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齡不副實。”
    空無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了看紫陽，似苦笑的扯了扯嘴角，說笑道，“仙人說笑了，哪有不副實，隻不過皮相不像四五旬的罷了。”
    紫陽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裏露出好奇，空無被他盯著看了許久，很是不自在，忙收拾東西準備走。
    “空無先行告退，不打擾仙人了。”
    “師父！”
    正欲走時身後傳來墨染的聲音，空無身子一顫，站到一旁，垂著眼瞼不做聲。
    “師父怎麼來了？”
    吃罷飯後，墨染在院中監督慕休寒記心法，聽到外麵有人在交談，便起身去查看，看到紫陽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垂首的空無，心生詫異。
    “來看看我的好徒兒！”紫陽特地將“好”字拖很長，單是聽著這語氣也知道他為了何事而來。
    空無見二人有話要說，很識相的退了下去。等空無一走，紫陽闊步走進芳華居，一邊走一邊問道，“山上何時多了這麼個人？難道又是你撿上山的？”
    “並非徒兒帶上山。”
    “噢？此人竟然能走出幻陣上到山上來，不簡單啊！”
    慕休寒正專心記心法，聽到他們的對話，忙起身迎接，“真……”
    “還不快見過師尊！”
    慕休寒剛想叫紫陽，卻被墨染打斷，立馬改口稱紫陽為師尊，叫完了他才反應過來，師尊不是對師父的師父的稱呼嗎？自己一來沒拜師，二來與紫陽不過兩麵之緣，怎就變成師尊了？慕休寒看一眼墨染，墨染一如既往的是一張平靜無波的麵龐。
    難道是上神認為我不認得真人？還是提醒上神的好。
    “上神，我認得紫陽真人，那晚被打傷也是真人出手相救我才能平安無事。”
    “我知道，還不多謝師尊。”
    墨染執意讓其稱呼紫陽為師尊，認真的模樣逗笑了紫陽，嗤笑一聲後坐到石凳上，麵帶微笑的說，“不必多謝師尊，該謝的人不是我。”
    “那我該謝誰？”慕休寒一頭霧水，心想著怎麼連真人也讚同墨染了，礙於他二人有話要說，於是找了個借口，想暫時回避一下，卻被墨染留了下來，他隻好乖乖的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
    “聽聞你頂撞了掌門？”
    “是。”
    “向來沉著的小九怎會如此莽撞？”
    “並非徒兒莽撞，是其不講道理。”
    “對對對，不講道理！”
    慕休寒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聽到墨染說掌門不講理，也在一旁小聲嘀咕。紫陽是何許人也，怎會聽不到他說些什麼，於是側過臉問慕休寒，“怎麼個不講道理？”
    空氣靜下來許久，慕休寒見沒人回答，用餘光瞟了一眼坐著的二人，發現他們都帶著姨母般的微笑看著自己，吃了一驚，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戰戰兢兢地問，“問我？”
    紫陽眉梢一挑，“不然？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慕休寒想了想，才緩緩開口，“真……”剛想叫真人，墨染掃過一記淩厲的目光，嚇得他咽了口唾沫，馬上改口，“師尊莫要責怪上神，上神今日頂撞掌門全因我，掌門人冤枉我偷混元經，欲關我禁閉，上神為了這事才頂撞掌門的，師尊要怪就怪我好了！”
    

    作者閑話：

    墨染：讓你叫師尊你叫便是，反正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