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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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桑榆起來的時候,腰上緊緊攬著一隻手。衛律正睡在她旁邊。桑榆沒有動,抬手輕輕撫摸衛律光滑的下巴。
衛律醒了,抓住桑榆放在她下巴上的手,聲音帶著晨起的低啞,“醒了。”
“律姐,你今天沒出去。”桑榆的語氣像偷了腥的小貓一樣快樂。
“嗯。”衛律應了一聲。
吃早飯的時候,桑榆想起昨晚衛律對自己說的話,問道:“律姐,我們要去哪兒?”
“蕪城。”衛律應道。
“蕪城?”桑榆不知道。
“今天我出去辦點事,晚上會早點回來的。”衛律吃完飯走到桑榆的麵前說道。
“嗯,我等你。”桑榆點頭,耳垂上的翠綠耳環順著她的點頭前後搖晃。衛律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走了。
桑榆吃完飯一個人跑到書房查看蕪城的資料。
蕪城是一個位於辰國西北部的邊境重鎮,挨著狄人,契人等各個國家。這座城市各國交易繁盛,經濟十分繁華。
辰國和這周邊的各個國家一直是友好交往,沒發生過大的摩擦。
“要去蕪城?那邊靠近其它國家,肯定很具有異域風情。”桑榆看著眼前的資料想道。
春回大地的時候,桑榆離開了京城,和衛律一起去了蕪城。
坐了一整天的馬車,傍晚的時候,一行人進了一個城市,在城市最大的客棧裏安頓下來。
桑榆從馬車上下車,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客棧。
店小二引著一行人進了一樓的大堂。
“客官,想吃點什麼?我們小店最有名的就是紅燜肘子,醉仙雞。。。。。。”店小二利落地報出了一大堆菜名。
“把招牌的都上一份。”衛律說道,又點了幾個桑榆喜歡的菜。
桑榆坐在衛律的旁邊,看著整個大堂。
大堂很大,除了他們,還有許多其它的客人。此時大家正在熱火朝天地說著話,大廳裏的氣氛很活躍。
桑榆她們進來的時候,許多人都朝她們看過來。現在坐下了,也還有許多人看向她們這一邊。
衛律一行十幾個人,規模挺大。衛律和桑榆樣貌又好,許多人的眼睛都在桑榆的臉上,身上徘徊。
衛律淡定地端著茶杯喝水,喝完了,輕輕地將它放在桌上。
“小二,你這杯子壞了。”衛律說道。
小二跑過來,看著桌上完好無損的茶杯,以為衛律無理取鬧,雖然心裏不滿,但攝於衛律的氣勢,還是恭敬對她說道:“這位客官,這茶杯好好地地立在這兒呢。”
衛律抬眼看了一眼周圍仍舊把目光放在桑榆身上的人,伸手輕輕在桌上一拍。
一個完好無損立在桌子上的茶杯,就這麼在衛律的輕拍之下,碎成了一堆粉末。
小二和周圍關注她們這桌的人都心裏一驚。“客官,我。。。。。。我馬上給您換一個。”店小二說話都結巴了,收拾好桌上的粉末,立馬下去了。
那些看著這桌的人也移開了目光。
“我看看你的手。”桑榆拿過衛律的手,手心手背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確保上麵沒有絲毫傷口。
菜上來了,衛律拿出自己的手,溫和地笑著看了桑榆一眼,“我沒事,吃飯吧!”
第二天,一行人離開客棧繼續趕路。
冬天的山林充滿了生機,樹木抽出了嫩枝,早春的花兒星星點點布滿山坡,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
桑榆趴在窗上,看著窗外生機勃勃的景象。
中午的時候,一行人在一個小山坡上休息。隊裏的侍衛去樹林裏打了野物出來,架起了一堆火燒烤。
桑榆和衛律坐在一起,自己穿了一個雞腿烤。
烤肉誘人的香味傳出來。桑榆眼睛緊盯著自己銬的雞腿,咽了咽口水。
這可是純天然無汙染正宗的野雞腿呀!
終於烤好了,桑榆迫不及待地把雞腿從烤架上拿出來。
她剛伸手上去,被旁邊的衛律捉住了手指,“別去碰,剛從火上拿下來,很燙。”
桑榆收回了手。
衛律把自己烤好的雞腿拿給桑榆。她的技術比桑榆好多了,烤雞腿又快又好。雞腿上被衛律灑了各種香料,香味一陣一陣地傳進桑榆的鼻子裏。雞腿已經烤好了一會兒,現在的溫度剛好入口。
桑榆看著自己烤得賣相不是很好的雞腿,又看著衛律烤得金黃漂亮的雞腿,把自己手中的雞腿遞給了衛律,接過了她的雞腿。
“律姐,吃。”桑榆削下一塊雞肉,遞給衛律。
衛律張嘴咬下雞肉,連帶著將桑榆的手指也咬進了嘴裏,在上麵重重地吮吸了一下。
手指頭一癢,桑榆趕緊把自己的手指從衛律的嘴裏抽出來,抬頭驚慌地看了一眼四周。
大家都在各自烤著自己的午飯,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
桑榆放下心來。
衛律雙眼含笑看著桑榆。
桑榆嗔了衛律一眼,不喂她低頭自己啃雞腿了。
吃了午飯,一行人繼續上路。
桑榆窩在馬車裏,馬車很大,她可以平躺在裏麵。
在路上趕了幾天的路,桑榆她們終於又到了一個大城市。
城市很繁華,從城門口一大長隊排隊的人就可以看出來了。
進了城門後,果然沿街都是各種酒樓店鋪,大街上行人眾多。
桑榆在安頓的客棧裏洗了一個澡,舒服地歎了一口氣。
連續趕了幾天路,終於可以洗個澡了。
衛律從門外進來,看著桑榆濕漉漉的頭發,順手從旁邊取了一條毛巾,把頭發包在裏麵擦幹。
“趕了幾天的路,我們在這裏歇歇再走。”衛律說道。
桑榆點點頭。
夜晚睡覺的時候,有人來敲門。
衛律上去打開門,桑榆看見門外站著的是這家客棧的掌櫃。
“有什麼事嗎?”衛律冷淡地問道。
“我就是來提醒一下,城裏最近不安全。客人最好不要晚上出去,免得出了什麼事。”掌櫃笑著說道。
“城裏發生了什麼事?”衛律問道。
掌櫃的看了一眼衛律旁邊的桑榆。
“城裏最近不知從哪裏來了一個采花大盜。據說最近好幾家未出閣的姑娘都遭了他的毒手。城主府的小女兒好像也遭了那采花大盜的毒手。公子家的小娘子這麼漂亮,一定要保護好呀!掌櫃好心地提醒道。
掌櫃離開了,衛律關上門。桑榆跑到窗戶邊,把窗子牢牢地關上。
“沒事的。我在這裏。”衛律低聲安慰道。
“我知道。你可是鎮國大將軍,武功高強。那采花賊一定不是你的對手。”桑榆點點頭,語氣裏並沒有多少害怕。
“我把窗子關上,那采花賊發現不好進來,可能就走了。”
“那采花賊連城主大人女兒的房間都能進去。一扇關上的小小窗戶,可阻擋不了他。”衛律笑著說道。
“這麼厲害呀!”桑榆皺皺眉。
“怎麼會有這種人呀!有一身好武功,其它的事不做,專門做這種事。她害了那些姑娘一輩子!”
這古代對女子貞潔看得這麼重,失去了貞潔,那些女孩一輩子就毀了。
“沒事,我在這裏。江湖之大,無奇不有。”衛律說道。
兩人一起來到床上。
衛律提到了江湖一詞,一下子勾起了桑榆的興趣。
這古代的一大特色不就是江湖嗎?
“是不是這江湖上有許多的能人異士呀!還有各種江湖勢力什麼的?”桑榆抓住衛律的手問道。
“有朝廷,有武林勢力。這裏麵複雜得很。”衛律低頭說了一句,並沒有多解釋。
趕了幾天路,接觸到柔軟的床鋪,兩人說著說著話,桑榆就睡了過去。
衛律伸手把桑榆的睡姿調了調,讓她整個人睡得更舒服。
半夜的時候,窗外傳來窸窸窣窣輕微的響動。
衛律睜開眼睛,眼裏沒有一絲睡意。她伸手放開桑榆,悄無聲息地下了床。
黑暗中,窗戶被人打開了。
有人翻身進了屋,輕巧地落在地上。朝著床邊輕輕地靠過去。
衛律聞到了一股子黏膩的香味。
這是迷香,能讓人快速地昏睡過去。
那人來到床邊,伸手想要掀開簾子。
說是遲那是快,一個人影從旁邊襲來。他的手被重重地一擊,瞬間聽到了骨折的聲音。
那人心裏一駭,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朝後退了幾步,往窗戶而去。
衛律緊跟上前,抓住那人的肩旁,另一隻手隻取他的喉嚨,要一擊斃命。
凜冽的殺氣撲麵而來。那人身體被製住動彈不得。眼看著衛律的手要伸上他的喉嚨,他一咬牙,被衛律抓住的肩旁瞬間脫臼了。
拚著肩旁脫臼的代價,那人脫離了衛律的掌控,整個人朝前詭異地一滑,瞬間就鑽出了窗戶。
衛律沒去追,他站在窗前,借著夜晚淡淡的夜光,冷冷地看著遠去的人。那人的雙手姿勢扭曲地掉在身側。
開窗散了一會兒氣味。衛律點燈,拿出解藥喂昏睡過去的桑榆。
這迷香氣味黏膩,聞著讓人十分地不舒服,效力卻大,屬於低級的迷香,聞了對人的身體有害。
桑榆昏迷地很沉,剛才房間裏短暫的打鬥對她沒有一點影響。
此時衛律喂藥,她的眉頭輕微地皺了皺。
藥丸順著水流送進了她的嘴裏,她的眉頭慢慢平複了下來。
衛律輕拍著她的背,摟著她慢慢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