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
    紫陽不知何時站到二人身後，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位長老，長老忙起身行禮。
    “方才你二人說的可是染兒帶上山的那人？”紫陽接著問道。
    二人垂首，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猶豫許久後二長老才回答。
    “真人說的是，聽真人這般說，還真覺著與墨天是有那麼幾分相似。”大長老道，“隻是墨天早已魂飛魄散，難道？”
    “世間每隔百年便會有一人帶著相似的麵容出生，能有人與其相似，也不過巧合罷了。”
    大長老訕訕笑了笑，“也難怪染兒會如此維護他，原來是因為那副相似的皮相。”
    紫陽翹首想了好一會兒才應聲，“驗靈石又是怎麼回事？我隻不過去了趟西海，剛回來便聽到議論紛紛，說是二位長老帶人闖了芳華居，要捉拿偷盜者？”
    “沒有的事，真人言重了，偷盜一事尚無定論，還不能斷定他就是偷盜之人。”
    “如此甚好，長老是個聰明人，也定不想發生與十二年前相似的事。”
    兩位長老身軀一震，說不出話來，十二年前的事隻有他二人知曉之外再無他人知道，今日紫陽突然提起十二年前的事，想必也已經知道了他們二人的所作所為，羞得說不出一句話。
    “你二人不必深究我怎會知道十二年前的事，被趕下山的那個孩子如今也應該是弱冠之年了吧？”
    大長老麵露難色，當年因為他的失誤，酒後丟失了一枚通靈血玉，被自己年幼的弟子瀾笙撿到，因年少不知血玉為何物，便收入囊中當作玩物，後被他發現，也不問原委，認定是他偷了血玉，廢了他九成功力，逐出崆峒山。
    “他日我定會讓你錯誤的判斷而付出代價!”
    眼前突然浮現瀾笙拖著滿身是血的畫麵，耳畔縈繞著他撕心裂肺的咆哮，這一刻，大長老如同五雷轟頂，心情五味雜陳，忽而間害怕起瀾笙來。
    “錯了就是錯了，不認清錯誤則是錯上加錯，前任元老傳位於你，也是因為你能力過人，自己考慮該怎麼做吧！。”
    “是！”
    大長老心有不服，但還是在麵上低下了頭，若不是紫陽修為在他之上，又是自己的師父請出山林來到此處，隻怕早已發作。
    “聽聞染兒對你不敬，待我去瞧瞧這不孝徒。”
    說罷化為一縷紫煙，消散在紫陽殿。
    “師兄日後還是收起心中私念，萬事小心啊！”說完搖頭歎息離開了紫陽殿。
    大長老癱坐在椅子上，揉著發痛的太陽穴，閉目思考紫陽的話，久久才緩過神。
    紫陽禦風趕到芳華居，準備進院裏時與空無撞了個滿懷，籃子裏的東西灑了一地，紫陽躬下身幫空無撿起散落的碗筷，抬眼正好四目相對，對眼那一刹那，兩人都愣住了。
    “你這雙眼睛倒是生的不錯。”紫陽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空無一邊整理散亂的碗筷，一邊笑著解釋道，“這位仙人真是幽默，我這都四五旬的人了，眼睛早就渾濁無神了。”
    “隻怕齡不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