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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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這個夏天必然有燒灼一切的決心。
這個夏天散發出的活力和朝氣,影響著每個生活在這個地球上的人們。人們用生活與活動回複著對這個夏天的喜歡與無可奈何。陽光將所有有實體的物體的影子彙集到一起一個點。仿佛這個現實的世界是從這個點投影出來的動態圖片。
晉野半倚著牆壁,手拿著蒲扇輕拍身子。桌子上的電風扇一刻不停搖晃著腦袋,仿佛不同意年輕人的生活該如此慵懶,生活就該像這盛夏中午的太陽一樣朝氣蓬勃,應煥發出青春活力的色彩。於是它被曝曬在太陽下不停的工作。
閑的無處找樂子的晉野被一陣敲門聲吸引住,他跑下樓想看看會是什麼人來家裏串門。他覺得是有熟人帶著西瓜來家裏,於是便迫不及待地想去要一塊兒西瓜吃。晉野所在的二層樓房靠著一個穿巷風極好的胡同,夏天的天氣雖酷熱無比,但平時鄰居閑來無事就會到這個小胡同前來納涼,也會有熟悉的阿姨帶著禮物來家裏看看媽媽,順便叫上媽媽下樓去乘涼聊天。
晉野才瞥到那位客人進來,便被媽媽吼到二樓。於是隻好坐在二樓的樓梯上,豎起耳朵想聽聽那個客人和媽媽在談什麼,晉野也想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客人會讓媽媽把自己趕到樓上去。回想剛剛看到的那個人,他穿著白色的襯衫,和自己是一個年紀,等同自己留著一頭不足三寸的短發。應該還有更多的細節,卻被媽媽打斷沒有繼續看下去。
待到客人走了,晉野三並兩步飛快跑到媽媽身邊去。問道:“媽,剛才那是什麼人啊?”
媽媽拎著客人送來的西瓜走到客廳,一邊回答道:“隔壁樓新來的鄰居,來送個見麵禮認識一下,也拜托我們有事照應一聲。”
“哦,就是個新鄰居,你也不讓我見。”晉野又問道。
“你這好動的毛病,連繩子都拴不住你,見了人家還不把人嚇跑了。”媽媽拿著刀,切開的西瓜砰地一聲脆響,迸發出水果清甜的香味。晉野看著西瓜眼睛都直了,完全忘卻了對新鄰居的好奇和媽媽的批評。徑直走到茶幾處,兩隻手各拿著一塊兒西瓜,埋頭便吃,不到五分鍾兩塊便全下了肚。
晉野媽媽笑著搖搖頭,說到:“再吃兩塊就別在吃了,記得留肚子給晚飯。”
晉野全然聽不見媽媽的話,拿起一塊西瓜又往嘴裏放,廚房裏不一會兒傳出了呲呲呲的油炸聲。
樓房外被太陽烘烤的地麵冒出了水蒸氣,路遠處的景連同將要西下的太陽被其割的支離破碎。
吃完晚飯的晉野又重新回到二樓,摸著圓滾的肚皮,坐在桌前。桌子上是已經工作了一天的風扇,現在仍然孜孜不倦的將空氣卷成清風回旋在這個房間裏。呼出一口氣,揚起下巴,眼睛看著對麵樓房的那一戶人家。他並不是有意如此,完全是走了神不知該看什麼。那戶人家與他的家隻隔一條不足三人寬的胡同,從晉野房間的窗戶望過去,便能清清楚楚看到對麵人家裏的臥房。
重新回想起這一天做的事情,與無數個昨天一樣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但晉野仔細想著總覺得有一個東西或者是一件事情在自己心裏麵開了一個不大的“洞”,身體所有的器官都在努力刺激著這個“洞”讓它露出本該有的原來容貌。晉野想不起來,搔了搔頭便起身走到床邊躺了上去,身子壓著床嘎吱嘎吱的響。伴著暑氣和風扇吹出的涼風,晉野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第二日,天光微亮,卻透不過這場突如其來的霧。晉野聽了媽媽的話,上竄下跑的把所有夜間開著通風的窗戶盡數關上。當跑到一樓的時候,媽媽的笑聲傳到自己耳朵裏。這次終於看清了他整個人,那個男孩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外,媽媽笑臉迎著,做出請的手勢讓他進來。晉野看著他,等同於自己的留著一頭不足三寸的頭發,身高比自己略矮一些,最吸引人的地方是那烏黑的眉毛,絲絲指向一處,英氣難蓋。
媽媽捅了捅,昂著聲音笑著說道:“快快,幫人把晾衣繩綁到你房間的窗戶上。”
“晾衣繩?”晉野質疑道。
“旁邊的房子就是你家的嗎?你要晾衣服?大霧天晾衣服?”“不不,今天得掛上去,之後還需要做其他的事情。麻煩你了。”
男孩口微啟。“哦,那為什麼你不明天來,你明天有空的話可以明天來掛。”
晉野並非討厭這個人,反倒是見到這個人異樣的開心讓他口無遮攔起來。可能是終於見到了這個一直沒能見成的人,也突然想起昨晚一直未能想起來的事。對這個說話不著調的兒子,媽媽開始責怪。給了他一個眼色,輕推了他讓他趕緊去幫忙。
“走。”晉野向他招招手,笑著露出牙齒。“你叫什麼名字?”
“林明俊。”男孩回答道。
到了二樓,晉野打開窗戶看著對麵,指著對林明俊說:“那個是你的房間嗎?”
“對,把繩子綁到窗戶上的護欄就好,我在家裏窗沿上釘了釘子。”
“這樣我能在房間裏天天看到你。”晉野手腳利索地把繩子一端係好。
“你去你家二樓,我之後把繩子丟給你。”
“好。”林明俊轉身離開。
在等待的過程中,晉野一直盯著對麵的房間看,直到視野裏出現林明俊模糊的身影,便單膝跪在窗沿上支起身子,然後微微探出,一隻手扶著窗戶,一隻手將繩子扔向林明俊。繩子在空中攪起霧氣。晉野扔得準,林明俊很輕鬆的接到了,拉直了繩子,手拿著在釘子上繞了一個又一個圈,係好。
“你怎麼把衣服放上去收回來啊?”怕林明俊聽不到,晉野大聲說道。林俊明拿出一個竹竿,竹竿頂上綁著鉤子。
“用這個就可以,多虧樓的距離不遠,杆子也不需要太長。”回道。
“你可真省事了,我媽都是跑到樓下曬衣服的,有了這根晾衣繩你在二樓就解決了。”
“這裏的風很好,衣服幹得快一些。”兩個人在兩棟樓上,隔著一層霧說話。
“謝謝你啦。”
“哦,小意思。”
“你爸媽不在家嘛?”晉野接著問。
“我自己住。”林明俊哽了一哽,緩緩說道。
“哦…”仿佛知道談到不該談到的,但晉野卻管不住自己的嘴,連聲問道。
“那你自己做飯,洗衣服啊?你為什麼不和你爸媽一起住啊?”
“…因為一些小事…算了。”當真是提到不能說的事情,林明俊不預備繼續回答下去。雖說對方幫了自己的忙,卻也沒熟到能將所以有的事情盡數告知對方。更何況,那些事怎麼好意思宣之於口呢。
“你要是需要幫忙,還可以來我家。”
一陣風吹過去,霧散了些許,但又重新聚攏起來。晉野的樣子在林明俊的眼裏露出來,又模糊起來。
“謝謝。”
“不客氣,既然認識了,你之後可以來我家玩。”
“一定會再去的,幫我和阿姨說謝謝。”
“好!”
忘記了暑熱,汗流滿了全身也渾然不知,晉野關上窗戶,抹掉臉上頭上的水,是汗水也是霧水。掀起衣服聞了聞,引得眉頭皺了皺。麵帶嫌棄的脫去全身的衣服,從衣櫃拿出幹淨的衣服,走向浴室。不一會兒,蒸汽便緩緩升起,順著門縫溜出去了一些。搓著滿身的泡泡,晉野覺得自己洗了一個非常舒服的澡,所有的汗仿佛都帶著身體某一處的不好的因素被熱氣趕出體外。洗完澡之後,帶著輕鬆的身體,換上幹淨的衣服,走下樓去問能幫媽媽做什麼事情。
天空飄著的霧氣並沒有消退的痕跡,但陽光卻努力的改變這個狀況。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可以改變,然,誰都知道有了太陽晴天是遲早的事情。晉野幫著媽媽的忙,一邊望著天空,這樣想到。不自覺地笑了笑,露出了牙齒。
陽光映著白色的霧,將它染成了其他的顏色。
但是很暖。
作者閑話:
新人,新人。寫的不好請多包涵。希望大家能夠多提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