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過去 第十二章:爭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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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途中,手機振動了,不願查看,計劃折回家整理下行李,離開家冷靜幾天,心中突然有些不安,鬼使神差地,都顏從口袋掏出了手機。
一條短信,便改變了他的決定,就近下了公交,攔個出租車直奔王子瓶的家。
。。。。。。
空氣中好像夾雜著奇怪的情緒,它們鑽進了都顏的鼻腔,提醒他要認真審視現實,遊玉開的門,沒有解釋一句話,但是她的臉色並不好看。
“你說王子瓶出事了,什麼意思?”都顏問道。
“進去看看吧,你們單獨聊,我希望你能得到答案。”
遊玉讓了身,示意都顏進來,便不再有所行動,正如她所說的那樣,不會踏近一步,留下一個隻有王子瓶和都顏的空間。
心跳在加速,害怕看到心裏猜測的結果,忘記換鞋,鞋底沾了泥水,在地板上留下難看的痕跡,都顏全然不知,他的心思都在那扇門後,那個他利用的人。
推開門,都顏看到了王子瓶。
“不想讓你知道的,遊玉隻是過分擔心而已。”王子瓶笑得燦爛,但是遮不住她臉上的傷痕,即使她刻意地擺過半張臉,但是也無法抹去她受到的傷害。
好像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門口那樣,不知道是自己的臆想還是空氣質量不高,都顏清了清嗓子,想要將那些異物清理,但是卻無濟於事,“對不起。”他如是說著。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王子瓶盡量緩和了語氣,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其實是我。。。”
“你知道的。。。”都顏猛吸一口氣,眼睛酸痛,但是好在呼吸正常了許多,“你知道我能看出你是不是在撒謊,別騙我。”
“我。。。”王子瓶看著眼淚落在棉花上,滴出一個窩,“我能堅強的,為你做任何事。”
都顏轉身就走,他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不容王子瓶製止,自顧自地向門外走去。
遊玉見狀想要開口,但是被都顏打斷了。
“我會為她討回公道,這一切都因我而起,事後任你處置。”說罷,都顏已經離開。
。。。。。。
等待著,都顏揉搓著眼睛,他使勁擠壓太陽穴,好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他不敢想象那個令他著迷的身體裏,藏著一顆怎樣的心。
都顏想象著昨日他對顧蘇的傷害,所以顧蘇思考良久去報複了王子瓶嗎?那些刺耳的話語在顧蘇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然後他如數施加給王子瓶,都顏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居然演變成這樣的結果。
他怒視著校門,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終於,他看到了那張臉,麵無表情,人畜無害,像是一名普通學生那樣行走在人群中。
都顏衝上去,在顧蘇反應之前掄起拳頭,重重地砸在他的臉上,衝勁很大,顧蘇向後倒去,落地前他看到了行凶者,眼中帶著疑惑,摔倒在地。
一時間,周圍的人撲了上去,將都顏按倒在地,人群也沸騰了,門衛提著警棍跑了過來。
“放開他。”顧蘇說道,人們麵麵相覷,不知道應不應該照做。
都顏怒吼著,想要掙脫人們的束縛,口水四濺,像是要生吞了顧蘇一般。
“我說,放開他!”顧蘇又一次命令道,他站了起來,縱使麵部的疼痛挑動著他的神經,抽搐著擠壓他的眼睛,但是他並沒有伸出手按摩,並沒有用任何行動緩解他臉上的傷。
“你不是個男人!”都顏吼道,眼眶中像是帶著火焰,灼燒著他的瞳孔,噴射出他的憤怒。
“我不是?”顧蘇皺緊眉頭,他撥開人群走到都顏麵前,俯視著這個不停傷害自己的男人。
門衛已經到了,他疏散了人群,意圖製止這場鬧劇。
“滾回去。”顧蘇說道,“所有人都滾。”
不出兩分鍾,一切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大街上隻有些不知所雲的路人,那些認識顧蘇的都已經散開,怕淌了這渾水再也擦不幹淨。
顧蘇蹲下來,他伸出手想要拉都顏起來,卻沒有見他領情。
“我做錯了什麼嗎?”顧蘇的聲音很小,小到隻有都顏聽得見。
“你不要再騷擾我了,也不要騷擾王子瓶。”
“你覺得。。。”顧蘇席地而坐,不在意地上的雨水,“你覺得我在騷擾你嗎?”
“你報複王子瓶,就因為我拒絕了你?”
“報複?”顧蘇扭過頭,他直視著都顏,不明白他的意思,“我報複她什麼了?”
“所以你不是個男人,自己做了什麼卻不承認!”
顧蘇歎了口氣,雙手拂麵,呼吸聲在指間穿梭,“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你的心又是什麼做的?”
不容都顏回答,顧蘇接著說,“為什麼你給了我莫大的希望,又突然把我扔進穀底,為什麼你肯定了我又狠心把我否決,我不明白,你開心了給我一顆糖吃,煩躁了賞我一巴掌,你當我是一條狗嗎?”
“你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什麼?你把我擋在門外,還想我去了解你,認同你的所作所為?”
“我不需要你了解我。”
“嗬嗬,自以為是,對你好了以後,你就學會對我大呼小叫了,你回頭看看,整個學校裏誰敢這樣?”
一針見血,每個字都詮釋著都顏的所作所為,他氣急敗壞地反駁道:“你以為你有多牛?不就是有個好爹嗎?”
顧蘇舒展了五官,恍然大悟一般,“所以你個孤兒眼紅了?”
話一說出口,都顏愣住了,他囂張的表情仿佛凝固在這一刻,他不敢相信顧蘇能說出這樣的話,一字一句的沒有任何猶豫。
顧蘇意識到自己正在氣頭上,嘴上沒有把關,他慌張地轉動眼球,自責,思索著如何收回,當初答應了都文要讓都顏走出陰影,但不出兩天居然借此傷害了他。
秘密終究是藏不住的,紙也永遠包不住火,顧蘇咬了咬舌頭,躲避著都顏直視的眼睛,他想解釋,想說點什麼緩解他言語的傷害,可是字典裏那麼多字,此刻竟沒有任何一句能用在此時,他站了起來,身體不穩差點跌倒,慌亂地意圖逃離。
都顏平躺著,像是赤著身地站在舞台中央,他最不願意被揭示的傷疤被撕開了,血流滿地。
“我沒有。。。”顧蘇吐出字來,像是幹涸的湖底,風鑽進了溝壑一般,“我沒有動過。。。王子瓶。”
顧蘇跑開了,隻留下都顏躺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