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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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左師兄美意嶽不群自是遵從。”嶽不群不喜不驚心裏卻已經想好了對策。不多時泰山派的眾人紛紛踏至,除了泰山派天門道長的師兄弟以外,另有五個白須老頭,這五人顯然已有過八十高壽了卻依然精神抖擻,幾人便是泰山派玉子輩高手,比之眾位的輩分高了很多,便是比左冷禪也高出一輩。
“天門道兄跟幾位師叔光臨嵩山真是給左冷禪天大的麵子。”
“華山派好大的威風,已經不將我泰山派放在眼裏了。”一個身材高大威猛六十多歲的道人不滿的冷哼著,眾人均識得此人赫然是天門道長。
“泰山的博大豈是人能比的,身處泰山的泰山派亦不是人的眼睛能比擬的,將泰山派放在咱們的眼睛裏豈不是要憋死咱們華山派的師弟們。”林平之調笑的道,麵上卻甚是沉穩,一副小君子的模樣。
“那裏來的小輩?膽敢如此放肆?”天門道長大怒。
“哈哈……這話有意思,誰要是能將泰山派放於眼中那便是這位華山大弟子胡說八道,否則那不是要大家睜著眼睛說瞎話麼?有人胡說八道難不成旁人還得依附不成,名門正派做事兒自是光明正大有理有據,若是錯的也要旁人依附,這跟魔教中那些受人淫威所說所做的無恥之徒有什麼區別。”林震南朗聲的道。
“你~你便是恒山派的新掌門林震南?我們泰山派的事兒要你多嘴?若不是看在定閑師太的金麵上貧道便教訓教訓你。”
“哦!林某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咱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道長要教訓我豈不是與五嶽劍派結盟背道而馳,這樣的人倘若做泰山派的掌門那咱們五嶽劍派可就遭了。”
“你,混賬!”天門道長怒道,提掌便擊向林震南。隻聽見嘭的一聲天門那二百多斤的體重便從哪來回哪兒去。卻見三人並肩而立,赫然是林震南、林平之、嶽不群三人,師徒二人雖然隻用一成內力但也夠天門道長喝一壺的。
“師兄!”天鬆道長焦急的道。
“多謝林師弟仗義執言嶽不群拜謝了,”接著卻見嶽不群挺身而立朗聲道:“此間是嵩山派下苑,五嶽劍派又未合並,咱們說到底都是嵩山派的客人,客隨主便主人如何安排咱們做客人隻好遵從,左盟主既已安排妥當天門道兄又何必為了一些小事兒而傷了五嶽義氣呢!便算是左盟主稍有疏漏咱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道長作為一派之掌也應該有掌門的氣度,區區一個座次道長便大呼小叫,實在有損泰山派百年清譽,倘若今日天門道長向不群出手,為了五嶽劍派的義氣不群受你一掌又有何妨,但林賢弟隻不過說了幾句公道話天門道長便要取他性命實在非英雄好漢所為,林賢弟為不群若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不群萬死難辭其咎,”隻見嶽不群突然有些臉紅,眾人以為是由於嶽不群激憤所致卻不知是一句“你不是萬死難辭其咎,你是怕平兒不理你才是真的。”此話正是林震南用密語術傳給嶽不群的。“天門道兄心胸如此狹窄實在令人大失所望。”嶽不群接著道。
“大家都是五嶽同門切不可傷了同門義氣,今日各位舟車勞頓待夜裏休息一晚明日再商要事兒。”左冷禪適時的出來打圓場。既然左冷禪站出來打圓場,天門道長給三人傷了不再言語嶽不群自是不再咄咄逼人,畢竟他不能失了君子的風度。
“平兒爹是不是~”
“左冷禪心胸狹窄本就不是做大事兒的料,他挑起咱們與泰山派的間隙無非是為了更好的鞏固自己嵩山派霸主的地位,其實他可真是蠢的可以,咱們自己內鬥,損耗的是五嶽劍派的實力,何不令五嶽劍派與魔教火拚嵩山派坐收漁利豈不是對他大大的有利。”
“不錯不錯,平之說的對極。”嶽不群讚同的點點頭。
“挑起武當、少林與魔教的恩怨咱們適時出手搶占先機坐收漁利才是對我們五嶽劍派大大的有利,像左冷禪那樣咱們五嶽劍派的實力隻會大大的削弱,於我們又有什麼好處?”
第二日群雄紛紛踏至,武當派的衝虛道長和方證大師以及昆侖派的震山子也一並來了。江湖中無門無派的群豪上了封禪台當即就地坐在蒲團上,有的幹脆站立,各門各派的弟子都隨著掌門人坐在一起。左冷禪道:“想我五嶽劍派向來同氣連枝,百餘年來攜手結盟,早便親如一家,兄弟忝為五派盟主,亦已多年。隻是近年來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兄弟與五嶽劍派的前輩師兄們商量,均覺若非聯成一派,統一號令,則來日大難,隻怕不易抵擋。”
忽聽得台下有人冷冷的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輩師兄們商量過了?怎地我莫某人不知其事?”說話的正是衡山派掌門人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顯見衡山派是不讚成合並的了。左冷禪道:“兄弟適才說道,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五派非合而為一不可,其中一件大事,便是咱們五派中人,自相殘殺殘害同門不顧同盟義氣。莫大先生,我嵩山派弟子大嵩陽手費師弟,在衡山城外喪命,那日參與劉正風金盆洗手的隻有莫大先生不在場,此間又是衡陽城外,有人親眼目睹,說是你莫大先生下的毒手,不知此事可真?”莫大先生心中一凜:“這衡陽與衡山派相距不遠,那日我又出現在茶館這便不是我殺的也是我殺的,況且劉師弟他~”其時台下數千道目光,都集於莫大先生臉上。莫大先生神色自若,搖頭說道:“有誰證明?諒莫某這一點兒微末道行,怎殺得了大嵩陽手?”左冷禪冷笑道:“若是正大光明的單打獨鬥,莫大先生原未必能殺得了我費師弟,但如忽施暗算,以衡山派這等百變千幻的劍招,再強的高手也難免著了道兒。我們細查費師弟屍身上傷痕,創口是給野獸毀的不成樣了,那不是欲蓋彌彰嗎?”莫大先生搖頭道:“你妄加猜測,又如何作得準?”然則這麼一來,衡山派與嵩山派總之已結下了深仇,今日是否能生下嵩山,可就難說得很。
左冷禪續道:“我五嶽劍派合而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來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當知大事為重,私怨為輕。隻要於我五派有利,個人的恩怨也隻好擱在一旁了。莫兄,這件事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費師弟是我師弟,等我五派合並之後,莫兄和我也是師兄弟了。死者已矣,活著的人又何必再逞凶殺,多造殺孽?”他這番話聽來平和,含意卻著實咄咄逼人,意思顯是說,倘若莫大先生讚同合派,那麼殺死費彬之事便一筆勾銷,否則自是非清算不可。他雙目瞪視莫大先生,問道:“莫兄,你說是不是呢?”莫大先生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左冷禪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說道:“南嶽衡山派於並派之議,是無異見了。莫大先生鹹默不語,卻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左師伯,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一派有難四派支援此話不假吧!”眾人望去見說話的是華山派一風華絕代的青年,眾人識得年輕有為的俊傑叫林平之。
“不錯不錯!”左冷禪嘴裏說著不錯麵上卻是狠狠的威脅。
“請問身為五嶽盟主的左師伯是不是更應該以身作則?”
“自然應當。”
“費師伯給人殺害,死於衡陽左師伯責怪莫師伯原也應該,咱們五嶽結盟為的便是個義字,若是我師傅不配做左師伯的師弟,左師伯需向江湖朋友言明,然而江湖中未有一絲風吹草動,既未言明自是拿我師傅當師兄弟,既是師兄弟那麼敢問我們華山派去年給黑道眾人圍攻何以丁師伯陸師伯、湯師伯旁觀看熱鬧?左師伯以同盟義氣來為費師伯抱不平,卻也不過是猜測但我們給黑衣人圍攻卻是許多人看到的,不知左師伯如何自圓其說。”
“此事兒是幾位師弟自做主張,左某不是已經罰過了麼?”
“大家聽到了麼?左師伯說他罰過了,你們信麼?”林平之大聲的道。
“不信。”台下林平之的人大聲的叫喊著。
“聽說:‘狗啃骨頭,貓喜魚,小娃娃生來會哭鬧。’為何?此乃天性使然,左師伯在咱們五嶽未合並之前便做不好一派宗主的典範,合並之後若說能做到公正無私,拋開我們華山派的人?請問大家可信?”
“不信!”
“狗改不了吃屎!”不知誰的一句更是令左冷禪怒發衝冠。
“嶽師兄令徒口無遮攔,難道嶽兄就放任不管?”
“左師兄恕罪,在下雖然為一派之掌,卻也不能顛倒是非不辨真偽,平兒所說千真萬確,難道左師兄要嶽某逆天而行,天地君親師,‘天’字當頭,何為天理?不就是公理事實麼?”
“那嶽師兄是不讚成五嶽合一了!”
“左師伯似乎理解上出現了偏差,若是左師伯能拿出一絲誠意來,讓大家夥兒心悅誠服我們自是讚同,若是左師伯繼續要包庇自己的同門師弟那麼合並之後,自是一如既往,咱們其餘四派恐怕都得被欺淩了,如此豈不是跟五嶽合一背道而馳。”
“好,好的很,來人將二師弟、三師弟、七師弟重杖三十!”轉過頭瞧向林平之左冷禪冷聲的道:“師侄可還滿意?”
“左師伯這話問的有些逾越了,此間還是嵩山派,小侄自是不敢過問嵩山派的家務事。”林平之溫聲的道。眾人瞧著這青年都忍不住喝彩,竟然能將左冷禪逼到如此也算了不起,不愧是君子劍的高足。“平兒此舉是給咱們並派之後埋下棋子,讓嵩山派的其餘弟子倒向我們的陣營?”
“嗯,他們都是不可多得的高手,趕盡殺絕倒不如合理的利用,這才高明。”
“還是平之想的周到,想來他們三人給左冷禪杖刑自是心生怨恨。”嶽不群分析著道。
“事畢師傅再多多關懷,相信以師傅的虛情假意巧舌如簧定可將他們拉入自己麾下。”林平之微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