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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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第二天早上醒來,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的地方。
兩人一起去樓下吃早飯。
桑榆在街道上看見城裏敲鑼打鼓,大家都喜氣洋洋的,攔住一個從街上跑過的小孩,問道:“小朋友,你們這是要舉辦什麼節日嗎?”
“今天要舉辦種禮,有好吃的,晚上還可以在河邊放稻燈。”小朋友高興地答道,眼巴巴地盯著桑榆手上的糖葫蘆。
桑榆手中的糖葫蘆剛才被她咬掉了一顆,她把手中的糖葫蘆遞給他,“你要嗎?送給你。”
“謝謝姐姐。”小朋友高興地接過糖葫蘆,跑遠了。
古代的糖葫蘆酸酸甜甜,比桑榆在現代吃過的似乎要好吃一點。桑榆隻吃了一顆,正在回味呢,衛律在小販那裏又買了一根,遞給桑榆,“吃吧,眼睛別盯著人家小孩的了。”
“我沒有。”桑榆急急地反駁,她怎麼會眼饞小孩手中的呢。
衛律:。。。。。。你說的我還真不信呢。
“種禮?”桑榆記得她在某本書上看過。
春天是萬物播種的季節,百姓們會在播種前舉行祭祀,期盼播種下去的作物能茁壯成長,有一個好的豐收。這就是種禮。
河流是灌溉水源的重要來源。種禮節的晚上大家都會聚在河邊,放稻燈。
“我們今晚也去放稻燈吧。”桑榆拉著衛律的手。
衛律點點頭。
“哇,這個稻燈好大。”在河邊的攤前,衛律看到了一個幾乎有她半人高的稻燈。
稻燈裏麵放著麥穗形狀的蠟燭,此時正燃燒著,把整個大稻燈映得亮堂堂的。在眾多稻燈中,獨樹一幟。
“我們就買這個。”衛律說道。
一個蒙著麵紗的小姐,徑直走到小販麵前。
“老板,這個稻燈我買了。”一個柔婉的聲音從麵紗裏傳出來。
“好嘞。”小販應道,把大稻燈取下來。
小姐身邊的丫頭接過稻燈。
“律姐,被買走了。”桑榆盯著丫鬟手中的稻燈。
那小姐似乎是感應到了桑榆的目光,轉過頭來看向她們這邊,向她們走了過來。
“夫人是否喜歡這稻燈?”那小姐走到桑榆麵前徑直問道。
“嗯。”桑榆點了點頭。
“竟然夫人這麼喜歡,湘水願將稻燈贈給夫人。”那小姐繼續說道。
“不用了。”衛律在旁邊冷冷地說道,“竟然是小姐買,我們也不奪人所好。”
她說完,拉著桑榆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謝謝。”桑榆對小姐說完,跟著衛律離開了。
那小姐站在原地看了她們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兩人來到了另一處岸邊,岸上擺滿了賣稻燈的小攤。衛律給桑榆挑了其中一個最大的,和剛才那個比起來也差不多。
“你生氣了嗎?”桑榆拉著衛律的手,輕聲問道。
衛律看著桑榆的臉,手指在她的指腹上摩擦,“沒有。”
桑榆不信,她明明清楚地感覺到了衛律剛剛有不高興。
但衛律是為什麼不高興呢?桑榆皺眉想到。剛才那小姐贈送她稻燈,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你不要生氣,我們去放稻燈吧。期盼今年能有一個好豐收。”她拉著衛律的手搖了搖。
衛律笑著幫桑榆提住她手中的大稻燈,“走吧,我們去旁邊人少一點的地方。”
桑榆點點頭。
兩人避開人多的地方,來到水邊。河麵上飄著大小不一,各式各樣的稻燈。河水波光粼粼。
桑榆小心地將手中的大稻燈放在水麵上,看著它慢慢地向遠處飄去。
就在這時候,她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凜冽的風聲,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
旁邊的衛律反應迅速,她一下攬住桑榆的腰,將她拖離了河邊。
一個黑衣人站在她們剛才的位置。看見兩人躲過了自己的偷襲,他快步上前,手中的小刀亮光閃閃,直刺衛律二人。
衛律把桑榆抱在懷裏,抬腿踢向黑衣人的手腕。小刀在空中亮光一閃,落在一旁的草地上。
武器落了黑衣人也不惱,從自己的懷裏又摸出了一把小刀,向著她們的麵門刺過來。
桑榆瞪大了眼。還有這操作?
隻是幾個呼吸之間,兩人已交手幾招。衛律一個重踹,將黑衣人踹在不遠處,倒地不起。
衛律正愈上前,突然摟著桑榆往旁邊一閃,一柄長劍出現在她們剛才站的地方。
原來這黑衣人還不止一個。
剛才放稻燈,她們選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此時衛律這裏和人激烈地打鬥,不遠處放稻燈的人一點兒察覺也沒有。
“躲好不要動。”衛律在桑榆耳邊說了一句,一個轉身將桑榆往黑暗中一推。
桑榆被推到了河岸樹的陰影下,她趴在草叢裏不動,眼睛密切地關注著不遠處的打鬥。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好幾個人和衛律糾纏在了一起。
桑榆抓緊了身下的草叢,手指沒進了泥裏。
耳旁傳來風聲,桑榆往旁邊一躲,大喊了一聲“律姐!”險險躲過了身後人的偷襲。
“找死!”衛律眼神冷冽,迅速來到了桑榆身邊。
桑榆被人抓住了肩膀,衛律直接將那人抓住她的胳膊扭斷了。
來人一共六個,很快就被衛律打趴下了。
“誰派你們來的?”衛律低頭問道。
那人嘴裏一咬,含在口裏的毒藥瞬間入喉,死了。
另外幾人都做出了和那人一樣的動作,全都吞藥自殺了。
幾人全身上下都沒有任何標誌性的東西,衛律也看不出他們是哪方人馬。
回到旅館,衛律找了隨行的大夫上來。
桑榆傷不重,胳膊被人抓出了一片青紫。
大夫調了外敷的藥,囑咐一日抹三次,幾天就消了。
“律姐,那些想殺我們的黑衣人是誰?”桑榆坐在床上問道。
“不知道。”衛律搖頭。
“嘶。。。。。。”桑榆倒吸了一口涼氣。冰涼的藥膏抹在肩膀上,竟然還很痛。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衛律眼裏閃過心疼,手指越發地輕柔,抹好後在上麵輕吹。
“不是很痛。”桑榆勉強笑道。她這具身體的肌膚太嬌嫩了,感覺不是特別大的力,怎麼就出現這麼大一塊淤青。
看著桑榆睡著了,衛律才出了房間。
王勇一見到衛律,就嚷嚷起來,“將軍,到底是誰暗殺你?要是讓我知道了,一定打得他們屁滾尿流。”
一旁的軍師顏清道:“這到底是哪方的人馬,現在說不準。”
“我們此次去蕪城,一路上雖然路線一直在變,但難保那些人猜出來目的地。”
“猜出來又怎麼樣?有本事咱們光明正大地呀!在背後搞偷襲算什麼本事。”王勇又大聲嚷道。
“人家殺了你,不是本事是什麼?可不管是那種方式。”顏清在一旁說道,“你說話不能小聲點嗎?現在這客棧裏也不是完全安全,隔牆有耳。”
“最討厭這些躲在暗處的玩意兒了。”看見顏清掃了自己一眼,王勇壓低聲音憤憤道。
“行了,王勇還小,脾氣是炸了點。”衛律在一旁淡淡地說道。
“吩咐下去,最近幾天大家都小心點。注意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物。”
王勇出去了。衛律和顏清商量。
“夫人的傷怎麼樣?”討論完事情,顏清問道。
一提起桑榆,衛律的氣勢就冷了下來,顯然是想起了桑榆在河邊被人抓住的情景。
“沒什麼大礙。”衛律搖搖頭。
“采花賊的事情查到點什麼了嗎?”衛律問道。
“有點眉目。這城主家的小姐有點奇怪呀!”顏清在一旁說道。
“我們去探訪了那幾家被采花賊光顧過的人家,那些姑娘們都尋死覓活的。有幾家已經急急忙忙地將姑娘嫁了出去。惟獨這城主家的小姐,卻像什麼事兒也沒有似的。”
“從那些姑娘口中什麼也問不出來。”
“嗯。”衛律點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
“你繼續調查下去。”
。。。。。。
飯桌前,大家坐在一起吃飯。衛律表情自然地給桑榆夾菜。同桌的下屬們看著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食不知味。
他們冷酷無情的大將軍,原來也有這麼柔情似水的一麵呀!
“不用給我夾,我可以自己來。”桑榆說道。下屬們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特別是王勇,那眼睛和眉毛都快要皺在一起了,像是發現了什麼十分震驚的事。
“你肩旁受了傷。”衛律淡淡地說道。
“我是受了傷,可那隻是小傷。你真的不用給我夾。”桑榆趕緊製止道。
同時為了表明自己的手十分靈活,桑榆運筷在桌子上飛快地夾了幾下,表示自己吃飯完全沒有問題。
衛律看了桑榆一眼,見她堅持要自己夾。也就不勉強,自己低頭吃飯了。
桑榆心裏鬆了一口氣。
衛律這幾天似乎有點奇怪呀!總喜歡在人家和她做一點親密的動作。
雖然對於一個現代社會的人來說,這些動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對於這些古人來說,這些動作就顯得很大膽了。
回到房間裏,桑榆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了,“律姐,你這幾天有點奇怪。”
“有嗎?”衛律正看著書,抬頭問道。
“有。你昨天在大家麵前摟我,今天又給我夾菜,平常你不這樣的。”桑榆肯定道。
“你不喜歡嗎?”衛律抬頭認真問道。
“喜歡呀,可總感覺那裏怪怪的。好像你這樣做很刻意。”桑榆想了想說道。
衛律放下了手中的書,把桑榆拉過來摟在自己的懷裏,頭枕在她完好的肩旁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