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楓把躺在地上的葉程撈起來抱進了自己懷裏，閉著眼睛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肩膀上。兩個人坐在地上，四條腿交叉纏在一起。
    葉程被齊楓緊緊地圈在懷裏，他的手輕輕地撫著齊楓的背，被暖和的太陽曬得有點想睡覺，就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拍了拍齊楓，“齊楓……你有沒有想過去看看你的媽媽？”
    齊楓本來放鬆著的身子僵住了。
    從死的那天到現在，他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應該說，他還沒來得及去考慮自己媽媽的事，他的身心都被葉程占據了，早就把媽媽拋在了腦後。
    齊楓對自己有點不滿，他抱著葉程沒吭聲。
    見他沒聲音，葉程摸摸他的頭發，輕聲問：“睡著了嗎？”
    “沒有……程哥，我沒想過……”他的下巴蹭了蹭葉程的脖子，有點慚愧地說：“要不是今天你提起來，我都快把我媽給忘了……我是不是很垃圾？”
    葉程搖了搖頭，“沒有，那你想去看她嗎？”
    “想啊，可是上哪去看啊？”
    葉程突然推開了他，認真地問：“你真的想去看她嗎？”
    齊楓點了點頭。
    “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她現在在哪，你被捅死的事影響還挺大的，應該可以問到。”
    “可是，問到了，要怎麼去看呢？她現在肯定不是在醫院就是在看守所，沒有允許看不了的。”
    “你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了嗎？”
    齊楓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對啊，我是鬼啊。”
    “沒錯。”葉程打了個響指，“如果我能打聽到你媽媽在哪，正常人看不見你，你可以混進去。”
    齊楓無奈地笑了一下，把葉程抱了過來，“程哥，你可真是比我想象的大膽多了。”
    “總是要去看看的，不然你不擔心嗎？不遺憾嗎？”
    “是啊，還不知道我能不能一直留在這個世界，是該……哎喲”
    齊楓話還沒說完就被葉程扯了一下頭發，“別說這種話！”
    齊楓把他摟得更緊了，輕聲答應：“嗯。”
    傍晚回家的時候，經過逼仄的小巷，齊楓想到了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的光景。晴天的巷子沒有雨天時看起來那樣荒涼破敗，但還是給人一股清冷之感。他看著眼前脫漆的木門，腦子裏回蕩起葉程在天台說的那些話，又開始心疼起來。
    如果沒有那樣的父母，葉程本來可以好好地長大，順利地上學；如果不是要照顧生病的奶奶，他的生活也本可以不用這樣到處奔波、身兼數職。他心疼他活得如此辛苦，更心疼他即使被生活打壓，還那麼開朗樂觀。
    葉程開了門，他還愣在門口沒動。
    “怎麼了？幹嘛不進去？”
    “沒什麼。”他搖了搖頭。
    齊楓躺在床上發呆，浴室裏傳來葉程洗澡的水聲，他看著水漬斑斑的天花板，心情還是很低落。葉程洗好澡擦著頭發從浴室走了出來，他套了一件寬鬆的T恤，下半身隻穿了條內褲。躺著的齊楓眼睛不經意地一瞥，瞄到了一雙白花花的大長腿，鬱悶的情緒在一瞬間被趕跑了。
    他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直直地盯著葉程的下半身。葉程還在擦頭發，沒有注意到某人狼一般的目光，他把濕漉漉的頭發隨意地往後捋去，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齊楓的視線已經從大腿轉移到了臉蛋，葉程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在齊楓眼裏卻是不盡的性感。
    他跳下床走過去一把抱起了葉程，把他抱到了床上。
    “我靠，齊楓你幹嘛呢？！”葉程嚇了一跳，掙紮地坐起身。
    齊楓按住他，悠悠地問：“程哥，你今天為什麼沒穿褲子？”
    “啊？什麼玩意兒？”葉程一頭霧水。
    “我問你今天為什麼光著腿就出來了？”齊楓目光灼灼地看著身下的人。
    “我忘拿褲子了……你給我起開，我頭發還沒擦幹呢，床都弄濕了。”
    齊楓抓住了葉程推他的手，俯下身在他耳邊呢喃：“程哥……”他抓著葉程的手覆到了自己身下，“能不能幫我……”
    被壓著的人碰到一個石更邦邦的東西，條件反射地縮回手，卻被齊楓緊緊地按住了，“程哥……幫幫我嘛……”
    葉程僵著手猶豫了一會，然後閉著眼睛伸手摸了上去，齊楓抱著他翻過身，兩個人麵對麵側躺在床上。葉程弓著腰埋在齊楓胸前，聽著耳邊粗重的喘息聲，感受到手裏滾燙的溫度，紅著臉進行著手裏的動作。齊楓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隨著葉程手上動作的加快，他受不住輕吼了一聲，釋放了出來。
    齊楓抱著葉程，呼吸聲還很粗重，他看了眼身下一直不敢抬頭的人，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額頭上。
    葉程感覺到手上的液體，覺得自己快哭了，害臊地想鑽到地底下去，這種事他自己都沒做過幾次，更別說幫別人解決了。
    齊楓把他拉了起來，“程哥，去洗洗手。”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可能是剛剛釋放過的緣故。他拉著如同行屍走肉的葉程來到浴室，幫他洗手，他瞄了眼旁邊一聲不吭的人，悠悠地開口：“程哥……不就幫我解決一下嗎，有這麼不樂意嗎？”
    葉程斜了他一眼，突然撤走了被抓住的手，踹了他屁股一腳，“出去！”
    “程哥……”
    “快出去！”他把齊楓推了出去。
    關上門後葉程泄氣地坐在了地上，低頭看了眼抬頭的小程程，捂著眼睛歎了口氣。
    齊楓坐在床上回神，葉程的手機突然響了，鈴聲打斷了他腦子裏正進行著的苟且之事，他拿著手機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程哥，你手機響了。”
    裏邊沒什麼動靜，他又喊了一聲，“程哥，你手機響了，你再不出來我幫你接了啊？”
    他剛按下接通鍵，葉程正好打開了門，一把搶過了手機，“瘋了嗎你？想嚇死人啊？”
    盡管葉程及時地拿走了手機，齊楓還是聽到了手機裏傳來的一聲“喂”，女人的聲音。

    作者閑話：

    開個自行車，不知道能不能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