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廢,請勿點 第十二章、箜篌引 第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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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澤輕笑道,“隴嶽弟弟猜猜看,這箭落在了何處。”
李隴嶽瞬間窘迫紅了臉。“卻說雲淵哥哥怎的還不來?都快晌午了。”
“誰知道呢,睡過頭了吧。”蕭君澤鄙夷道,“慢慢吞吞磨磨蹭蹭的,總不能叫人省心。隴嶽弟弟啊,你逃早課,就不怕太傅又在太子麵前說三道四麼?”撇了撇嘴,道,“老家夥不好對付,當時我與你的其他哥哥們可是吃盡了苦頭呢。”
“不怕他告狀。”李隴嶽得意洋洋,道,“父親再嚴厲,也得讓著太子妃三分。咦,”餘光掃見蕭雲淵的身影,他急切招了招手,抱怨道,“雲淵哥哥真慢啊。”
“讓皇太孫和兄長久等了。”
蕭君澤翻身躍上馬背。“既然人齊了,隴嶽弟弟,我們便出發吧。”
李隴嶽遲疑看著顧念伸向自己的手,試問他道,“我當真不能獨自騎馬?”
“太子妃有命,屬下不敢違背,還請皇太孫見諒。”
蕭君澤拉了把蕭雲淵,使他穩穩坐在了自己身後。
“抱緊了,摔下去我可不管。”
“兄長若是不情願,雲淵自可另尋匹馬來騎。”
蕭君澤暗瞟了眼李隴嶽,低聲道,“你別不識抬舉。”
“兄長何時抬舉過我?”
“蕭雲淵!”蕭君澤深吸了口氣,妥協道,“你不與我鬥嘴,心裏就不痛快是吧?”
“此話應是雲淵來問兄長,”蕭雲淵胳膊攬過他的腰,不卑不亢道,“兄長這兩日頻繁無端衝雲淵發火,為何?”
“我…”
“雲淵反省,自覺並未招惹你。”
“…”又是這種沒有名堂的煩躁,道不清緣由,道不明原委。蕭君澤隻覺得蕭雲淵…“我真是愈來愈難以掌控你了。”
“欸?兄長可有說了什麼?”
“閉嘴!別再讓我聽見你的聲音。”蕭君澤斥他道。
四人離開長安城一路往東,直奔裕川獵場。
門口守衛的見著景明宮令牌,隻言了句裕川非是尋常獵場。蕭君澤不以為意,搪塞了些碎銀兩,這才給放了通行。
“隴嶽弟弟為狩獵來,而我與雲淵不過觀鹿。目的不同,道路不同。不如就此別過,待太陽落山再在這裏聚合。隴嶽弟弟,意下如何呢?”
“也好。君澤哥哥,雲淵哥哥,那便晚些時候見了!”
“皇太孫,告辭。”
說話間,李隴嶽的馬已疾馳出去了老遠。
“不成想那守衛竟如此的飛揚跋扈,膽大妄為。”蕭雲淵憤憤不平。
“雲淵不知詳情。”蕭君澤解釋道,“早年聖上有令,裕川獵場之飛禽走獸,隻準佯捕,不得獵殺。又若有病、死者,則另當別論。”
“怎麼解釋?”
“通俗講,就是這裏的牲畜隻做觀賞用,而不做狩獵用。箭點到為止,不許射中其要害。所獲獵物不許私自帶出獵場,受傷者要交於守衛,尋獸醫醫治。倘若不幸死了,須得重金賠償。王公貴族,無一例外。”
再道,“哪年哪月哪日,誰人使了哪家的令牌,入獵場的時長等等,都是要記錄在冊以備案的。工序複雜,守衛的勞苦費自然就比其他獵場來得多。”
又道,“你欠我的五十兩銀子,日後記得歸還於我。”
蕭雲淵雲裏霧裏。“我看兄長分明就給了他五兩,怎的要我還你五十兩?”
“五兩是他的勞苦費無錯,餘下的四十五兩是我的勞苦費。雲淵可還有疑問?”
蕭雲淵下意識摸了摸幹癟的錢袋子,悶不吭聲了。
蕭君澤暗笑。躍下馬背,將蕭雲淵的腳放上腳蹬,隨後牽起韁繩,自得自在朝著與李隴嶽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兄長如何得知獵場哪處有梅花鹿呢?”蕭雲淵四下裏張望著。
枯黃雜草數尺高,灌木矮叢連地長。偶見參天大樹孤聳,根若龍蟠虯結,枝繁葉茂。與安定苑秀麗之境截然不同,別有一番粗獷滋味。
“雲淵之事情,無論大小,定不要瞞著我。否則,我可無法預料會出現怎樣的結果。”蕭君澤答非所問,唐突刁鑽。
“我真的是想為朋友雕刻隻梅花鹿而已,兄長這般倒顯得太無理取鬧了。”
“我若有理,還需取鬧!”蕭君澤遽然變了臉色,高聲喝道。
這個人實在喜怒無常的厲害。蕭雲淵拘謹坐端正了。卻又聽他道,“雲淵的東西,沒有我得不到的。”
“嘶~”蕭雲淵不寒而栗。
“我與你開個玩笑,你切莫因此影響了心情。萬一到時候刻個四不像來,恐也羞恥贈人了。”
蕭雲淵未接他話,暗自嘀咕道,“兄長的玩笑,唯有兄長一人樂在其中。”
蕭君澤無所事事閑溜達了幾圈,方停下腳步,把馬拴在株孱弱的楊樹上,便不管不顧了。
蕭雲淵笨拙爬下馬背,目光巡視了巡視周圍,狐疑在樹旁坐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