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桑榆高燒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78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陳涵被徐淺帶走後,桑榆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她抱著衛律,輕聲道:“律姐,你別離開我。”
看著桑榆情緒突然低落下來,衛律輕拍她的背,溫聲道:“我怎會離開於你。”
這世上,也隻有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了。
暗處的護衛受不了這辣眼睛的場景,紛紛撇開了自己的眼睛。
桑榆放開衛律,摸著自己的胸口,突然說道:“律姐,我難受。”
衛律看她的臉,一片緋紅,伸手一摸,溫度很高!
要說之前是被氣的,如今情緒降下來,臉上的溫度也應該降下來。
沒想到溫度沒降,反而變得更高了。
“把呂安叫過來。”衛律抱住桑榆,朝著空蕩蕩的大廳說了一句。
侍衛領命,迅速離開了。
呂安過來的時候,桑榆不止臉上發燙,整個身上也發燙,難受地縮衛律的懷裏。
他把脈,觀看桑榆的麵色,半響,站起身道:“夫人這是突發高燒,我開一副藥,很快就會降下來。”
“發高燒?怎會突然發高燒?”衛律問道。
大夫沉默了一會兒,頂著衛律強大的冷氣壓,最終說道:“恕老朽無能,此次發燒來得太過古怪,怒極攻心隻是一個誘因。其它原因,我雖已盡力檢查,卻沒有找到。”
呂安跟隨衛律多年,是衛律的貼身大夫,醫術精湛,妙手回春。衛律此前瀕死之時,也是他力挽狂瀾,救下衛律。
然而此次桑榆高燒突然而至,他卻查不出原因。
藥方被開出來,很快就被抓藥熬好端了過來。
一碗藥下去,桑榆身上的溫度退下去不少。
人生病了,變得格外的依戀人。
衛律把她抱在床上,桑榆雖然迷糊,手卻緊緊抓住衛律的手不放。
衛律伸手探上她的額頭,輕聲道“我在這兒,睡吧。”
“難受,不想睡。”桑榆半睜著眼,小聲道。
衛律薄唇緊抿,心疼地親著她的眼睛周圍,眼裏暗光流轉。
最終,管非點了安神香進來,桑榆這才睡過去。
見桑榆睡熟了,衛律走出去,冷聲道:“今天負責警戒的是那一隊?”
“是第三小隊。”管非在一旁答道。
“未查清來者來意,輕易放人進來,當罰。每人自去領二十軍棍。”衛律開口。
一旁的管非無言地點了一下頭,看向暗處。
暗處的侍衛全都苦了一張臉。
這是遷怒,赤裸裸地遷怒呀!
今天來的人他們真的很仔細判斷了她的實力,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他們這麼多高手,當然大膽地放她進來了。
而且,他們第一時間就通知了管家。防範措施完全沒有做錯。
很快,七八個人從暗處各個地方走出來,全部跟著管非走了。
不一會兒,前院的某個房間裏,就響起了啪啪地棍打聲。
二十軍棍,可不是說著玩的。執棍人本身力氣就大,又修煉了強勁的內家功法。一棍子下來,內勁直接由皮膚滲透到骨頭。
二十棍下來,別看表麵的皮膚沒事。這時候隻要你輕輕地在上麵一戳,立馬凹下去一個大坑。
尼瑪,裏麵的肉都被打碎了,骨頭也被傷到了。
受完刑,護衛們蹣跚地走到一旁。
立即有大夫走過去扶住他們,抹上特製的藥膏。
管非站在一旁,淡淡道:“以後事關夫人安危,一定要千萬小心。”
大家都有氣無力地點頭,以後絕對絕對不敢掉以輕心了。
哎,誰能料到那麼溫婉的女子,嘴裏說出的是那樣驚人的話。
徐淺把陳涵送進了陳府府邸。
這一次,她輕道了一聲再見,頭也不回地遠去了。
陳涵自顧自進了房間,反鎖上門。
陳文看見陳涵魂不守舍的樣子,內心擔憂。
可無論他和夫人怎麼在外麵說話,陳涵隻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聲。
無奈之下,他們厲聲詢問了陳涵的貼身丫鬟
丫鬟卻是個一問三不知。
在知道女兒最近頻繁去城主府後,兩人立馬趕往城主府,想弄個明白。
然而在城主府前,他們卻被攔了下來。
“大人今天不適合見客。”小廝從門裏探出頭來。
“我們有急事要找大人。”陳文說道。
“大人之前下令,不見任何人。陳大人,你請回吧。”小廝說著,關上大門。
“等一等,府上是否有貴客。大人是否出了什麼事?”陳文抬手製止。
“我不知道。”小廝說了一聲,關上大門。
而在城主府的書房裏,衛律站在書桌旁,毫不掩飾的殺意充斥著整個房間。
楚安南站在一旁,他的整個後背都被打濕了,身體大幅度地顫抖。
“將。。。。。。將軍,不知你來所為何事?”
衛律冷眼看著他,如果不是楚安南告訴陳涵衛府的位置,陳涵不會找上門來,桑榆也不會氣急攻心,如今高燒在床。
“我不是說過嗎?我們的任何消息。你都不能透露給別人一絲一毫。”衛律聲音平靜,話裏的寒意卻直透人骨。
“涵兒,涵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實在不忍心。。。。。。”楚安南說了一半就不再說了。
因為房間裏的冷氣驟然上升,強大的壓力鋪天蓋地而來,他額上冷汗直冒,根本說不出話來。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在找死。”衛律突然單手掐住楚安南,將他提起來。
楚安南驚恐地在她手上掙紮,艱難道:“對不起。。。。。。將軍。。。。。。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衛律雙眼發紅,當初柳湘水把桑榆擄去的時候,她就發誓,以後再也不讓桑榆受到傷害。
如今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桑榆竟然被氣得發燒。
她的手指一點點用力,楚安南麵色發青,呼吸困難,整個人拚了命地想掙脫,求饒道:“將軍,我再也不了,再也不了。”
顏清在外麵感覺到了不對,立即走進來,沉聲道:“將軍。”
衛律不為所動。
“將軍,他是蕪城城主,一方父母官,為蕪城百姓做了許多好事。”顏清再次說道。
衛律手指微微一鬆,仍舊沒有把楚安南放下來。
“將軍,他罪不致死。”顏清上前一步。
衛律手一扔,楚安南撞到在一旁的書架上,書架上的書噼裏啪啦落下來,他咳出幾口血。
作為一個軍人,衛律的職責是保護天下黎民百姓。
楚安南罪不至死,殺了他,她的良心不允許。
顏清正是知道這一點,才盡力阻止。
“我以後再也不亂說了,不亂說了,將軍,你饒了我吧。”楚安南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楚安南畢竟不是一個軍人。軍人違抗將軍命令,衛律是可以直接處死的。
他是朝廷命官,這蕪城的父母官。之前和桑家合作是被迫,又為這蕪城百姓做了許多好事。除了膽子小了點,總的來說,還是一個不錯的官,在蕪城百姓心中地位很高。
衛律因桑榆之事怒火衝腦,但那也隻是私事。她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殺掉楚安南。
而且,衛律更應該找的,不是楚安南,而是陳涵。
楚安南在地上不斷地磕頭,額頭很快被磕出血來,順著鼻梁往下。
衛律不發一言,冷著臉走了出去。
陳文夫婦當晚沒有見到楚安南,隻得無奈地回去。
麵對關在房裏不吃不喝的女兒,第二天兩人仍舊去了城主府。
這一次,他們很順利地見到了楚安南。
沒過多久,蕪城就傳出了去年賞花節冠軍陳涵和貴家子弟鍾源訂婚的消息。
蕪城大街小巷人人樂道。沒想到涵小姐竟然是嫁給鍾源,兩人也算是郎才女貌,很登對了。
據說,這還是城主大人一手促成的呢,等他們結婚的時候,城主大人還將去主婚。
桑榆突如其來一場高燒,用了呂安的藥,當晚身體溫度下降,高燒退卻。低燒卻一直持續不斷。
桑榆至嫁給衛律,就一直由呂安負責身體狀況。
之前桑榆夜晚睡眠不好,他雖沒檢查出問題,卻留了一個心眼。
如今桑榆又發起高燒,他仍舊沒檢查出問題,卻敏銳地察覺到桑榆身體有異。
三天以後,桑榆的燒終於退了下去。
衛律知道後,立即從書房趕回臥室。
見桑榆正站在房屋正中伸懶腰,活動自己的身體,心裏微鬆。
她走過去查看,桑榆身上的溫度果然降下來了。
“律姐,床上躺了幾天,我的骨頭都生鏽了。”桑榆看見衛律,立即說道。聲音充滿活力。
衛律麵色平靜,“那去院子裏散散步。”
此時已是晚上,月光如水,晚間涼風襲來,驅散白天得到燥熱,月下的院子靜謐幽美。
兩人一起來到了湖邊的亭子上。
“在蕪城呆了這麼久,想不想回京城。”衛律突然開口。
“回京城,在這邊的事辦完了?我們要回京城了?”桑榆轉過頭問道。
衛律伸手摸著她的發梢,“我已經派人向皇上說過你的事了。此次讓管非送你回京城,讓宮裏的禦醫給你看看。”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桑榆問。
“這邊的事沒有處理完。你先和官非回去。我處理完就盡快回來。”衛律低聲道。
桑榆身體如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連醫術精湛的呂安都檢查不出來。
衛律心裏不安感日重。
如果不是鐵礦一事已到緊要關頭,桑家和狄國聯手,她是鎮國大將軍,必須保證辰國的安危,不能離開蕪城,她在多日以前就想送桑榆回去。
本想解決完蕪城這邊的事再回去,桑榆卻突發高燒,她不得不讓管非先行送桑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