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五章 重回長安——神秘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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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仗不多,但輦外人顯見都是許遠一般的大內高手。
玉輦內。
玉言如木偶一般坐在墊上。
清嘉帝收緊握著她腰間的胳膊:“別擔心,他不會死!”
她憤怒,死命地推拒他放在腰間的手……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摟進懷中……
她看不到,相背的瞬間他紅了眼圈……
他的聲音細弱蚊蠅:“甘露殿那樣靜,它一直在等你回來……你明明知道哥哥不能沒有你……為何還遠遠躲在這裏……”
他的強力禁錮使她絲毫無法動彈,隻有聽他說。
“適兒,你難道一點不想適兒嗎?好狠心的母親……”
玉言流淚:“天下有千萬個女人……”
清嘉帝閉上眼睛。
4天的時間裏都是行止匆匆,每日太陽落山,在行宮或官署裏住下的時候,才能稍作歇息。
有哥哥在,許多事情都不必操心。
那些下級官吏見到皇帝微服行經當地,一個個誠惶誠恐、大氣不敢出,更不用說抬頭一睹天顏,玉言疲累至極樂得省心,回到房裏便倒頭就睡。
一路上雖有哥哥悉心看護,她心中那種亂紛紛的情緒仍未有絲毫消減。
車輦進了長安城的時候,才是醜時不到。
人已經困倦到極點,心境又壞到極點,睡不踏實,一直在半睡半醒間。
輦中地方狹小,模模糊糊意識到還是在哥哥懷中,下意識裏卻又羞慚又有一種奇異的安心。
清嘉帝卻一直清醒著。
他焦急要趕上今日的早朝。
尤其是玉兒在懷中安睡,他心裏又安定又清明。
仿佛有了無窮的力量。
長安,天子腳下的一片府第。
隱約的白牆青磚黑瓦,在深夜裏那輪廓大氣而莊嚴。
府裏很安靜。院子裏很開闊。
不過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而且,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還有容止,不知他現在怎樣。
死?——不,她從未想過。
進到屋裏,亮著燈盞。
這時剛才黢黑的暗夜中在府第門口站著接駕的兩個丫頭跪下行禮道:“給貞娘娘磕頭。”
玉言驚道:“鳳藻?錦瑟?”
倆丫頭相視而笑:“皇上怕娘娘不習慣,特意召我倆過來侍候。”
清嘉帝從門後轉來:“有什麼需要,吩咐鳳藻她們。我該去早朝了。”
玉言訝異,張口欲說些什麼,卻頓住了。
他目光沉沉地看她一眼,轉過身:“我不累,隻要你安心在家裏。”
許遠跟在他身後,出了門。
“倒是真心腹。肚裏裝了主子那麼多事。不怕爛肚子。”看他此行不同於昔日的目不斜視,玉言撇下嘴。
這才蹙眉坐在椅中。
人異常疲乏。
一路風塵仆仆,人幾乎不眠不休,累得要散架。
剛才,她就是驚訝他竟能支撐著去上朝。
這才想起他在並州所說的關於不上朝的事情。
宮中的五年時光,她亦清楚地知道他是個勤政愛民的皇帝。
不,應該說他雄才大略,稱得上是難得的明君。
他頭腦敏銳,堆積如山的奏折,經常見他半日便能處理得幹幹淨淨。
太陽落山的時候,還能同她玩笑說話。
與大臣議事,亦是聽得多說的少,偶爾打斷,隻言片語,提點得大臣們都是誠惶誠恐、汗流浹背。
隻除了這一樣。
他曾說過:“慮患防危,如履淵冰,苟非有疾,不敢怠惰,以此自持,猶恐不及。”又感慨地磨蹭她頭頂的柔發:“隻有與玉兒一起,我才有片刻的放鬆和安寧。我貪戀這種感覺,無法自拔。”她漲紅了雙頰,亦不知他說的是何種感情。
如今想起,頰上還如火燒。
“孽情!”她腦海中浮現一個詞。遂甩一下昏沉的腦袋,倒在床上,和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