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上 第四五回.騎虎難下悔不該 失足成恨無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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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昌雲二十出頭之時,也是英俊瀟灑的風流少俠,行俠仗義花前月下之事也做過不少。武當掌門張三豐本是瀟灑不羈之人,武當門規雖嚴,倒也還不至於太過約束,劉昌雲年輕時也曾有不少風流賬目。
到後來,與現下的結發妻子郭氏結為連理,經年得一子俊彥。
成親後,劉昌雲為人夫為人父,又是武當二代弟子是武當門人典範,自然更加自我約束,終日專研劍法武藝。妻子郭氏本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身嬌體弱賢淑溫良,自有了劉俊彥一子後,夫妻二人鮮少有行房之事,相敬如賓。
鹿鳴湖一夜,那身嬌貌美的豐腴女子,卻是劉昌雲年輕時最愛。
雖然知道期間利害,也明白紅公子不過還是暗中有所陰謀,但看著船艙之中,豐腴美女百般鬼魅極力誘惑,雙手纖纖十指放肆地摸索揉捏,呼吸可見的鮮紅唇舌更是放蕩不堪地吻咬,饒是劉昌雲這般有定力,卻也禁不住這樣刻意露骨的撩撥。
一把抓住在自己下體吻舔的美女的脖子,劉昌雲粗魯地將人推倒在柔軟綢緞堆砌的“床”上,悶哼著罵道:“蕩婦!”
看著劉昌雲臉上壓抑不住的欲望和若有似無的怒氣,女子隻是柔若春泥地打開了豐腴無比的身子。
看著身下女子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劉昌雲怒火和欲火齊齊燃燒,粗魯地扯開女子雙腿,直搗黃龍。那女子身子吃疼卻無半點聲響,劉昌雲才發覺原來這女子竟然不能發聲,隻是一頓,下一刻嗜虐之心卻被點燃,化作野獸般橫衝直撞。
劉昌雲正值壯年,加之多年禁欲,此番一發勢必不可輕易收拾。原本心中還有天人交戰半分正氣卻因為女子毫無遮掩的淫蕩之姿蕩然無存,原本還在想著那幾頁口訣紙卷卻因為女子露骨的癡纏模樣叫劉昌雲隻有邪火覆了雙眼!那女子猶如風中殘燭被劉昌雲頂得無所適從,臉上卻無半點不適,隻極力配合予取予求,細腰如水蛇般扭動,似乎還不滿足地索求不已。這番模樣叫得劉昌雲心中唯一半點憐香惜玉之心也全然燒盡,隻一味地發泄著,仿佛要將這許多年壓抑的欲望都撒出來一般。
兩人在船艙中歡愛半宿,停停戰戰,女子婉轉承歡,又欲求不滿一再索取,劉昌雲被誘得無法自拔,罵罵咧咧率性馳騁,早已沒了個武林大家的風範。幾戰下來,女子早已軟若春泥,邪火泄盡的劉昌雲也是大汗淋漓。
兩人合抱著躺在船艙中歇息,滿眼皆是紅綢殘燈,氣息中全是淫靡之彩,叫人不禁麵燥心跳。不過歇息片刻,身邊的裸女竟然緩緩起身,低頭張口,竟然從口中吐出一張折疊的紙卷,劉昌雲這才雙眼一亮心中一蕩,抓過一看果然是幾句口訣!果然並沒有藏在船上,而在這個女人身上!之前雖然懷疑這個赤裸的女人怎麼藏得住,卻不料是用了這樣街頭手藝人的手段!劉昌雲默記了一遍手中口訣,抬眼再看那女子不禁呼吸又一窒。經過方才一番征戰,女子狐媚中更帶幾分淫靡之色,此刻困軟無力,渾身濁液汗珠,卻依然媚眼如絲大膽地揉捏著自己的雙乳,將兩顆紅珠覆壓在劉昌雲的心口上。劉昌雲心中才壓下的邪火卻不禁又被點燃,一把抓過女子按在船舷之上,又一陣大開大合。
錦緞紅綢燭淚殘,玉體春顏香汗濕。
待得這廂雲散雨收便也是天明,那女子順著湖水潛水而遁不知所蹤。
劉昌雲回憶著昨夜一夜風流荒唐,都不自覺臉紅麵燥。
次日回到武當山,見著妻子的麵,劉昌雲也覺得心虛不已,恍惚聽到妻子提了兒子想要向金陵寧家提親之事,他也隻是支支吾吾算作答應,便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之後的日子,一麵因為心虛不敢直麵妻子,一麵又想要專心研究那幾頁口訣和劍招,劉昌雲一直借故獨自在後山,門中之事交給了大徒弟,家中私事隻叫妻子做主便是。妻子郭氏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可也知道最近江湖事多,武當又有門人失蹤,丈夫許是太過勞累,便也不曾追問。劉俊彥本是在一次與師兄弟前往金陵辦事之時巧遇了寧家千金小姐,一見傾心兩見生情,貿貿然說了提親之事還怕一直嚴肅的父親不答應,卻不料父親輕易應允了,哪裏還能多話?
故而,到了今時今日,兩家已經找人選好了良辰吉日,兩家人正式見麵,劉昌雲這才是頭一次見到未來的兒媳婦一家。
這金陵寧家刺繡也是有些名氣的,雖然不是什麼江湖名家不懂武藝,可也是有錢有名的大戶人家。縱然前後好幾次都不曾見到未來親家主人的麵,可女兒與赫赫有名的武當少俠結姻,自然是高興都來不及,對方又是有名的俠名門派,作風不拘一格也在情理,故而也不曾多言多說什麼。
可萬萬沒有想到,劉昌雲前一刻還在與妻子說,此事既然師傅已經也應了倒是也定下了,昨夜還聽聞那郭一雄也有耳聞劉俊彥的親事,看來他這代盟主迎娶兒媳婦的事遲早也是要公布天下。
話才落下,劉俊彥就拉了未來兒媳婦上樓給未來公公婆婆做禮奉茶,劉昌雲笑著一抬眼,卻猶如晴天霹靂,麵如死灰!
這!
麵前這個女子,不就是……
不就是那船艙中的豐腴蕩婦!
“小女子詩鴦見過劉世伯,萬福金安!”
不……
劉昌雲幾乎就要這樣失聲出口,看著麵前的女子,這番容貌!
一身素白的儒裙配著青色的絲線刺繡,腰間一塊素白的玉佩也是青色的穗子,身高不及身邊的劉俊彥,這會兒羞澀地微微垂首,眼神卻怯怯地移開又微微帶笑地偷偷看著身邊的年輕人。
沒有那一夜的赤裸嬌豔,沒有那一夜的淫蕩狐媚,甚至沒有那一夜那迷人的豐腴身段……不不,這個人不可能是那夜的那個人!
可怎麼會有這樣一模一樣的容顏?!世上真的有這樣相似的人??
這眉眼,這俏唇,這……
劉昌雲感到背上,手臂上,手心裏,全是冷汗!
“……爹?”
劉俊彥忽然地一喚,幾乎嚇得劉昌雲渾身一顫。
回過神見著桌上七八人都齊齊看向已經不知道何時站起來的自己,劉昌雲一陣尷尬,再抬眼看來看也是一臉困惑看向自己的,未來的兒媳婦,劉昌雲強壓下自己心中的各種想法,幹笑著坐下來,開口微微吞吐:“好、好,很好。”
不!不可能是他!
不!不!
就算,就算是他!他劉昌雲要怎麼說!
要怎麼說出反對兒子成親的理由是因為!
是因為!!
不!
不可能是他!也不能是他!
妻子郭氏看著身邊臉色發青,冷汗直下的劉昌雲心中疑惑不已,可哪裏能想到那麼多?隻笑著對桌上幾人解釋說,當家的最近因為當上了盟主,武林之中事情太多,所以總是太忙。
“兩位親家千萬別見怪!”郭氏笑著向劉俊彥使眼色,劉俊彥趕緊為桌上未來丈人丈母娘敬茶,“外子身為武林盟主,怕是責任重大,多有怠慢了!”
對麵兩位也隻是尷尬笑笑,擺手道:“哪裏哪裏,雖然我寧家不是什麼江湖大派卻也知道這武林規矩,劉盟主自然是能者多勞!”
劉昌雲耳聞著,想要客套幾句話,可開口卻見著那張麵孔笑著望向劉俊彥,便又如鯁在口,隻能拱手舉茶做禮不是:“怠慢怠慢……”
酒席之間,劉昌雲雖然不言不語,微微垂首隻淡淡飲酒,似乎聽著身邊妻子與兩位親家話裏話長,眼神卻不住看向那邊和劉俊彥親密無間的女子。
雖說兩人親密,卻沒有任何逾矩的舉止,那女子一張俏臉微微泛紅,時而羞澀又神情地看向兒子的表情,讓劉昌雲腹中翻覆。
不,這個人不可能是那個女人。
看麵前的寧詩鴦不過二八芳華,還隻是個小小少女,和那一夜的女子年紀雖然相差無幾,眉眼也幾乎一模一樣,可是麵前的未來兒媳婦這樣溫婉嫻靜,怎麼可能是那個風騷放蕩的女人!
是啊……
“對了,不知,”劉昌雲忽然開口,桌上幾人都看過來,“不知令千金可有姐妹?”
眾人頓了一頓,那邊的劉俊彥才笑道:“爹,你說什麼呢,詩鴦哪裏有什麼姐妹,連表姐妹都沒有,這樣的女兒家怎麼會有另一個……”說罷,倒是不客氣地紅著臉望向早被他的甜言蜜語說得滿臉通紅的寧詩鴦。
“嗬嗬……”
聽到眾人笑了,劉昌雲才麵頰微微抽動點頭道:“嗬嗬,那真是可惜可惜了……令嬡這樣好的女兒家,我武當弟子怕是人人向往呢……”
“爹!”
“哈哈,親家真是說笑了!哈哈……”那邊的寧老爺倒是哈哈大笑,不以為意,自然以為劉昌雲的意思不過讚他女兒獨一無二。
劉昌雲心中卻是一口苦水吞下,看著麵前的女子,確實是因為和未來夫婿劉俊彥並肩而坐就羞澀紅臉,哪裏會是那夜那個放蕩的女子!可……
可真的不是他麼?!怎麼會就那麼巧,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就和那一夜那個女人……
“女兒,趁此機會不如來為你未來公公婆婆演奏一曲吧!”
“是,爹爹!”
寧詩鴦款款起身,接過侍女手中的琵琶,退後幾步坐下,輕彈清唱了一曲,罷了又舉玉簫吹奏一曲引得滿堂喝彩。
劉昌雲眼中卻隻憶起那一夜,那女子埋在自己股間取悅自己的淫靡模樣……
“爹,娘,這是詩鴦為您二老繡的荷花枕,每一針每一線都是出自詩鴦之手呢!”兒子劉俊彥捧過未來兒媳婦準備的禮物。
劉昌雲的腦中卻隻想起那一夜,那女子雙手十指的摸索挑逗……
“來,親家,劉盟主!……”
“……”
好容易渾渾噩噩吃完茶回到房間中,劉昌雲便已坐不住,來回在房中走動,腦中仿佛炸開了鍋。
怎麼會?怎麼會有那麼相似的人?是自己疑心生暗鬼,還是確實就是……
這件親事,決不能答應!
可,要怎麼說?如今師傅,天下人,都知道他代盟主劉昌雲就要迎娶兒媳婦過門,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要反對!豈非叫天下人笑話他劉昌雲言而無信,取笑他劉家人始亂終棄!這以後如何在江湖中立足!還談什麼武林盟主!還談什麼開山立派!
可,可若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就是那一夜的那個女人!
那……那……
天下人若是知道了此事,若是知道了他劉昌雲竟然與他未來的兒媳婦行此荒唐之事!!
不不!
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不,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這個,這個……
這個寧詩鴦到底是不是那一夜的女子!
如果是……
如果這就是那個紅公子的陰謀!一切都是他的陰謀!
劉昌雲滿頭大汗地捏緊了雙拳。
鬼使神差,輾轉反側,劉昌雲始終不得安寧,堂堂武當代掌門,武林代盟主,竟然夜半悄悄來到了未來兒媳婦的閨房。
一定要確認這個女人是不是那一夜的女人!
如果是,就……
為了兒子,為了自己,為了武林,為了武當……
劉昌雲握緊了手中的“紫青”,輕輕掀開了閨房的窗扇躍身而進。
才一落腳,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花香,眼中竟然一片赤紅,這閨房中竟然如同那一夜船艙中,掛滿了紅粉赤炎的綾羅綢緞。
不……
劉昌雲仿佛中了魔魘,不自覺地想著那綾羅之中走去。
近了近了,幾乎屏住了呼吸,劉昌雲揭開了最後一層紗幔,眼中映入一副雪白酮體,赤裸豐腴,濃妝豔抹,長發微濕,體香拂麵,女子毫無顧忌地伸出鮮紅的小舌舔弄著自己的唇瓣,緩緩地張開了粉嫩的雙腿和雙臂。
劉昌雲呼吸一頓,麵色做豬肝,下一刻卻是猛虎般撲向了赤裸的女子,一把掐住了女子的脖頸,眉頭青筋盤結:
“你究竟是誰!!”
女子被他捏的呼吸困難,卻依然一副淫靡模樣,似是很享受這窒息欲死的時刻。
劉昌雲額頭冷汗直下。
殺了他!殺了他誰都不會知道!!
不!不!
不能殺!他劉昌雲的未來兒媳婦赤裸暴斃閨房,此等事傳揚出去成何體統!他好不容易就差一步!好不容易天公作美連同最大的障礙他的師弟楊南丞此番也不知神遊何處!好不容易得到了劍魔的絕世劍招!好不容易!不!不能因為這樣一個女人!
不!
劉昌雲天人交戰半晌,終於還是放開了女子,一把摔開,卻不敢再多看那誘人的酮體半眼,隻怒火中燒地瞪著那女子口涎溢出卻依然媚媚笑著的臉蛋。
這樣蛇蠍的女子,果然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自己千算萬算還是沒有敵過那個人麼!
“你到底是誰!到底是不是……是不是寧詩鴦!”
這樣的女子怎生會是自己的未來兒媳婦!
寧詩鴦剛才險些被劉昌雲掐死過去又被像抹布一樣摔在地板上,這會兒卻似乎沒有發生過任何不快,隻調整了姿態躺坐在地上,輕輕笑道:“小女子不過是聽命行事,”
“!你竟然會說話!”
“嗬嗬,小女子從不曾說不會呀……”
“……你,你接近我兒子到底……”劉昌雲說到一半卻是底氣不足,對方如此行事其實早已有陰謀,隻是自己行差踏錯!
“小女子不過是聽命行事,劉代盟主一句話,小女子便可以是寧詩鴦,劉代盟主一句話,小女子便可以不是寧詩鴦。”
又是一句話!
到底是要他劉昌雲哪一句話!這一句話連一個武林盟主也比不上!!
劉昌雲齜牙裂目,無奈卻完全沒有頭緒,更拿麵前之人沒有半點辦法!
寧詩鴦見著劉昌雲怒不可遏又百般無奈,咯咯笑著:“主子的心思,小女子可不能給劉代盟主說道什麼,倒是,夜長夢多,昌雲哥……”說道一半,又放蕩地打開身子,擺了邀請姿態,“可要辜負這番良辰美景麼?”
縱然這一幕與那鳴鹿湖一夜並無差別,劉昌雲眼中心裏卻如同揮之不去的夢魘,捏得雙拳咯咯作響,胸中卻隻餘滿腔憤怒。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