以為是Gakupo還沒有離開,但是緊接著就發現身形根本不對。突然之間,他意識到了什麼,整個身體都開始抑製不住地癱軟。
是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啊……
窗外狂風急雨交加著,那人也終於抬頭看向了Kaito。臉頰再次被一道閃電映亮,而一雙青綠色的眼眸,就這麼直直地望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