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過去 第十一章:尋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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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就這麼自然地醒了過來,熟悉的天花板,撲麵而來的花香,王子瓶抬起手,肩膀有些發酸,定了定神,確認自己真的在臥室,王子瓶鬆了口氣。
奇怪的觸感,軟綿綿的如同陷入了雲朵,王子瓶環顧四周,枕頭邊,被子裏都是些白色物體,像是棉花,或者什麼化學製品,它們足夠柔軟,包裹著王子瓶的身體。
臥室門有了動靜,看著門把手扭動,王子瓶靜靜地等待門外的人,會是爸媽嗎?
“醒來了?”是遊玉,她一手端著碗,一手捧著盤子,臉上滿是歡喜,好像她很樂意看到王子瓶蘇醒的樣子。
“嗯,是你啊!”
“怎麼,不希望是我啊?”
王子瓶趕忙解釋,“不是,我以為是我爸媽,害怕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是你我就放心了。”
“他們沒回來過,但是我可放不下心,你到現在為止,什麼都不和我說,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又是這個問題,王子瓶垂下了眼,回想著昨日的種種。
細心謹慎地將自己的衣服褪去,在浴缸裏放滿了水,伸出手調試著水溫,將毛巾浸濕,一點點地幫自己擦拭著身體,專注的眼神,沒有別的情緒,隻想著做好手頭的事情。王子瓶喜歡這樣的遊玉,沒有霸道沒有執拗,用她的實際行動詮釋著溫柔的意義。
看著遊玉走到床邊,王子瓶使了使勁想要坐起,遊玉見狀,趕忙將手頭的碗和盤放在床頭櫃上,托著王子瓶的背,等她將上身支起,便豎起了枕頭示意她靠下去。
這係列的舉動,引得這些白色物體擠出被子,掉在地上,王子瓶將其中之一握在手中,舉到眼前仔細查看,“這是棉花嗎?”
“是啊。”遊玉回答道,重新尋得碗盤,是小米粥和碎麵包。
“怎麼這麼多,你放的?”
“是啊。”遊玉用湯匙舀了一勺,湊到自己的上嘴唇試了試溫度,然後遞到王子瓶的嘴邊。
沒有抗拒,王子瓶聽話地吃進嘴裏,咀嚼著但是好奇心仍在,“為什麼要放這個?”
“怕你睡覺不老實亂動,碰到傷口,這樣的話就不會疼了。”
“可是好熱啊,還沒到冬天呢!”又是一口粥,伴隨著幾片碎麵包,還沒咽下去,王子瓶又忍不住地說道,“你看我額頭上的汗,我是熱醒的。”
遊玉果真抬頭看了一眼,她從口袋裏拿出紙巾,一手撥開王子瓶的劉海,輕輕地將汗吸去,不敢使勁,“下次會注意的。”她眯著笑眼,嘴角向上揚去,未化妝的臉沒有那麼驚豔,但是卻很耐看,像極了進京趕考的秀才,久經風霜但是卻透著一股書香氣。
“這樣吃很不過癮哎,幹嘛要把麵包撕成這麼小塊兒?”
“你臉都腫成這樣了,怎麼張大嘴啊?”
“我試試。”不相信遊玉說的那樣,王子瓶試著張開了嘴,神經傳來的疼痛感,促使著王子瓶的鼻子陣陣發酸,眼淚也掉了下來,疼的她哎呦地叫著。
遊玉趕緊替她擦去了眼淚,托著她的下巴防止她張得更大,“你是不是傻?”
“是啊,我就是傻,要不是當初沒有作為,也不至於現在受苦了。”
“但你又不給我說,信不過我嗎?”
“等事情解決了,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遊玉皺著眉頭,不敢再逼迫王子瓶了,從昨晚到現在,沒有問出一點有用的信息,她隻好接著喂飯。在拒絕了王子瓶自己動手的請求後,遊玉明顯能感覺到自己離王子瓶更近了,不是因為看光了她的身體,是因為她已經融入了王子瓶的生活裏,隻是王子瓶的世界還沒有向她敞開大門。
感情這件事,很玄妙,那些對一見鍾情嗤之以鼻的人,也許會遭遇老天的惡作劇;宣揚著單身主義的人,有時卻比他人更深情。感情不能急,船到橋頭自然直,互相了解,在優點和缺陷中尋找平衡,尋到個契機,就這麼在一起了;感情卻又很急,閱遍了五顏六色的人群,千奇百怪的性格,大海中的那一根針,閃耀著讓你移不開眼睛,他(她)也許是回家的列車上,餐廳裏點走你三文魚的不速之客,又或許是和朋友的聚會,踏進飯店前,一同步入旋轉門的有緣人,就是突然地愛上了他(她),突然得不可思議。
遊玉並不著急,但是在這個快節奏的社會,尋覓遠不如追求刺激,新鮮感越來越重要,好像它落在褒義詞的隊列中,穩住了腳跟。遊玉卻不是如此,從第一眼見到王子瓶開始,她就有了不短的人生計劃,但是在完成之前,她想給王子瓶足夠的耐心,足夠的勇氣,然後完整地在每一項目標前勾出幸福的一筆。
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藥膏,還有創可貼和繃帶,遊玉備足了一切可能需要的物品,在行動之前,她需要王子瓶的配合。
“脫衣服。”遊玉要求道。
“不。。。不行!”
“我要給你上藥。”
“那為什麼昨天不上藥,非要今天再脫一遍。”
“因為你昨天需要休息。”
王子瓶能感覺到臉上發燙,肯定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一樣,她揪著自己的領口,生怕遊玉動手。
“別鬧了,快脫衣服。”
說到衣服,王子瓶突然想起什麼事來,“我昨天的衣服呢?”
“除了校服校褲,其它的都扔了。”
“啊!”一聲尖叫,王子瓶便要起身下床,“我的發帶呢?裝在我校褲口袋的發帶呢?”
“那麼醜,扔了。”
“你手怎麼這麼快啊!”快要掙脫遊玉的束縛,身體各處都在發疼,但是王子瓶仍要下床。
“行了行了,逗你的,什麼都沒扔,洗幹淨了。”
看著遊玉一臉壞笑,氣得王子瓶錘了她一拳,噘著嘴賭氣。
“好了,快脫衣服,要不然一會兒都顏來了就不方便了。”
“都顏,他來幹什麼?他不去上課嗎?”
“請原諒我,我必須要搞清楚你身體的傷,我聯係的他。”說罷,遊玉一臉嚴肅,不容商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