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決賽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39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吃完飯,衛律抱著桑榆回房。
桑榆躺在床上,抓住衛律的衣服就要扒開。
“幹什麼?”衛律聲音低沉。
“我要看你的內衫到底和我是不是一樣的。”桑榆轉動眼珠。
“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衛律鬆開手,任由她扒開。
桑榆扒開衛律的外衫,抓著她的內衫,果然和她身上的這一件是一樣的。
“這下滿意了吧。”衛律握住桑榆的手指,在她指腹輕輕摩擦。
“滿意滿意,你應該外麵也和我穿一樣的。”桑榆點頭。她手癢,想縮回來。
“嗯,扒開就不想負責了?”衛律眼神微眯,抓住她的手。
“我又沒對你做什麼。”桑榆往後收不回手,索性直接往前按在衛律的胸口上。
“那你的手現在放在什麼地方?”衛律按住她的手不要她動,突然湊進桑榆臉說道。
桑榆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一上一下的,扇得衛律的心癢癢的。
衛律俯身親吻她的睫毛,沿著眼角一路向下。
桑榆仰著頭,睜著眼睛看衛律。
她的眼尾輕顫,眼睛似乎蒙了一層黑霧,桑榆看著看著就被迷離了神智。
“手可一點不老實。”衛律輕吻桑榆的唇角,突然說道。
桑榆從迷離的狀態中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竟然扒開了衛律的內衫。
“你不要逗我了。”桑榆收回手。然而收回手之前,她還捏了一把。
衛律起身,衣衫敞開,嘴角嚼著一抹笑,低頭問道:“到底是誰逗誰?”
桑榆不回答她,把手藏進被窩裏,整個人也鑽了進去。
衛律好笑地拉開被子,“這麼熱的天,想悶死自己嗎?”
桑榆睜著大眼睛看她。
“我現在不會對你怎麼樣。睡吧。腳有傷,不要亂動。”衛律俯身摟住她,用掌力熄滅了蠟燭。
第二天,桑榆窩在府裏,並沒有出去。
衛律在書房,把桑榆放在一旁的矮塌上仍由她自個兒看書,她這邊聽著顏清的報告。
“將軍,已經查到鐵礦所在地。在狄國境內。是一個國礦!那裏戒備森嚴,我們沒有進去。”顏清說道。
“嗯。”衛律應了一聲,“先派人在那兒盯著。”
“人已經安排好了。但那是國礦,沒有皇室的允許,是不可能大規模運走這麼多鐵的。”顏清繼續說道。
國礦,如此大規模的交易鐵,桑家人想幹些什麼,似乎不言而喻。
本以為隻是屯兵逼位,沒想到竟然還聯合邊境狄國。
這是叛國,誅九族的大罪!
“我知道,這件事我會讓人快速上報皇上。”衛律看了一眼在旁邊悠閑看書的桑榆,再次說道:“接頭人那裏怎麼樣?”
“桑家的接頭人一直沒有動靜。桑湛一直沒有現身。”顏清答道。
“桑湛和桑慎不同。在知道桑慎已經出事的情況下,他是不會來蕪城的。”衛律冷聲道。
桑榆聽見桑家人的名字,抬起頭,眼睛看向這邊。
桑慎是桑家的大公子,明麵上正兒八經的第一繼承人。如果桑家奪了皇位,他就是皇上。
然而事實上,桑家二公子桑湛才是桑家年輕一代家權的實際掌控者。
很多人知道桑家有個二公子,然而真正見過桑湛麵的人,卻是少而又少。
“朝中近來動蕩,白飛去了閔城,找他的師傅白決。我這裏有一封信,你親手交給白決,他看完信後會跟你去京城的。皇上身邊有白決在,不會有事的。”衛律從桌子裏拿出一封信。
顏清接過,點了點頭。
桑榆趴在墊子上,看著顏清走出去,艱難地抬起一隻腳翻了一個身。
衛律走過去,把墊子上的書放在一旁。
“過來,亂動什麼?”
桑榆仰著頭,枕在衛律的手上,問道:“我大哥。哦,就是桑慎。他怎麼樣了?”
她剛才聽到衛律說她出事了。
“他死了。”衛律把桑榆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
“死了?什麼時候死的?”桑榆問道。
“鹽湖休息的那天晚上,他派人過來圍殺。被我殺死了。”衛律淡淡道。
“啊?我怎麼什麼也不知道。那晚上一點動靜也沒有啊!”桑榆抓著衛律的衣擺。
“你睡得那麼死,降大雷都吵不醒你,那點動靜你怎麼會醒。”衛律把玩桑榆的頭發。
桑榆皺了皺鼻子,“我不會睡那麼死的。你肯定點了我的睡穴。”
“對啊,你那時不會睡那麼死,但睡眠質量一直很好。昨晚怎麼半夜突然醒過來了。”衛律輕聲道。
“不知道。”桑榆側著手,抱著衛律的腰,“突然心一慌,就醒過來了。”
“等回京城了,讓皇上的大夫給你看看。這邊我們帶的大夫,也沒發現你身體有什麼毛病。”
“隻是睡眠不好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吧。”桑榆說道。
衛律輕皺了一下眉頭,手指摸到桑榆的發梢。
“嗯,隻是看看。沒事最好的。”
然而桑榆睡眠不可能突然就差了下來。大夫說是之前聽了她的事,桑榆內心焦慮,潛意識地害怕失去她,所以睡不好。
但她如今就在桑榆身邊,桑榆卻半夜突然醒過來。
大夫沒檢查出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今天不去看賞花會了?”衛律問道。
“不想去。”桑榆搖頭。
“三分鍾的熱度。”
“才不是呢。”桑榆搖頭。她今天想和衛律呆在一起。
“你給我念書。”桑榆從一旁把書拿過來。
“你自己不是認字嗎?”衛律邊說邊接過書。
“我手舉書累。”桑榆甩了甩自己的手。
“好,我給你念。”衛律寵溺道,翻開書。
在家裏呆了一天,第二天,桑榆又要去看賞花大會了。
衛律自然是抱著她去了。
藏堯之前說了陳涵的好友徐淺,是奪冠的最大熱門。
桑榆知道陳涵是上一屆的賞花節冠軍,十分好奇她的好友是怎麼樣的。
陳淺在之前初賽和複賽一直沒有露過麵,也是決賽時候才突然爆出是陳涵的好友。
決賽進過一輪篩選之後,後麵的名次已經定了。隻有前三名的名次還需要進行再次比賽。
這一次,她們並沒有去評審台上看,衛律在城牆上找了一個高而僻靜的角落。
從這裏往下看,能輕易看見高台上的情況。
“哪個是徐淺?”桑榆好奇地問道。
“中間穿黑衣的那個。”藏堯在一旁提醒道。
桑榆仔細看了看,遲疑道:“我一直以為她是一個男子。”
的確,徐淺站在上麵,一身黑衣,背挺如鬆,身高比周圍的另兩位高出一大截,渾身氣質強硬,任誰也不會認為她是一個女子。
“你沒看錯,這的確是徐淺。陳涵的好友。”衛律在一旁說道。
“她表演了什麼?大家好像都很喜歡她。”桑榆問道。
城牆下傳來的喊聲一陣一陣,大部人喊的都是陳淺的名字。
“舞的劍。”藏堯繼續說道。
“蕪城的女子千篇一律柔柔弱弱,雖擅琴棋歌舞,大家也都見慣了。如今突然來了一個不一樣的”
說到這裏,藏堯停了一下,看了一眼一旁凜冽的衛律,“大家自然是被他男兒般的俊朗吸引了。”
桑榆聽到這裏,抱住了衛律,“原來蕪城的百姓還好這一口呀。”
那她的衛律就是這類型的,她得有多少情敵呀!
如果藏堯此時知道桑榆的想法,一定會說你真是多慮了。
衛律就往哪兒一站,許多人可能還來不及看她的臉,就被她身冷氣凍死了。也就隻有桑榆一人不知道腦子裏哪根筋不對,一點也不怕衛律。
最後的結果,毫無疑問,陳淺奪了冠。
桑榆點頭,對這個結果是沒有爭議的。決賽前三甲的比試,徐淺舞的劍,出鞘有聲,起落幹淨,力度剛勁,引起了台上台下一致的叫好聲。
“她是幹什麼的。也是當兵的嗎?”桑榆好奇地問道。
“不是當兵的。”藏堯搖搖頭。
蕪城城主楚安南在高台上宣布了賞花大賽順利結束,評審團的人乘著馬車慢慢離去。
百姓也各自討論著,三五人相聚離去。
而在遠離人群的地方,徐淺站在陳涵的麵前,說道:“我已經變成你想象中的樣子了,你為什麼不和我在一起。”
陳涵微微搖頭,輕聲說道:“你不要再纏著我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為什麼不可以。你之前不是說你就喜歡這種有鐵血氣概的人嗎?難道我如今這樣你還不滿意?”徐淺痛苦地皺眉。
陳涵看著眼前這個突然消失三年的好友,內心思緒萬千。
誰能想到本以為是兩小無猜,青梅正好。她們會是一輩子的好友。
誰知道她會喜歡她,甚至為了她變成如今這樣。
眼前這個氣勢剛強,一身淩冽的徐淺,怎麼會是之前那個和她一起吟詩作畫的大家小姐!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也是不可能的。”陳涵搖搖頭,彎眉蹙起,“我不喜歡女人。”
“男人能給你的一切我也能給。你不可以把我當男人嗎?”徐淺上前一步。
性別不應該是她和陳涵之間的阻礙。
陳涵退了一步,“這不一樣,外表再怎麼一樣,你還是個女人。”
“女人,女人,為什麼你這麼看重這具殼子。我們之前不是很好的嗎?我們回到以前一樣不是很好嗎?”徐淺上前一步抓住陳涵的胳膊,神情癲狂。
陳涵吃痛地皺眉,“你放開我。”
“喂,你在幹什麼?”遠處,鍾源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