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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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醒來的時候,正被人反手綁在床上。她扭頭看了一眼四周,這是在一間閨房裏。
房門打開,柳湘水走進來。
“你綁架我?為什麼?”桑榆問。
她是因為之前喝的桃子酒而暈倒。
柳湘水雙手撫摸桑榆的臉頰,輕聲道:“夫人,以後跟著湘水好不好。湘水會待你好好的。”
“不要碰我,惡心。”桑榆皺眉側臉。
“本以為沒有機會接近你,畢竟你夫君挺厲害的,把你保護得滴水不漏。沒想到會在府裏遇見你。這是上天讓我們在一起。”柳湘水語氣溫柔,手在桑榆的脖子上來回摩挲。
那手像黏膩的蛇的舌頭在皮膚上舔噬,桑榆大聲道:“你別碰我!我勸你趕快放開我。我夫君很快就會找到我的。”
柳湘水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神冷了下來,繼而又溫柔地笑了起來,道:“你夫君找不到你的。”
那麼一張漂亮的臉蛋發出溫柔的笑,本來該是賞心悅目的,卻無端地讓桑榆感到不適。
這是個變態呀!
柳湘水出去了,桑榆躺在床上瞪著床頂。思考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現在明顯是被柳湘水囚禁在了某個地方。這柳湘水一個大家閨秀綁架她?莫不是被采花賊破了身子,精神失常了吧!
不對,不對,她精神失常綁架我幹什麼呀!這貨明明是喜歡女人,覬覦我的美貌!
桑榆無奈了,太漂亮也是不好滴!
身子被綁在身後太久,血流不暢,半邊身子都麻了。
“喂,有人嗎?”桑榆高聲喊道。
柳湘水推門進屋,問道:“怎麼,已經想通了?”
“想通什麼?我隻是想說,你這樣綁著我真的很不舒服,我們能不能換個姿勢。”桑榆答道。
柳湘水看到桑榆綁在背後的手已經被勒出了紅痕,可見剛才她沒少掙紮。她解綁,把桑榆的手縛在身前。
沒過多久,她從門外提進食盒,坐在床邊喂給桑榆,“來,張嘴吃飯。”
桑榆被她的語氣弄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這樣喂我我吃不下,我們能不能換個方式。比如你給我解綁,我自己用手吃?”
“你看我這小身板,肯定是幹不過你的。”
她看著柳湘水,努力用眼睛表示自己的真誠。
柳湘水最終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給桑榆鬆了綁。
終於可以下床了,桑榆來到桌前,從打開的房門往外看。外麵一片雜草,看起來還挺茂盛,不知在那個荒郊野外。
吃了午飯桑榆一直沒有看見柳湘水,她在床上費了十八般的力氣,終於掙脫開手上的繩子。
衛律還沒有找到她。她不能坐以待斃。
房門被鎖了,桑榆從窗戶爬出去。
夜晚的清輝照在膝蓋深的雜草上,桑榆蹚著草前進。
周圍沒有一戶人家,放眼望去全是連綿的青草。更遠處則是一片黑暗,桑榆隱隱聽見前方傳來水流的聲音。
她在地上找了一根木棒,敲敲打打向前。這草這麼深,蛇蟲鼠蟻肯定也多。一不小心沒逃出去,反被蛇咬了,簡直虧大了。
終於走過了膝蓋深的草地,腳踩在柔軟的沙子上,桑榆奮力往前。
當終於看見前方的景象時,她停了下來,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隻見月光下,水麵波光粼粼,細小的浪潮拍打在岸邊。
前麵竟然是一片水域!
這是個什麼情況?
桑榆沿著沙灘往前走,繞了一整圈,發現她竟然是在一個小島上。
難怪她疑惑這麼久柳湘水怎麼沒有追出來。原來人家根本就不怕她逃跑。
柳城今年城主柳山的生日宴會被眾人津津樂道。
這生日宴會開頭是無比完美的,中途也載歌載舞,結尾卻是一塌糊塗。
這城主在前院為他心愛的女兒選夫君,這後腳他女兒就擄走了人家的妻子。
在眾目睽睽麵前,城主柳山直接被人提了起來。
市民們這才知道,這被擄走的女人,竟然是鎮國大將軍衛律的妻子。
“這怎麼還沒找到呀!我家小兒子都被我拘在家裏好幾天。就害怕這大將軍一生氣亂殺人,我小兒子亂跑遭了殃。”茶攤前,同桌的人竊竊私語。
“是啊,你看好你家的兒子。這鎮國大將軍這麼凶殘,屠城數十座。裏麵的人一個也沒放過。我真怕她一個不高興屠了我們這柳城。”
“這不能吧!柳城畢竟是這辰國的城池。她怎麼敢?”
“這可不一定。她現在坐擁兵馬百萬。這柳城的軍隊都被她接管了,城主府一家都被囚禁了。”
“我倒想知道。這哪家的小娘子嫁給了她。這不是自個兒往火坑裏跳嗎?我都不敢正視這大將軍的畫像。”
“這有可能人家也不願意,被強迫的。”
“對,這倒也說得通。”
這邊大夥兒在這裏竊竊私語,遠處傳來騷動。
大家都往遠處看去。
“發生什麼事了?”有人走過去問道。
“衙門出的緝拿告示,要抓那采花賊。”有人答道。
告示上白紙黑字,各種證據都寫得明明白白,證明這采花賊就是這城主小姐。
“沒想到這采花賊竟然是這城主小姐,難怪一直抓不到她,原來是賊喊捉賊。”
“這城主之前還為這城主小姐選夫君呢,想來真是可怕。”
“這擄了人家小娘子。這小娘子怕是凶多吉少。”
大家都圍在告示前七嘴八舌。
城主府裏,柳山看著手中的證據氣得發抖,“實在沒想到湘水竟然是這個樣子。她小時候愛習武,總愛女扮男裝往外跑。我想著她一個女孩兒,學點武功也好,來防身。沒想到她竟然用來幹這些錯事。有什麼是不能跟爹說的。。。。。。”
柳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勇大聲打斷了,“你別嘀咕這些有的沒的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我們夫人。你說的那些地方我們都找過了,根本沒人。還有什麼地方你沒說出來。”
“哼,你可別想包庇你女兒。再找不到我們夫人。我就一天殺你府中一個人,直到找到為止。”
“該說的地方我已經說完了。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其它地方?”柳山答道。
“說,你小姐還有什麼秘密基地。”王勇拎起一旁的丫鬟。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丫鬟被王勇嚇得眼淚直流。
王勇把她丟在了地上,出了房門。
“這要是提供柳小姐的線索,能得到一千兩的白銀。”告示下,人群興奮地討論。
“有了這一千兩,我能衣食無憂過一輩子了。”有人說道。
“這一千兩哪是那麼好掙的,整個城都被搜得底翻天了,還沒找到人。”
樹林裏,衛律一掌拍得眼前的人吐血。她手掐著他的脖子,“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臉被掐得紫紅,嘴裏一動,咬舌自盡了。
衛律鬆開手,麵色陰沉。
“將軍,沒有結果。”一旁的顏清走過來說道。
她們的身邊淩亂地躺著七八具屍體。
“哪方人馬目前不確定?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死士挺多的呀。”顏清繼續說道。
“看起來和河邊襲擊你的是同一路人馬。已經派人下去查了,還沒有結果。”
“嗯。”衛律應了一聲,翻身上馬往遠處奔馳而去。
顏清看見城裏冒了信號煙,也翻身上馬快速趕回城。
夫人這是有消息了。
大廳裏,一個漁民打扮模樣的人正坐在那裏,看見衛律,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老伯,你說,你在哪兒發現了線索?”緊隨著進來的顏清溫聲說道。
“我昨天去打魚,走遠了進了湖心。那湖心有一座小島,常年沒有人。我昨天好像發現那上麵有人,我遠遠地看了一眼,沒敢上去。”老伯答道。
“是哪個湖?”顏清問道。
“就是我們遠塘村附近的千水湖,我們那一帶,都靠在那湖裏打魚為生。”
“這湖水域麵積很廣,我們得找一個有經驗的漁民帶路才行。”顏清看著麵前的茫茫水域說道。
“這裏有一個。”王勇手上提著一個人,飛快地朝這邊跑過來。是個青年小夥子。
“我從小在這片水域長大,這裏每一寸我都熟悉。”小夥子說道,帶著一行人下船出發。
“將軍,夫人不會有事的。”顏清在一旁說道。
衛律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眼睛直視著前方。
“等一下,我們在這裏停一下。”遠遠地看見了湖心的小島,走近了,小夥子觀察著水麵說道。
“這裏麵有東西。”小夥子說著,縱身跳下了船。
過了一會兒他從水裏冒出來,“這裏不能上岸,被人下了鉤子。”
小夥子指揮著船沿著島行駛,尋找一個上岸的地方。
衛律往前一躍,腳尖在水裏輕點幾下,直接上了岸。
這小船離岸起碼有十幾米遠,她直接飛了上去。小夥子瞠目結舌。
踏上岸,她直接朝前飛奔過去。
她推開小屋的門時,桑榆正在一個人無味地吃著飯。聽見門響,她以為是柳湘水回來了。轉頭一看,衛律高大的身軀逆著光站在門口。
“律姐,你終於來了。”桑榆扔下手中的筷子,撲向衛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