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4 不靠譜的現任情人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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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麼呢?”秦風敲敲我的腦袋,“這次騎行去西藏,加入麼?”
    這位是我師兄,和我一個道館,一直相信著靈魂和肉體,總有一個在路上,去西藏這種靈魂在路上的事情,他總是格外熱情。
    “什麼時候?”
    “你們畢業答辯不是5月中結束了,畢業典禮6月10多號,就這幾天走不是剛剛好。”
    “這個時間我準備找點翻譯工作,暫時不準備畢業旅行。”
    秦風感慨我過得真是苦,也不強求,說到時候給我發照片,一定讓我羨慕得五體投地。
    隻怕到時候一個個都曬成黑蛋。
    畢業旅行對於我這樣的人有些奢侈,而且我也沒有那樣的心情。
    宿舍裏的東西有一部分已經打包,還有一些要賣掉的,考研的書,衣物,宿舍用品,化妝品,很多很多,女大學生總是有很多東西,一群人嘰嘰喳喳準備待會兒去擺個跳蚤市場,下架的老學姐把東西賣個新鮮的學妹,祝她們在這裏可以找到一個值得的大學。
    晚上賣到11點多,又一起出去擼串,劉二和小五喝了很多酒,最後隻能我背著小五回去,這個丫頭很輕,在我的背上哭得稀裏嘩啦,她說林唐你要是個男的該多好,一定很多女生喜歡。
    其實還好我不是個男的,要不然鐵定也是人家姑娘的備胎。
    一路上宿舍的女瘋子們唱著征服,又換著唱天下,唱我愛你,唱朋友一生一杯酒,似乎把整個大學K的歌都唱了一遍,然而並沒有太多人側目,這個時間多是畢業的男瘋子和女瘋子。
    宿舍樓下,沒想到小季卻在。
    他居然還沒有回國外,這讓我驚訝。
    大姐戳戳我,扶著小五下來,“三兒三兒,你對象。”
    “是前任。”劉二憤憤說著,她親眼見證我與小季糾葛,那句長得越好看越不是個東西,這番話就是出自她的口。趁著醉意,她雄赳赳向前,然而在小季那塊190的個子麵前,也是小小一隻。
    “負心漢!”劉二跳起來說他,能想到的最狠的話就是這個了。
    這小模樣叫我失笑,便是過去扶著她,“聽話,別鬧,回去和你家穩穩視屏。”
    她輕哼著別大姐扶上去,小腳丫都是一副要踹人的模樣,這叫我心情大好,似乎這時候見到小季也沒什麼。
    “你是來恭喜我畢業的?”
    他的大眼睛有些青黑,雙眼皮都不如平時精神,“林唐,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我便是推開他的手,實在想不到這次又是為什麼,曾經的喜歡是因為想試試我這種款,那麼現在呢?我側臉看著周圍,並沒有拿著手機或者攝影機的人,他也意識到我在這看什麼,臉色微僵,“你一點都不相信我麼?”
    我不置可否。
    “可是你喜歡我。”他幾乎篤定。
    “那又怎樣?”我拿紙巾擦擦嘴角,剛剛擼串辣椒有些多,很是不舒服,“你長得好看,喜歡你很正常,而且。”我看定他的眼睛,下麵的話也許會給他一些傷害,隻能堅定地一下說完,“你也到過我家,看過我的家庭條件,很普通,即便有點積蓄也是這兩年治病花完,而我以後的發展和生活,萬一真的遇到什麼急事,可能也需要你們這種有些錢有些權的人幫忙,所以我並不想跟你這邊的任何人撕破臉。”
    我一個平民百姓,見過父親被拆遷隊打得直不起腰,見過同班同學的父親被人抓著頂罪,也見過太多人為了省陪床的錢隻能睡在醫院門外,而自己,更是為了高昂的醫療費去賣自己,貧窮和無權無勢是最痛苦的,因為會對一切的意外無能為力。
    所以任何能未來給我提供幫助的人,我都不會說什麼重活。
    林唐就是這麼一個現實而又可笑的女人,並不是真的脾氣很好。
    他囁嚅著唇,說不出話來,卻又堅持送我回宿舍。
    “就送這麼點,可以麼?”他歎了口氣,說或許是最後一次。
    這話很傷感,尤其是在畢業季這個時候說出來。
    其實他挺可憐,一直以來沾花惹草,大概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這樣舍不得一個人。
    他送我到宿舍樓下,問我可不可以吻我,就像曾經那樣,兩人像是周圍的情侶,手牽著手回來,我站在台階上,抱著他的腦袋吻著,然後說晚安,卻又膩膩歪歪地,誰都不願意走。
    隻是現在不是以前,我沒有說話,他便是自作主張地當同意,按著我的腦袋,尋著我的唇吻上來。
    他的唇有些幹澀,卻還是那麼溫熱,這裏燃燒了我所有屬於青春的悸動與熱情,所以現在隻有灰燼。
    我任他吻著,一動不動,他小心翼翼,卻又想撬開我的唇。
    他的吻技實在嫻熟,舌頭還是攪了進來,我咬了他一下,這小子也毫不客氣地咬了下我的唇,真是個小孩,願你遇到下一個喜歡的人,要早點認識到,不要再這個樣子。
    “喜歡你就已經成了這樣子,我怎麼可能還敢喜歡別人。”他苦苦笑著,眼睛濕濕的發亮,我強迫自己不要看這個男孩,轉身上樓。
    卻在轉身那個瞬間看到他身後的那人,居然是卓先生。
    他正看我,表情灰暗不明,他身旁站著個大長腿姑娘,我想到兩人協議大概就是八月結束,他大概是再找下家,這樣大長腿的妹子或許更能滿足無限的欲望。
    我沒有與他打招呼,就是看到而已。
    我們的交點隻有那個三室兩廳的公寓,沒有其他。
    然而,這天我卻有些抓狂。
    夜裏1點多,宿舍正在小會談,就接到卓先生的電話,他讓我過去,又說就在樓下等著。
    這下子當真沒有理由,隻能與各位說有朋友過來,錢包被偷了,過去領一下,說起謊來相當順口,並不臉紅,舍友一番同情,大姐更是問要不要一起去,天黑太危險了。
    我連忙搖頭,沒事兒,打車軟件過去,挺安全,
    “那你記得發車牌號。”
    我便把卓先生的車牌號發了過去。
    一路無話,剛進門,他就壓著我,硬生生要吻我的唇。
    我們之間其實有個默認,就是不接吻,那是戀人的行為,情人沒有必要做那種調情的事情。
    他便是壓著我倒下,捏著我的下巴,“和別人吻著不是挺舒服。”說著便是咬住我的唇,血腥味到嘴裏,不自覺地舔了一下,他便是趁機舌頭進來,長驅直入,毫無技巧地亂掃一通。然而反應機敏,見我要咬他,便是馬上退出來,捏著我的下巴,“想咬我?”
    “真遺憾,沒咬掉。”
    他又是吻上來,我瞪著,“你不怕我咬斷你的舌頭。”
    “你不敢。”他篤定,這次,是很輕鬆地吻上我的唇,細細密密。
    他說得沒錯,我確實不敢第二次咬,一鼓作氣用完氣力,就不會再有勇氣反抗第二次。
    這天,他大概終於享受到一次完整的床事。
    除了心,都在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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