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碟亂 第一章因為飛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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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熠醒來時感覺渾身都痛,被蒙了頭堵了嘴綁了手腳,似乎被塞在汽車後備箱內,動彈不得。顛簸中逐漸清醒:是被綁架啊?因為飛碟?但願隻有自己遭殃。車禍來得那麼突然,憑王端平的駕駛技術絕對不會發生那麼荒唐的碰撞,可是那麼多人的圍觀與同時拉開車門,需要提前組織啊。王端平那麼輕易就被支開?當時地上的傷者確實有血跡啊,不像裝的。可現在回想,太多疑點。到底要劫到哪裏?如果僅僅劫持自己,會找機會逃掉,但願隻有自己。
不知又過了多久,被人從後備箱中抬出又扔到另一輛車中。路況越來越差,被顛得骨頭都散了。過往的車輛似乎都少,偶有車輛經過的聲音,一閃即逝。饑寒交迫中感覺再次被人拉出後備箱,一直抬出好遠,然後地麵開始晃起來,難道是來到了船上?終於有人對話:“兩個人。”“多了一個!”“是。”“路上小心。”分辨不出哪裏的口音,反正感覺怪怪的。
刁熠明顯感覺到自己著地時撞在另一個人身上。淩建宇嗎?似乎被一床舊棉被覆蓋住,廢機油味瞬間充斥了鼻腔。
從事發地到海上,為何像經曆了一天?快艇的發動聲瞬間淹沒人的動靜。真的到了海上?這是要去哪裏?忽上忽下的顛擅完全不同於陸地上車中的顛簸,感覺幾次想要嘔吐,有人拽掉堵在嘴中的爛布:“別堵嘴了,萬一憋死就壞了,現在就算他們喊也沒人能聽到了。”刁熠哇哇幹嘔,胃中早已空空,哪還有東西能吐啊。
“你們要帶我們去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刁熠試著開口道。
沒人應答。海風中似乎聽到遠處的鳴笛。從事發到現在一直在飛速逃離,難道是逃離大陸?離開大陸的唯一途徑是海上,難道這麼久都沒有機會劫住車輛?減速中,快艇的馬達聲終於停歇。刁熠再次清醒,這次是被繩子吊了起來,緩慢上升,終於再次落實到地板上的感覺。被兩個人架著離開。進門關門的聲音,眼罩被撤掉,刺眼的燈光惹得刁熠好久才適應光亮:“這是哪裏?”眼前兩個蒙臉男人拆解著捆綁著刁熠的繩子。這是一處不到20平米的房間,內飾奢華,不是一般的酒店設施可比。那二人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他們離開後,又換了一位略斯文些的高個子男子,有異國血統的男子,棕色皮膚頭發微蜷:“現在可以先洗個熱水澡,然後用餐休息,一切等明天後都會知曉。”還算流利的漢語。
疲倦的刁熠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們要幹什麼?”
“洗澡用餐休息。”那個男子指指衛生間,然後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我隨時可以幫你,如果你不能自理的話。”
刁熠舒展著胳膊腿不再理他:養好精神伺機而動。洗浴後卻找不到合適的衣服,那個男子的聲音再次傳來:“衣服在外麵,你那一套全部扔掉。”刁熠隻得裹了浴巾出來。
“好身材啊。”那個男子不住地點頭,“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請吧。”
刁熠背過身趕緊抓起床上的套頭衫褲將自己包裹嚴實,連同內衣褲,也不再考慮其它。桌上是兩個盤子,盛著三明治與飲料,拿起就吃,大嚼大咽,顧不得任何形象。
看著男子收走杯盤,才想起淩建宇:“我那個同伴呢?”
“放心吧,我們會好好招待他,我現在需要知道你是叫刁熠吧?”男子再次返回時回道。
刁熠略一遲疑:“是,你們如果找的是我,可以把他放走,不要連累他。”
“已經在一起了,就當是個夥伴吧,現在已是半夜,你需要休息,明天還有挺遠的路呢。”男子離去。
刁熠整理不出頭緒,倒在床上很久才睡去。
當刁熠被喊醒時,已不知睡了多久,再次被最開始的那兩個人蒙了眼罩戴上手銬,架至室外,居然有直升機在上方盤旋,應該還是在海上。被人引領上了直升機。暈頭轉向中,幹脆什麼都不去想。
似乎降落在的陸地上,腳下很久未有晃動的感覺。
又被帶進飛機中,滑行起飛,難道還未到最終目的地?整個飛行過程中,刁熠相信淩建宇就在身邊,隻是被另外的人看護著。可以肯定的是,二人是平安狀態,隻是一切信息都已與領導戰友們阻斷。國土以東的太平洋,遠遠超過韓國日本的行程距離。刁熠胡亂判斷著。
當飛機徐徐降落時,刁熠從迷茫清醒。
鑽進汽車,七拐八拐。被人拉進房間,按在椅子上,有人離開。刁熠試著抬起仍然戴著手銬的手掀掉眼罩,柔和光線的房間裏是近乎軍營宿舍的布置,窗子被厚重的窗簾遮擋,光線是屋頂上的燈發出的。推門而進的是之前陪伴自己洗浴送餐的棕色皮膚的那個男子,仍然送來兩個托盤的食物,比先前豐盛了些。之後有人送來換洗的衣物,男子接過後整齊地放置在床頭,然後才為刁熠解除手銬。
“一路辛苦,現在最緊要的是用餐休息,等你完全恢複好,我們再深入交談。祝你用餐愉快。”未等刁熠開口,他已轉身離開。
判斷不出此時的確切時間,刁熠狼吞虎咽地解決掉兩盤食物:麵包火腿牛奶,然後倒在床上重新回味夢一般的經曆,多想是一場夢啊。夢中就掉進了蛇洞,被無數條花花綠綠的蛇纏住全身,然後無邊地墜落,便在驚叫中大汗淋漓地坐起身,屋裏還是他自己。懶懶地進入衛生間,衝洗掉周身的疲憊,回到床上困倦再次襲來。
再次醒來,依生物鍾判斷,應該是晚上,甚至是半夜時分。桌上的兩盤食物早已擺放好,刁熠洗了手吃起來看,反正解決肚子餓是首要問題。
拉開窗簾,卻原來窗簾後不是想象中的窗子,是一麵鏡子,隻得又拉上窗簾。刁熠仔細查看屋內的角落,未見可疑之處:到底是哪裏啊?關燈,睡覺,睡他個地老天荒!
當那個棕色皮膚男子再次出現在房間時,刁熠剛好醒來,趕緊截住他:“你告訴我這是在哪?到底想把我怎麼樣?你要是再不說,我就絕食!”
男子微微一笑:“你這麼漂亮的男人絕食可不好,吃過這頓飯,我會解開你所有疑惑,相信我。”他端走上一餐的餐具。刁熠迅速洗漱用餐,然後坐在在椅子上靜候。
換了一身裝束的男子終於再次現身,他端進兩杯咖啡,是濃濃的咖啡香率先侵滿整個房間,不緊不慢地把之前的托盤送至門外,有人接走。然後,他拉過另一把在椅子,與刁熠相對而坐。
“你與夥伴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得一清二楚,你叫刁熠,他叫淩建宇,我們目標是你。你與他一同坐在車後,我們的人分辨不好兩個帥哥哪個是你。隻能兩個一塊請來。現在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如實供述飛碟的一切信息,並且告訴我們飛碟現在在哪?如果合作的理想,你的夥伴回去得還順利些。至於你能否回到自己國家,要等候批準。”男子呷了口咖啡,“喝咖啡,很香的。”
刁熠冷冷一笑:“放他走,等到他平安到家,我再回答你們的問題,從現在開始,我無可奉告。”端起杯子安然享受著甜美的咖啡。
“好好考慮一下,別這麼急著回答。這麼標誌的臉蛋性感的身材容不得一丁點玷汙,我們大兵可都是饑渴狀態,饑渴太久可以忽略性別哦。”男子輕佻地挑挑眉毛扯扯領帶。
“我知道的飛碟信息都是從網上看到的,我隻會比你們知道的少,我很少關心那樣的新聞。”刁熠未理會男子的輕浮之舉。
“不要浪費時間,我們已完全解讀了你與淩建宇的手機,淩建宇與你的聊天記錄可以證明飛碟的一切,你刪除了聊天記錄,他可是完整保留啊,還用打印出來給你看看嗎?飛碟男生就是你!突然間進入部隊享受特級待遇,隻可惜你們最後一次出行沒按照上級的意思執行,所以我們有緣坐在這裏喝咖啡。”男子哈哈一笑。
“放他走,與他無關。”刁熠掩飾著內心的恐慌。
“我們現在的位置與你們的家相隔太遠,又是飛機又是輪船的,怎麼回啊?還是讓他留下來陪你比較好,省得你寂寞。”男子雙手抱於胸前。
刁熠不再言語,倒在床上閉目養神。
“不說話就能解決問題,你啊,太天真。”男子起身離開。
接連兩次的食物原封未到。
“絕食?”男子再次出現時看看桌子上未到的食物,“好,我也省得一趟趟送,等你想吃了,求我。”男子收走所有食物,隻留下一杯水。
恍惚中,刁熠早已失去白天黑夜的概念:淩建宇,你到底怎麼樣了?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