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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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好久沒聚在一起,飯桌上也是熱熱鬧鬧。吃完飯,惜鬆音把淩風丟在一旁,拉著惜禾柳回屋去。
秦安拍了拍淩風的肩膀,打了個哈欠,“這一路上累死了,不過惜老虎終於嫁出去了,你可要好好對她,告訴你個秘密,惜家人可是很護短的,你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那你可就慘嘍。”
淩風聽了秦安的話,什麼也沒說,倒是直直盯著秦安,看的後者一身的不舒服。
“怎麼,你看上老子了?我告訴你,我可不會當小三的。”說完還護著自己的胸,
淩風輕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秦安望著淩風的背影,莫名有些不安。
惜鬆音拉著自家弟弟回到屋中,細細瞧了瞧怎麼都吃不胖的幺弟這回從京城回來居然長了幾兩肉。
女人就是愛八卦,惜鬆音問惜禾柳這是不是去京城遇見了什麼重要的人?
惜禾柳也沒打算瞞家人,於是點點頭,“二姐,我喜歡上了一人。”
惜鬆音一聽,興趣大增,急忙問道是哪家的姑娘,長得漂不漂亮,家教怎麼樣,人品如何。
“二姐,他是個男人。”
惜禾柳的回答在惜鬆音意料之外,她又覺得這是情理之中。自家弟弟這麼優秀,有哪個姑娘可以配的上他,至於男人嘛,肯定也是世間罕的人才能和小柳在一起。
“他叫衛瀾修。”
這個名字讓惜鬆音大吃一驚,“衛朝的戰神,同時也是攝政王的衛瀾修?”
惜禾柳點頭,惜鬆音卻突然安靜下來,“小柳,你知道的,惜家人不能和朝廷染上關係,否則會……”
“二姐,我知道,我隻是和衛瀾修這個人在一起,與其他無關。”
“你就這麼確定他不是想利用你,利用惜家?”惜鬆音還是不放心。
“不會的,我相信他。”
惜鬆音看著惜禾柳堅定的目光,她把要說出口的話全部咽下。“姐姐相信你,小柳,祝你幸福。”
“二姐,你也要幸福。”
有淡竹這個藏不住秘密的人在,惜家人都知道惜家三公子和衛朝攝政王好上了。
惜家二老和惜鬆音想的一樣,但是他們也相信小兒子的眼光,也就隻能默默祝福他們。至於惜家大公子惜川錦,直接對惜禾柳說,要是衛瀾修敢辜負三弟,他就讓衛瀾修沒有安生日子。
惜禾柳感到很幸福,他把在家中發生的事情都寫在了信中,寄給衛瀾修。
惜鬆音和淩風的婚禮隻剩下三天,婚禮籌備的差不多。淩風是孤兒,無父無母,小時候被江湖中的一位武者收養,兩年前,武者去世,淩風就開始自己闖蕩江湖。
柏微成親了,惜禾柳知道這個消息的同時玉竹早已醉的不省人事。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兩人還是分開了。
記得柏微那時還在江南,他不是華陽公主的兒子,隻是玉竹中意的人。
玉竹非要讓惜禾柳給他看一下柏微和他的姻緣,惜禾柳算了一下便知道他們磨難多,結局苦。有些事情明知道答案,還要往前衝,他告訴玉竹他們遲早會分開的,玉竹很傷心,倒是柏微知道了這件事跑來和惜禾柳大吵一架。
“我會和玉竹生生世世在一起。”柏微的這句承諾,讓玉竹徹底淪陷。
後來,他還是拋下他,和別人成親了,生生世世都成了笑話。
惜禾柳陪了玉竹一晚上,玉竹清醒過後,對惜禾柳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公子,無論我和他的結局如何,我都不會後悔。”
惜禾柳摸著玉竹的頭,很心疼他。
你不後悔不代表你不會難受,他知道柏微對玉竹的影響有多大。玉竹從小看似表麵溫柔,實則性子很冷,這樣的人很難動心,動了心就是一輩子。
“玉竹,我知道你難受,想哭就哭出來吧。”
“公子……”玉竹忍不住,他靠在惜禾柳的肩膀上放聲大哭。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不是嗎?
惜鬆音穿著大紅嫁衣,此時的她多麼美麗,多麼幸福,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
淩風拉著她的手,在眾人的見證和祝福下走到惜家二老麵前拜天地。
這時,不速之客到來。
淩風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他緊緊握住惜鬆音的手,生怕下一秒就失去了眼前所有的幸福。
惜鬆音的笑容,惜鬆音的懷抱,惜鬆音的善良,惜鬆音對他愛,以及現在緊握的雙手,都讓此刻的淩風痛苦不堪。
惜禾柳看著麵前帶銀色麵具的男人,他心裏不知怎麼突然感到一絲不安。
“惜家二小姐成親,怎麼能少的了我子月教的祝福,你說是吧,惜老爺。”廣白穿了身白色的衣裳,他的雙手背在身後,兩旁站著山奈和山芷。
“惜家可受不起,你們可以走了。”今日畢竟是女兒成親的日子,惜南星不想多生事端。
偏偏有人就是不願意,“惜家怎麼會受不起,單單一個惜三公子就夠了。誰不知道惜三公子的本事,那可是比無雙公子都要厲害。”廣白嘴角上揚,他對惜禾柳說道,“惜三公子,我們可真是有緣,到哪兒都能遇見。”
“你跟鬆一點兒就不會遇上。”惜禾柳在思考,他們此行來的目的是什麼?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廣白未在說什麼,婚禮上安靜的可怕。
秦安從人群中走出,站到廣白麵前。廣白看見秦安,整個人周身散發出濃濃的寒意。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也在這裏?”這句話除了秦安以外,大夥不知道廣白究竟是對誰說的。
“我說淩風為什麼這麼熟悉,看到你我才想起來,我多年前見過他,他是子月教的人。”秦安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大驚。
惜鬆音睜大眼睛看著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聲音顫抖,“你是子月教的人?”
在淩風沉重點頭的那一刻,惜鬆音鬆開緊握的雙手,狠狠的推開他,“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你根本不愛我,你是為了利用我,淩風,你個大騙子。”在自己的婚禮上得知未婚夫是帶著目的來的,怎教人不痛心。
“阿音,你聽我說,我……”淩風痛苦的想解釋,卻被惜川錦攔住。“淩風,沒想到你這麼卑鄙。”
“你讓開。”淩風厲聲對惜川錦喊道,惜鬆音站在惜川錦身後。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讓開,你們子月教做了許多惡心的事情,現在又讓你來欺騙我妹妹的感情,不可饒恕。”想要動手的惜川錦被惜鬆音攔住。
“淩風,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廣白插了句話,讓淩風回到他身旁。
淩風深深的看了惜鬆音一眼,轉身離開。
“任務,什麼任務,淩風,你給我說清楚,你到惜家來究竟有什麼目的?”惜鬆音對離他越來越遠的男人撕心裂肺的大喊。
淩風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廣白身邊,山奈和山芷恭敬的對淩風喊了聲“大長老”。
“淩風,快告訴惜家二小姐你的任務是什麼?”廣白殘忍的提醒,淩風既然敢對惜鬆音產生不必要的感情,他就要得到應有的懲罰。
淩風痛苦的閉上眼睛,他難以開口。
他和惜鬆音相遇是巧合,當他得知惜鬆音的身份後,從那刻開始,一切都亂了。
“既然你這麼不願意說,那就讓我來說好了。”緊接著,廣白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蓋子,裏麵安靜的躺著一條蠱蟲。“惜家二小姐,我代替子月教謝謝你,要不是愛上了淩風,想要和他在一起,把他帶回惜家,淩風怎麼可能給你們下的了蠱呢。淩風,還不快謝謝惜二小姐對你的情意。”
淩風閉上眼睛,不敢再看惜鬆音,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
廣白的話殘忍的印在惜鬆音心中,“淩風,你個騙子,從此刻開始,你我恩斷義絕。”大紅嫁衣成了碎片,惜鬆音吐出一口鮮血,她頓時覺得渾身疼痛難忍。
“阿音,不要使用內力。”淩風跑過去,想要抱住她,卻被惜南星給阻止。
“你可以滾了。”惜南星扶著惜鬆音,“子月教這是要與我惜家為敵,既然如此,從今往後,惜家和子月教勢不兩立。”
“勢不兩立?惜老爺,那也要看看你們惜家有沒有這個命。”話罷,母蟲突然動起來,惜南星猛的吐出一口血。
“你……”
“爹……”
“父親。”
“老爺。”
“忘記告訴你們了,惜老爺也中了蠱。”
“淩風,你為什麼要害我爹,我要殺了你。”惜鬆音衝到淩風麵前,卻被廣白一掌打到了胸口,淩風衝出去抱著她,眼眶泛紅。
“阿音,你有沒有事,哪裏不舒服告訴我。”淩風的語氣中充滿擔憂。
惜鬆音嘴角不斷溢出鮮血,她麵色蒼白,傷心痛苦到極致。
“唔。”就在此刻,他看著插在小腹的刀和惜鬆音充滿對他恨意的雙眸,淩風反而解脫了。“阿音,對不起。”
惜鬆音直到現在才流出眼淚,“你讓我成了惜家的罪人,害了我爹,淩風,我真的恨你。”
“阿音,不要浪費力氣恨我,你應該忘了我。”淩風握著惜鬆音的手,使勁兒將刀子使勁往裏紮,他唇邊漸漸溢出鮮血。
玉竹緊緊抓住淡竹的手,淡竹用力掙脫卻掙脫不開。“你放開,二小姐受傷了。”
“淩風不會傷害二小姐的。”玉竹開口。
淡竹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看了眼玉竹,安靜下來。
“廣白,你可滿意?”往日的畫麵在秦安腦中回蕩,又是這般場景,怎叫秦安不恨,“你們子月教是不是隻會用這一招下三濫的手段,玩弄人心,卑鄙無恥。”
“卑鄙無恥?秦安你怎麼自己罵自己,我看你不僅卑鄙無恥,你還膽小怕事,貪生怕死。”廣白冷冷的說。
“行啊,那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話罷,秦安朝廣白攻去。
八年前,廣白不是秦安的對手,如今,他們不分伯仲。
“秦安,住手,不要在打了。”惜禾柳想製止這場毫無意義的爭鬥。秦安沒有停手,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此刻的情緒。“你在打下去,我爹和二姐就要死了。”
惜禾柳明白廣白根本不想要他爹和二姐的命,但母蠱已經啟動,在他們身體中的子蠱正在時時刻刻傷害他們,他必須要廣白的解藥,無論任何代價。
“還是惜三公子明事理。”廣白對秦安的恨不比他的少,下手也是非常狠毒。
秦安聽了惜禾柳的話,隻好結束這場戰鬥。“廣白,你們子月教的所作所為遲早有報應。”
“報應?你別說,我們子月教最不怕的就是報應。”
廣白真的恨秦安,是那種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