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江純熙對“友情”的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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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知道為什麼了。”江純熙喝了一口葡萄酒,項羽輕是個很好的人,而且,他們現在就像是拴在一條草繩上的兩隻螞蚱,命運把他們羈絆在一起了。
“說吧!”陸宇盤起腿來,坐直了身子,耐心地等待江純熙說出她的秘密。
“先前,我說想起了另外一個姓陸的人,指的並不是陸遊。而是失蹤男,他的名字叫陸宇。他是個外星人,你敢相信嗎?所以,當你在給我講關於陸遊是外星人的猜想時,我一點兒也不驚訝!”江純熙又啜了一口紅酒,嘴唇變得櫻紅可愛。
“對,我給忘了,失蹤男的名字叫陸宇。但說他是外星人,有什麼證據嗎?還是他自己告訴你的?!”項羽輕不敢相信真有這種事情。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墨爾本聖基爾達的海裏,我親眼看到他變成一隻麋鹿,又變回人形,我以前的好朋友還想用毒針射他……”江純熙說到這裏忽然愣住了,停下來,一句話也不說。
“你怎麼了?”項羽輕拍了拍江純熙的肩膀。
“沒什麼……也許,她們要射殺的並不是他……”江純熙第一次意識到一些她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那是誰呢?”項羽輕不懂她在想什麼。
不久前的回憶像天邊的烏雲朵一樣翻滾著,在江純熙的腦海裏回放了一遍。
“純熙,你得回來一趟。機票訂好了……下午5。30分昆明起飛的南航CZ3408,到廣州轉CZ321到墨爾本。明早聖基爾達海邊的PaperFish見麵,我們倆等你。”
“好!我們走!但是釣魚證怎麼辦?難道要偷偷摸摸地……?”
“早在網上申請好了。”
“你奶奶的葬禮最後怎麼樣了?!”
“盤龍寺,你是說那座塔下麵有隔層嗎?”
“她留了什麼遺物了嗎?我的意思是說類似家譜之類的東西?”
前一天才談好的項目,對方為什麼會突然變卦了?而且,她們兩人難道就不能搞定嗎?非要她去?蔡維佳和關攸寧都是非常優秀的人,她們英文水平、溝通能力並不在江純熙之下。
明明是很急的事情,她們卻有閑情逸致叫她早上去喝酒釣魚,而且,事先在網上申請好了釣魚證。
還問到奶奶的葬禮,可這件事情她似乎並未告訴過她們,她原本以為也許是她媽媽說的,可現在看來,她們另有知道的途徑。當知道奶奶的骨灰埋在盤龍寺塔樓下麵之後,她對她們來說,似乎就失去了某種價值。
還有那時候,那根針紮到遊泳圈上的位置,就是江純熙原來所在的位置,若不是因為想要保護陸宇,她肯定被射中了……
江純熙想明白以後,突然覺得很受傷。
她狠狠地灌下那一口紅酒。然後,又重新給自己倒了半杯新的紅酒。
“你到底怎麼了嘛?突然一句話也不說?她們要射殺的到底是誰?你說話就像便秘一樣,半天搞不出一截來。”項羽輕急了。
“我最好的兩個朋友,想要射殺的人是我……不是陸宇……”江純熙眼睛看著木地板上紋路,呆若木雞。
“動機呢?”項羽輕問。
“蒙古人的血脈。我奶奶,我父親和我都有蒙古人的血脈。”江純熙頓了頓,忽然,又說:“欺騙眼睛的是友情,它就像煙火一樣絢麗多姿,讓人覺得美好,一樣容易蒙蔽人。”
“多久的友情?”項羽輕問。
“對,十年以上。”江純熙歎了一口氣。“難怪那時候,陸宇叫我坐公交車走,還叮囑我別再回會計師事務所了。還讓我當他的私人保鏢……他是想救我嗎?”
“哦,你別忘了,那個男人可是拋下你,去了凱恩斯海岸邊逍遙了好一陣子。鬧事之後才被警察擊斃的……”項羽輕提醒江純熙。“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會那樣做。”
“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算了。在普雷斯頓區民宅裏被殺的那個吉娜,你還記得嗎?是她在我麵前第一次提到蒙古人的血脈。”江純熙忽然變得很有邏輯,“可是,她才告訴我有關蒙古人血脈的事情,當天晚上就被人謀殺了。表麵上看起來,好像是入室搶劫財物,可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一切都和蒙古人的血脈有關係。”
“也就是說,至少有兩條血脈和外星人的事情有關係。第一條,陸宇家族及其後代。第二條,蒙古人的血脈,和成吉思汗也許有關。”項羽輕補充。
“本以為逃回昆明,那些煩人的事情就被我們遠遠地拋在腦後了。”江純熙歎了一口氣,“可現在看來,除非我們把事情的真相完完全全地查出來,否則,我們隻會稀裏糊塗地陷於其中,與其被動挨打,還不如主動尋找真相。”
“沒錯,我也這麼認為。那你說我們住在這裏安全嗎?”項羽輕靠在沙發上翻了個白眼,一臉無奈。
“不安全。但我也沒有別的去處,我不想連累我媽。”江純熙回答。
“那就先暫時住這裏好了。”項羽輕回答,“已經住了一小段時間了,感覺有點兒像暴風雨前的寧靜,有點兒沉悶壓抑,有點兒讓人心慌慌的。”
“也許吧!在澳洲,或在昆明都不安全。”江純熙苦笑。“我現在……我想不出我們還有什麼其他的選擇。”
“我突然覺得有個人很可疑。”項羽輕把喝空了的葡萄酒杯放在茶幾上。
“誰?”江純熙愣了一愣。
“隔壁的那個紋身大哥……你不覺得他很可疑嗎?從廣州一直跟我們來到昆明,還在隔壁買了一套房子。要麼,他對你一見鍾情……要麼,他是被某個組織派來監視我們的人…。。。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解釋呢?”項羽輕繼續說。
“但我沒有感覺到他在監視我們。”江純熙反駁。
“懷春的少女總是懵懂而遲鈍的。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很有魅力啊?”項羽輕感慨道。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他對我們沒有惡意。”江純熙猶猶豫豫地回答。
“惡意隻有真正做壞事的時候,你才看得出來,不敢保證他沒有偽裝。你沒有覺得他比起一個黑社會老大來說,多了一點兒什麼嗎?”項羽輕問。
“多了什麼?好像多了點兒文化?他說要與時俱進的……”江純熙傻傻地看著項羽輕,重複了馬尋歡的話。
“還有呢?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猜想。”項羽輕拍著自己腦袋,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
“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