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心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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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羽輕顧不上疼痛,直接朝著廚房裏衝過去,穿著圍裙的江純熙從廚房裏衝出來,兩人撞了個正著。
    “你……你為什麼要砸我家玻璃?!”江純熙呆呆地看著項羽輕。
    “我…。。我聞見煤氣泄漏的味道。所以,我以為……你……你……你想不開就……”項羽輕有點兒不好意思,江純熙就在他的懷裏,他甚至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
    “……你不做偵探真是可惜了,我隻是在燒水煮方便麵給自己吃。”江純熙沒有笑,隻是露出一種淡淡的帶著哀傷的苦笑,她使勁從項羽輕的懷裏掙脫出來。
    “你……你沒有事吧?我總覺得不太對勁?!”項羽輕臉漲得紅紅的,就像果園裏剛剛摘下來的紅蘋果。
    “他死了。”江純熙顯得有些呆滯,“我真希望自己沒有事。”
    “誰死了?!”項羽輕問。
    “陸宇。”江純熙麵無表情地走回廚房裏,項羽輕就尾隨其後。
    “怎麼死的?!我能問一問嗎?”項羽輕小心翼翼地問。
    “看茶幾上的那張剪報吧!我說不出口……嗚嗚嗚……”江純熙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哦!”項羽輕走回客廳,從紅木茶幾上拿起了一張剪報,旁邊還有一封簡短的信。
    剪報上寫的是一則新聞,全英文的,項羽輕鬱悶了,他的聽力和口語很好是因為高中的時候有機會去美國作了半年的交換生。但他的閱讀和寫作簡直是一塌糊塗。他不得不拿出手機來,逐字逐句地查字典。好不容易才讀完了整篇新聞。
    全文大意如下:今天在墨爾本菲利普港監獄發生了一起犯人暴亂事件,在鎮壓的過程中,一共死了三個犯人,其中一個犯人是最近三個月內,因為在布雷斯頓犯下的一起入室搶劫案的主犯,他曾經殘忍地用金屬棒球棍打死了一名叫吉娜。張的女性,並且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本來憑借一千八百萬的巨額保釋金被保釋出獄,但不許其離開澳大利亞國土。結果,他在昆士蘭州的凱恩斯渡假時酗酒傷人,再次觸犯了法律,於是,他被送回菲利普港服刑。直到監獄暴亂發生,他死於獄警的流彈之下。文章中,附有一張死去的犯人的照片。
    項羽輕感歎了一番,失蹤男還真是個英俊的男子,一臉陽剛之氣,又是滿身的肌肉。難怪江純熙那個傻瓜會被迷得神魂顛倒……可就算他很帥,他和劉子牧那個渣男也沒什麼區別,現在他死了,不能不說是一個還算不錯的結果,至少不會有人再給江純熙那笨蛋寄什麼分手信了。而且,失蹤男竟然是個殺人犯,江純熙怎麼會和那種人混在一起呢?!
    那這信是誰寫的呢?誰還會知道江純熙現在的地址呢?項羽輕好奇地打開那封信。
    “江純熙,
    你好!我不知道陸宇有沒有在你麵前提過我,但現在我認為你應該知道我的存在,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死了,你一定很難過。他在遺囑裏囑咐我,幫他把菲律賓的那套別墅賣掉,賣得的錢全部給你。雖然,他沒有說過。但他一定希望你回到中國,回到你所熟悉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下去,別為他而難過,人各有天命。最後,希望你能稍作整理,盡快離開那幢房子,我會請房屋中介的人去檢查房子,準備出售。記得把你在中國的銀行卡賬號,開戶行等信息寫在紙條上,貼在別墅正門的背後。
    陸宇的朋友”
    項羽輕覺得這信有點兒奇怪,既然賣別墅的錢是給江純熙留的,那麼又何必要她搬走呢?直接把別墅送給她,不是更方便省事嗎?
    但他現在隻是在想江純熙的去處。其實,江純熙完全可以搬到隔壁,他那幢火紅色的別墅裏,他一個人住空蕩蕩的,江純熙若是住過來,也許會增添很多人氣。
    “你有什麼打算嗎?”項羽輕回到廚房裏,問江純熙。她正站在煤氣灶前麵發呆,鍋裏的方便麵每一根都煮得像肥沃土地裏挖出來的大蚯蚓一樣粗肥。
    “回國,還能有什麼打算。”江純熙歎了一口氣。
    “你不想搬到我家住一陣子嗎?”項羽輕問。
    “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我不想呆在這裏,呆在這裏就會想起他,想起等待他,期盼他的那種心情,他不是殺人犯,你相信嗎?絕對不是。”江純熙看著項羽輕,突然說。
    “這……這……我知道。”項羽輕撒謊了。事實上,他覺得江純熙是一個被土匪欺騙了的無知少女。
    “他不是那樣的人。你能幫我整理一下天台上的那些天文觀測資料嗎?我想把它們帶回國,慢慢研究。對不起,忘記了你手臂上的傷了,我去樓上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急救箱。對不起……害得你那麼擔心我……”江純熙突然注意到項羽輕手臂上的血跡。
    “不用了,這不算什麼,我沒事的。你不會想不開吧?要我陪你嗎?”項羽輕咧開嘴笑了笑。
    “謝謝你,我可不敢像你一樣的跳崖自盡,更不敢開煤氣自殺。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我要調查吉娜的死,那女人死前那天中午和我見過麵,請我吃了一頓牛排,她似乎是想警告我,別和陸宇在一起,如果我不聽她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可就在那天下午,她就被人殺死了。她那時候和我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什麼蒙古血脈、成吉思汗之類的話,這是我為什麼要問你有什麼關於成吉思汗的書可以讀的原因。”江純熙似乎漸漸地冷靜下來了。“陸宇已經死了,我不要別人再繼續冤枉他。”
    “那警察找你了沒有?按道理說,如果你和她當天見過麵,如果有人舉報的話,你就是重大嫌疑人之一。”項羽輕分析。
    “我?!我嗎?!”江純熙瞪大了眼睛。
    “是啊,偵探小說上都這麼寫的。凡是出事當天和犯罪嫌疑人接觸過的人都有嫌疑,除非案發時間內有強有力的不在場證明,才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項羽輕也瞪大了眼睛。
    “陸宇讓我做了假護照,買了機票來菲律賓等他,直到剛才聽了你的話,我才明白為什麼?因為他也知道吉娜找過我。他也知道我有重大嫌疑。他本想自己把罪名扛下來的,卻發生了後來的那些事情……”江純熙的眼淚順著臉頰嘩啦啦地往下流。
    “你說他認罪是怕你受到牽連?!他來不了,是因為在坐牢?!”項羽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是的。”江純熙終於崩潰了,嘶聲力竭地哭了起來。
    “是嗎?”項羽輕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來。“別難過了,我們會查出來的,我會幫你的。”
    項羽輕遞了一張柔軟的紙巾給江純熙。
    “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現在算是明白他第一封信和第二封信的意思了……”江純熙擦了擦流出來的眼淚和鼻涕,把餐巾紙扔進垃圾桶裏。
    “你收拾收拾,我們準備回國。”
    “去哪裏?”江純熙看著項羽輕。
    “你家吧!我是個浪子,已經沒有家了。”項羽輕苦笑著回答。
    “你不介意嗎?”江純熙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好意思。
    “有什麼關係呢?我的城市已經沒有容納我的空間了。我不想在路上撞上比我還小的後媽,也不想撞上我想要遺忘掉的前女友和她像保鏢一樣的現任男朋友……看見那男人我就想上去揍他,但確實又感到無能為力。你要我幫你揍劉子牧嗎?我不敢保證我打得過他,但我可以為了你試一試?”項羽輕看著江純熙壞壞地笑了笑。“或者,我用黑袋子套住他的頭,再打,這樣,過後他就不至於知道我是誰了?”
    “主意聽起來不錯,但我想他會知道的……別理他,我們走吧!有的東西,已經過去了就算了。”江純熙黯然笑了笑。
    “說得也是。你不恨他嗎?”項羽輕問。
    “不恨,恨不起來……”江純熙搖了搖頭。
    “為什麼?是不是他沒有奪走你的那個?!”項羽輕瞪大了眼睛問。
    “什麼?!”江純熙表示不解。
    “第一次……”項羽輕的聲音細得像蚊子叫一樣。
    “哦,那倒沒有。”江純熙差點兒笑出聲來,項羽輕說這個話的時候,一臉處男相。
    “難怪了……”項羽輕歎了口氣,臉上呈現出一種複雜而糾結的表情。
    “好吧!看樣子,你的貞操是被人奪了,才會如此糾結……”江純熙則是一臉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表情。
    “哼……快收拾你的東西吧!別多管閑事!”
    “被人說中心事,就激動發飆……”
    “……”
    “我想我必須用假護照先回澳大利亞,然後,再用真護照回中國。你和我一起去澳大利亞嗎?”
    “好,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負責當你的苦力,但你得承擔我的食宿,澳大利亞可不比菲律賓,而且,我不想再和我老爸聯係了,我一看到他摟著那個花枝招展的小媽,我就覺得有點兒惡心。”項羽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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