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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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人?”蘇瀧看見對方的時候頓時感到一陣驚訝,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禮,便連忙將門打開,忙從門內走出來向對方行禮。
“你不是小侯爺身邊的小兄弟嗎?怎麼……”程霄將臉上的詫異收斂了起來,隨後打量著蘇瀧問。
“我們家少爺此時正在書齋裏,程大人這是?”蘇瀧問道。
程霄聽了連忙說道:“家父與穀懷先生是老友,所以從山上下來時準備順道來拜訪。”
蘇瀧聽了點了點頭,這時程老先生突然從門外的轎子裏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蘇瀧隨後對程霄問道:“霄兒,怎麼回事?”
蘇瀧連忙向走過來的程老先生行禮隨後說道:“程大人要拜訪穀懷先生,那可就不巧了,年前先生的兄長去世,先生回鄉去了。現在這書齋裏就隻有我和我家少爺。”
“哦?是這樣……”程霄有些詫異地說道,但話還沒說完,就見李承勳從書齋內走了出來。
李承勳一見門外站著的人雖然有些驚訝,但很快便上前行禮說道:“原來是程大人和程老先生。”
“少爺,程大人和程老先生是來拜訪穀懷先生的。”蘇瀧一見李承勳出來,便立馬走到他身旁輕聲說道。
“原來是來拜訪老師的,那可就不巧了,老師回鄉去了,如今不在書齋內。”李承勳笑著說道。
“剛才這位小兄弟也說了,既然穀懷先生不在,那我們也不便打擾,待先生回來後再登門拜訪吧。”程霄說著對李承勳行了行禮便準備離開。
“慢走。”李承勳說道,隨後看著程霄扶著程老先生進了轎子,見他們遠去之後才對蘇瀧說道:“小瀧,進去吧。”
蘇瀧跟著李承勳進了書齋,隨後關上了書齋的大門。
程家人走遠後,程霄騎在馬上突然對轎子裏的程老先生說道:“父親方才怎麼沒有說話?”
程老先生聽了隨後便在轎子裏回道:“為父方才又仔細看了看那位年輕人,太像了,霄兒,回去之後切記不可忘了之前交代給你的事。”
“是。”程霄騎在馬上,眉頭微微皺著。
李承勳跟蘇瀧回到書房裏之後,李承勳照舊拿起書看了起來,蘇瀧在一旁繼續打掃著書房。
之後的半個月,李承勳和蘇瀧就一直待在書齋內,很少外出走動,陵都的積雪在花魁節那天完全消散了,李承勳在書齋內半個月將穀懷先生的藏書看了不少,蘇瀧依舊每天細心地照顧著他的飲食起居。
到了花魁節的第二天,鄭子銘一大早便來到了書齋門口。
敲開門後,鄭子銘看著來開門的蘇瀧說道:“小瀧,你家少爺起了沒有?”
“起了,正等著鄭公子呢!”蘇瀧看著滿麵春風的鄭子銘說道。
鄭子銘隨後便走進了書齋直奔李承勳的客房來,李承勳在屋內就已經聽到了鄭子銘的聲音,立馬起身走到門口來迎接他。
“子銘兄!”李承勳見到鄭子銘時便笑著叫了他一聲。
“承勳,這半個月在書齋怎麼樣?是不是受益匪淺?”鄭子銘跟著李承勳走進屋內問道。
“托子銘兄的福,才能一覽先生的藏書,子銘兄呢,這半個月陵都城內一定熱鬧非常。”李承勳說著跟鄭子銘一同坐了下來。
“那是!”鄭子銘一聽李承勳提到陵都城,立馬就想起了花魁節,頓時興致高昂地說道,“今年的花魁節是往年中最熱鬧的。”
“看你這麼高興,一定是晴柔姑娘又得了第一吧。”李承勳微微笑著說。
聽李承勳提到晴柔姑娘,鄭子銘更高興了些,說道:“以晴柔姑娘的實力,陵都城內能比得上她的人屈指可數,但那些人可不會來參加花魁節這樣的活動。所以晴柔姑娘拿第一,我早就心中有數了。”
“子銘兄這些時日,除了看花魁節,城裏是否還有什麼其他的事發生呢?”李承勳又問。
鄭子銘想了想隨後說道:“這半個月倒也沒發生什麼大事,不過在家裏的時候聽家父說起,年後第一天的早朝,季侯爺和鹿鼎侯就在朝堂上吵了一架。”
鄭子銘說完,李承勳和一旁的蘇瀧都吃了一驚,李承勳忙問:“為何事爭吵知道嗎?”
“這個我父親就沒說。”鄭子銘說道。
李承勳聽了回頭看了蘇瀧一眼,蘇瀧也看了他一眼,隨後李承勳便對鄭子銘說道:“正好今日是約定之期,你既然來了,我也可以將書齋交給你了。”
李承勳說完便讓蘇瀧將書齋的鑰匙交給了鄭子銘,鄭子銘拿著鑰匙歎了口氣說道:“也不知先生回鄉如何了。”
“先生的兄長突然辭世,想來先生心中一定悲傷,待先生回來,有機會我們也該多勸慰他。”李承勳感慨著說道。
李承勳和鄭子銘談話的時候,蘇瀧就在一旁收拾行李,沒過不久,書齋外就傳來了臨安的叫聲。
蘇瀧聽了便說道:“是臨安來了。”
李承勳便站起身對鄭子銘說:“子銘兄,府裏來人了,我也該回府了。”
蘇瀧將行李箱先搬了出去,鄭子銘隨後對李承勳說道:“承勳,這半個月多謝你了,這份情將來我一定想方設法辦法。”
“子銘兄見外了,我也是書齋的學生,替先生看守書齋也是我這個學生該做的,更何況這半個月來我在這也受益不少,”
鄭子銘將李承勳送至書齋門外,又讓小廝幫蘇瀧一起將李承勳的行李搬上了馬車,隨後兩人便行禮告了別。
李承勳上了馬車,臨安在馬車外駕車,蘇瀧跟李承勳坐在馬車內,馬車行了一段路,李承勳突然對別外的臨安問道:“臨安,最近府裏有沒有什麼事?”
臨安聽了忙在別外答道:“沒有啊,少爺,怎麼了?”
“父親最近經常回侯府嗎?”李承勳又問,蘇瀧聽了有些疑惑地看了李承勳一眼。
“與往常一樣,還是去軍營裏的時間多。”臨安答道。
李承勳聽了便沒再問他了,蘇瀧看著李承勳臉上神情有些凝重,便問道:“少爺,你在擔心什麼?”
“小瀧,自從皇上掌權後,父親在朝堂上就很少和季侯爺爭吵了,這一次突然爭吵,我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李承勳有些擔憂地說道。
蘇瀧聽了笑著安慰李承勳說道:“少爺,侯爺在朝堂上這麼多年,做事自然有他的理由,你不用太擔心,我想皇上還是相信侯爺的。”
李承勳聽了突然又歎了口氣說:“這件事恐怕最難做的就是皇上了,一個是親舅舅,一個是朝廷重將,無論偏向誰都沒有好處。”
“少爺,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季侯爺想打壓侯爺的目的也從來實現過,你就不用擔心了。”
李承勳聽了舒了一口氣,想想蘇瀧說的也有道理,於是便暫時將此時拋在了腦後。
馬車很快就到了侯府門口,蘇瀧讓李承勳先進了府,隨後自己和臨安兩個便開始搬行李。
李承勳進府後管家文叔就迎了上來:“少爺,我正等你呢,侯爺方才回府了,問了你是否今天回府,並交待我讓你回府後去書房找他。”
聽了文叔的話,李承勳方才拋在腦後的事突然又冒了出來,他心裏有些忐忑地往書房走去。
進了書房,李承勳看見自己父親正坐在案台前擦拭寶劍,便上前叫了一句:“父親。”
李崇抬頭看見了李承勳,連忙放下了手上的寶劍,對李承勳說道:“回來了。”
李承勳點了點頭,然後問:“父親急匆匆叫我來是有什麼事麼?”
李崇突然站起身從案台後走了出來,然後說道:“北方有異動了。”
李承勳聽了一驚,立馬明白了自己父親說的異動是什麼意思。
“是東勾還是北金?”李承勳問。
“目前來看是東勾在蠢蠢欲動,但東勾暗地裏有沒有與北金勾結還未可知。前些日子密報傳來時,我就在朝堂上呈報了皇上,並且向皇上建議在邊境加派軍隊,可季侯聽了卻嗤之以鼻,認為這封密報並不可信,相持之下為父與他在朝堂上爭吵了起來。”李崇說著突然歎了口氣,似乎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些後悔。
“那皇上最後做了什麼決定?”李承勳忙問道。
“皇上最後隻說了兩個字‘再議’。”李崇說完看了李承勳一眼。
李承勳沉思了一下,隨後說道:“父親,容孩兒說句實話,此事是您魯莽了。東勾如今沒有進犯大齊,父親就上奏派兵,如此大的動作,如今又是年下,季侯爺不答應是肯定的。不過父親想未雨綢繆倒也合乎情理,隻是皇上如今雖然掌握了大權,但有季侯爺在朝堂上的黨羽挾製,大安之世若想出兵,恐怕皇上也做不下這個決定。”
“你說的極是,那日朝堂上季侯爺一黨確實對出兵之事極度不讚同,為父也是看見皇上為難,才選擇了讓步。”李崇說著又歎了一口氣,但心中的沉悶卻沒有絲毫的消減。
就在這時,管家文叔匆匆走了進來。
“侯爺,少爺,宮裏來人了。”
李承勳與李崇聽了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便匆匆走了出來。
宮裏來的人是皇上身邊的太監小福子,一見到李崇和李承勳便行禮說道:“奴才見過侯爺小侯爺。”
行完禮,李崇便對對方說道:“福公公,是不是皇上有聖旨。”
福公公聽了笑著說道:“侯爺別誤會,奴才今日不是來傳聖旨的,是來送禮的。年下貢品進了,皇上挑了一塊上好的玉送給小侯爺,特讓奴才送來府上。”
說完便讓人把東西拿了上來,眾人一聽並非來宣旨心裏都送了一口氣,李崇和李承勳忙跪下謝了恩,接過了東西後,福公公又說道:“小侯爺,皇上還有一句話讓奴才帶給你,皇上說,他等著小侯爺進宮謝恩呢。”
李承勳聽了便跟李崇對視了一眼,隨後福公公又說道:“行了,東西送到了,話也帶到了,那奴才便告退了。”
李崇和李承勳將人送至府門外,人走後,李承勳便對李崇說道:“父親,皇上的意思很明顯了,他是想讓我進宮一趟,我猜很有可能是為了父親與季侯爭吵之事。”
李崇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皇上傳召,那你準備準備就進宮去吧。”
李承勳點了點頭,隨後便回到了自己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