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與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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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喝壺茶,歇過腳,喬月感覺好了很多,再看天色也不早了,先不說一會書生就要收拾東西回住處了,就連她自己也該回去了,畢竟從寺廟到她家也是一段不短的距離。
秋月去付過茶錢,打賞了小二,喬月就拉著秋月去了剛才看到的那位公子的攤位前。
等她們到的時候,那位藍衣男子已經放下了書,正在慢條斯理地收拾自己的字畫。他先是輕輕彈去字畫上麵的灰,在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卷起,然後用一段線繩將它們纏好,最後慢慢地放進他裝字畫的筐籃裏麵。他周圍的那些人也在收拾字畫,不過全部是大風刮過一般,隻用手一籠,隨意放進筐籃裏,就算有些用心的,也隻是草草卷一下。
那人麵前的字畫已經不多了,喬月到了之後,蹲下去隨手就要去拿一幅字畫看一看,不巧,和那人拿了同一張字畫,兩人都是愣了一下,然後抬頭去看對方,這一霎那,天地似乎隻剩他們兩個。
良久,還是那人先回了神,他收回手,以袖掩唇輕咳了一聲,說道:“姑娘可是要買字畫?”
聽到聲音,喬月也回了神,然後她趕緊低下自己的頭,拿過字畫看了起來,來掩蓋自己不知是太過窘迫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羞紅了的臉,這才如蚊子一般,小聲回應了一句:“是的。”
“天色不早了,其他的字畫已經收了起來,便不在拿出來了,姑娘就在這些裏麵挑一挑吧,如若沒有喜歡的,便去其他攤位看一看吧。”那人聽到喬月的回應,便不在去收剩下的字畫,轉而去將自己筐籃裏麵的字畫擺放整齊,隻等喬月看完再收。
喬月看著自己手裏的字畫,畫,畫是用毛筆蘸著黑墨簡單地勾勒的,但是卻彼有神韻;字,字卻給了喬月很大的震撼,人們常道字如其人,便是說通過字能投射出一個人的性格、人品等,有時候看一個人也能想象這個人寫的怎麼的字,但是她看這書生明明溫文儒雅,怎得寫出一手狂草來。
手裏的字畫是這樣的,再翻一翻其他的字畫,也是狂草。
“公子,這字可是你寫的?”喬月翻看了所剩的那些字畫,然後問道書生。
“是我所寫,拙字,不知能不能入小姐的眼。”聽到喬月的問話,那書生停下手頭的動作,看了看喬月手裏的字畫,回答道。
“運筆靈活,一氣嗬成,若雲似龍,雖狂但不亂,若亂字不偏,公子可謂寫了一手好字。”喬月看了看那書生,又看了看字畫,然後說道,她一點點分辨那些字所寫的什麼,在最後看到了幾個小字,前麵寫的所寫時間地點,最後幾個字,大概是這書生的名姓。
宋清歌。
這個名字真好聽。
“小姐謬讚了。”宋清歌輕輕笑了一下,說了這麼一句。
“世間字體千千萬,有小篆的秀美,有隸書的精巧,有楷書的工整,我就偏愛行書的活潑,公子為人儒雅,細致。。。。。。為何寫的一手狂草?”喬月一直在盯著字畫上麵的那個名字,覺得怎麼看怎麼好看,說起來,她挺不喜歡草書的,寫這種字的人要麼是真的放浪不羈,要麼字就是真的寫的不好看,隻是這個人,真的寫了一手好字。
“人之活著,顧慮太多,拘束太多,時而想想,隻覺勞累。像我,考取功名我沒那麼多學問,在家種田又什麼都不懂,世間最可悲之人,說得大概就是我這種人,不思進取,又不懂人間煙火。傷感之時,寫些草書,一是想表達自己不想收約束,一是將自己那些不明了的情緒抒發出去。”
宋清歌也盯著自己的字看,看的時候卻是透過那些字想著其他,他的眼神很悠遠,想來是回憶自己寫這些字時候的事情。
“那。。。。。。”喬月正要再問其他的問題,但是秋月卻沒有再給她時間。
“小姐,天色不早了,夫人派人來找我們了,我們回去吧。”喬月的問題剛剛說出一個字,就被秋月打斷,她轉頭看了看,隻見他們家家丁來了,是來叫她們回去的,既然如此,便隻能回去了。
喬月再看了看手中的字畫,轉而說了句:“就這幅吧,麻煩公子給包一下。”
宋清歌接過字畫,便開始為喬月包字畫,小心翼翼地將字畫弄好,給了喬月。喬月接過字畫,讓秋月付過錢,便走了。
坐在回去的馬車上,喬月展開了字畫,一直盯著看。
來的時候,路途雖有些遠,但是主仆二人打打趣,也很快就過去了,但這回去的路上,喬月隻盯著字畫看,倒是讓秋月無聊了一把,她便去看自家小姐一直盯著的字畫。
“天。。。。。。邊。。。。。。孤雲。。。。。。什麼飄零。。。。。。,崖上什麼鬆。。。。。。自什麼。。。。。定。。。。。。”秋月雖然認識些字,但她識字也是一些常見的,隻是為了方便小姐,要是真的想做個詩,吟個句,簡直是難上天。而且她算是個粗人,欣賞字體什麼的也不行。
“天邊孤雲獨飄零,崖上傲鬆自站定;籬前苦菊暗自開,院落飲酒吾獨影。”聽著秋月磕磕盼盼地讀著字畫上麵的詩句,本一首描繪孤單意境的詩句,瞬間變成了搞笑詩了,喬月出聲將這句詩念了出來,將秋月的話打斷。
詩是這麼寫的,畫正好也映著詩,遠處飄著一朵孤雲,雲下的山崖上長著一棵孤鬆,山腳下,小院子的籬笆前就那麼一朵菊花在開放,院子裏站著一個人,正端著酒杯,低頭看自己那孤單的影子。
“這寫的什麼字嘛,讓人看都看不懂。。。。。。”
“這是一種狂草,本就這樣。”
。。。。。。
被秋月這麼一打擾,喬月看字畫的心情淡了去,邊合著秋月的話開始和秋月打趣,一直回到喬府。
喬府雖算得上家大業大,但是晚上的飯不是各自在各自的院子裏麵吃,而是一家人一起吃,這是喬府世世代代留下來的傳統。吃過飯,喬月便被自家母親叫了去,問她有沒有看上的郎君。
喬月沒有告訴自家母親自己在茶館遇到的事情,也沒有說宋清歌的事情,隻說自己沒有遇到,並表示,雖然他們這十八就要找婆家,但是等個一兩年再嫁也是可以的,自己還想再孝順父母兩年。
喬母看著自家女兒這麼孝順,便也不急的給她找個婆家,隻讓她慢慢看,有了合適的再說。
不過喬家女兒該嫁人的事情,也在他們哪裏傳開了,再加上在廟會上很多人都看過喬月,一些家裏有未娶或者準備收喬月做妻妾的人,都拖了媒人過來說媒。
今天喬月的屋子又送來了一大堆畫像,喬月和秋月兩個人正在一邊翻看著這些畫像,一邊討論。
“小姐,這個人長得不錯。”秋月從一堆畫像中找到了一個長的可以的人,指給自家小姐看。
“這個人已經有七房妾了,最大的孩子都十幾歲了。”喬月抬起頭看了看秋月手中的畫像,邊低頭在自己手中的冊子上麵劃了個叉,她手中的冊子是記錄那些畫像上麵上的人的,名字旁邊還寫了一些這個人的情況。
“這個呢,也不錯。”不一會,秋月又問道。
“是個瘸子。”喬月看了一眼,便邊說邊劃叉。
。。。。。。
沒看一會,喬月便將手中的筆扔了,這些媒婆到底怎麼想的,她喬月有這麼差嗎,畫上上麵的人一個比一個差勁。看了幾天的畫像了,先不說喬月滿不滿意,她母親就沒有一個滿意的。
“秋月,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去寺廟去。”看著秋月在一邊繼續契而不舍的翻畫像,喬月叫道。自從過了十八歲,她的母親便不在對她看管的那麼嚴,時而會帶上她出去串串門,時而會催她自己出去轉一轉,她若是想出門,找個仆人去給她母親通報一聲,然後帶上些護衛,便可出門了。
簡單收拾一下,兩人帶了些護衛便去了寺廟。喬月來到了那天的茶館,不過卻沒有看到宋清歌,不僅有些失望,自從上次在廟會見了一次,現在過去了一個月,人竟然不在了,這次喬月出來,主要是想看看這個人的。
在家的時候,看看書,繡繡花,時而陪陪母親,這是以前喬月每天的生活,現在生活依舊,隻是多了一項看那幅字畫的習慣。
“小姐,我們去哪裏?”看著喬月來了寺廟,便在茶館這裏喝茶發呆,秋月問道。
“一會去拜拜菩薩吧。”喬月回過神,說道,既然來了,那邊去拜拜菩薩吧。
拜過菩薩,喬月沒有立刻回去,去了寺廟給他們家固定留的房間,準備休整一番再回去。
跟著僧人去房間的路上,在轉角處,喬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是宋清歌,他正抱著什麼向一邊走去,喬月停下腳步,吩咐僧人帶著秋月和一幹護衛去房間,自己再去轉轉,便向著宋清歌的方向走去。
跟著宋清歌來到一個院子,隻見他正將一冊冊書放在院子的石頭上麵,應該是要曬書。喬月走過去,裝作自己是隨意走到這裏,然後挑了一本書,拿起來看了看。
“小姐,這裏的書不能動。。。。。。啊,是你啊!”正在曬書的宋清歌,看到有人動那些書,便上前阻止,卻看到了熟人。
“公子。”看到宋清歌過來,喬月揚了揚手中的書:“這些書都是公子的嗎?公子真是博覽群書啊!”
“哪裏,隻是沒事可做,時常無聊,閑讀罷了。還有被公子公子的叫了,我叫宋清歌,父母去世早,沒有表字,你就叫我清歌吧。”宋清歌將手中的一摞書放下,便曬便說道。
“宋公子謙虛了。”雖然宋清歌說了叫他清歌便是,但是一個女子直呼別人姓名終究不好,喬月便沒有叫,隻是在公子前麵加了宋字。
喬月看到宋清歌曬書,便和他一起曬,曬過之後,宋清歌在一邊看書習字,喬月也拿著一本書在一邊看,偶爾兩人聊聊各自看的書,偶爾互相考問,偶爾互相解決問題。
宋清歌不愧是書讀的多的人,喬月隻和他聊了一會,便驚訝的發現宋清歌真的是可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論兩人聊些什麼,他都能和你聊,說的且不乏味。和他聊天,是一種享受,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等到天色很晚,秋月找到這裏叫喬月回去的時候,喬月這才驚覺,她和宋清歌已經在這裏帶了兩個時辰。
看著秋月找到了她,便去告訴其他人,她找到了小姐,喬月站起來正要跟著秋月的步伐回去,走了幾步,她回頭,看見宋清歌正麵色溫潤的目送自己,她心中一跳,脫口說了一句:“我還能再來找你嗎?”
作者閑話:
這個故事真的寫的太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