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 迷之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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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萎靡的周一又來臨了,林清曉套著一身皺巴巴的校服進了教室,引來一群人的側目。平日裏,十天有九天他穿的都是便服,而且班裏就他一個人敢這麼猖狂。
為什麼呢?
因為臉皮厚。
經過張毅的時候,這家夥帶著一臉欠扁的表情看著他,“林哥,桃花很不錯啊。”
林清曉疑惑地看著他,走到位置上的時候就看到了一盒精致小巧的芒果蛋糕,沒有紙條沒有署名。他坐下來把書包塞進了桌子裏,把蛋糕拿了起來,問前麵的張毅,“誰給的?”
“我哪兒知道啊,早上一來就看到了。林哥不錯啊,這回追你的還挺靦腆。”張毅把蛋糕拿過來看了一眼,“看樣子像是自己做的,嘖嘖,多麼心靈手巧。”
“傻逼,”林清曉罵了一聲,“你吃了吧。”
“這就給我了?”
“我不愛吃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唉,可憐的姑娘啊。”
“滾。”
孫亞琴拿著一堆卷子走進教室,“我跟你們講啊,沒過倆禮拜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這一天天的過得很快的啊。”
底下瞬間一片哀嚎,忙碌充實的日子過得總是如白駒過隙,一轉眼小半個學期都過去了。
“上次月考成績不理想的這次給我好好用功!”
這樣的忠告對於林清曉這樣的學渣來說是沒有任何激勵作用的,孫老在講台上擲地有聲地鞭撻沒有鬥誌的學生,他這邊心思已經飄到體育課打籃球了。
下午體育課,老師宣布自由活動之後林清曉一夥人拿著籃球開打了,打到半程,一個籃球飛了過來,眼看要砸上張毅了,林清曉眼疾手快跳起來接住了。
接著就看到了二班吳俊那夥人。
“麻煩騰個地。”麵前的吳俊拽了吧唧地開口。
要說學校裏猖狂的除了林清曉還是有其他那麼幾個人的,吳俊就是其中之一。平時也不穿校服,棒子風衣服那麼一穿,左耳還帶著黑鑽的耳釘,家裏有點背景,所以在學校也敢興風作浪。
林清曉一臉不善地看著眼前的裝逼男。
這逼前兩個禮拜找過他麻煩,具體原因是什麼他也不知道,反正當時上去就是一頓揍,沒想到今天又犯賤來找茬了。
“沒看到我們打著呢嗎?”一旁的田智軍嚷到。
“你們都打了這麼長時間了,也該撤了吧?”吳俊右手指尖轉著籃球。
“憑什麼?我們他媽還沒打完呢!”張毅走上了前。
跟在吳俊後麵的幾個人看到張毅的架勢也氣勢洶洶地走到吳俊前麵,現場的溫度感覺隻要來把火就能立刻爆炸了。
吳俊看著球框下的林清曉,等待他的反應。
前段時間他追一個高三的學姐,人沒答應,說有心上人了,這心上人還好死不死就是他林清曉。他倆本沒有什麼交際,林清曉的名字也隻是從別人嘴裏聽到談論過,最初聽名字他還以為是個女生,結果人家是個眉清目秀的大帥比。
別看名字柔柔弱弱的,林清曉人確實是個硬的,上次幹架,他就知道了。
他不怕他,卻也不敢輕易招惹他。不過,他就是看林清曉不爽,高中男生嘛,所有的爭鬥幾乎都源於女生,幼稚且無聊,但依舊樂在其中。
林清曉抱著球站在籃球架下,餘光瞄到了不遠處的體育老師,心思卻飄到了某個英語老師身上。
“我不是想對你指手畫腳,我就怕你那臭脾氣遲早要給你惹事兒,我就是想給你提個醒……”
鄒揚在那個夜晚對他說的話此刻竟然縈繞在耳邊,明明當時都沒在聽的。
他歎了口氣,抱著球走上前,吳俊一夥人見狀已經擺出要開打的架勢了,結果林清曉拍了拍張毅的肩膀,“走吧,讓給人家吧。”
“啥玩意兒???”張毅轉過身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林哥。
“體育老師在附近呢,別惹事了,趕緊走人,放學後上你家後頭打個夠。”說著轉身走了。
張毅幾個看到林哥走了立刻跟了上去,“臥槽,曉兒,你怎麼回事啊?”
“為這麼一點事跟他煩沒必要。”
“林哥你怎麼慫了啊?”田智軍在一旁很不忿。
林清曉轉過身來眼神帶著刀似的看著他,“你覺得呢?”
田智軍很不爭氣地被林哥的眼神震懾到了,他有錯,他怎麼能懷疑他林哥慫呢?簡直是傻逼。
後頭的吳俊還沒反應過來呢,林清曉已經走遠了。這他媽火星剛點著怎麼就被踩滅了?林清曉你怎麼回事???
“唉,曉兒說得也有道理,到時候放學去我家後頭的廣場打吧,都散了吧。”張毅朝四周的男生說,聽了他的話,一群人都散開了。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快步走上前去和林清曉並排走著,“曉兒,今兒可真不像你,就你這脾氣,平時肯定早衝過去給他一拳了。”
“回教室吧,要下課了。”
鄒揚從文印室出來,抱著一堆卷子走進辦公室,誰知迎麵就和出來的人撞上了,更倒黴的是對方手裏拿了水杯,他剛印好的試卷就這麼被潑了個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對麵的人手忙腳亂地擦著被弄濕的卷子,抬眼看到鄒揚的時候動作停住了,表情變得不太自然。
眼前的人就是之前陶老師說的那個嚼他舌根的齊老師。帶著一副金邊眼鏡,藏在鏡片後邊的一雙鳳眼透著狡黠之氣,看起來確實不太好相處。
“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齊誌東低著頭道歉,手上擦水的動作卻沒有繼續,眼神也不斷躲閃著。
鄒揚察覺到了,這個人對他應該是有意見,想來他也剛來不久,整天除了給那幫孩子上課,什麼活動也沒有,怎麼就跟人家莫名其妙結怨了呢。
“沒關係,我也沒看路,底下的試卷應該沒濕,我重新去複印幾份就好了。”鄒揚拿掉了最上層的幾張卷子。
“嗯……”齊誌東輕輕應了一聲就走了。
鄒揚歎了口氣,準備回文印室重新複印幾份,陶老師拉住了他,“鄒老師,剛那人是不是撞著你了?”
“嗯,卷子還弄濕了。”
“就說了句不好意思,真是不會做人。”陶老師對齊誌東的嫌棄總是毫不遮掩,“他那人陰沉沉的,我就不喜歡。”
鄒揚但笑不語,抱著卷子回了座位,然後又去了文印室,結果就碰上了來印數學卷子的林清曉。
“鄒老師。”他打了聲招呼。
“嗯,怎麼一個人印卷子?”
“之前做的太爛了,被丁文剛撕掉了……他讓我重印重做。”
聽了這話,鄒揚故意噎他:“我看你最該補的應該是數學吧?”
“如果讓丁文剛給我補課,那我可能會死。”他淡然地說到。
這話說的,逗得我們鄒老師又笑出了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