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兩年後的收徒大典·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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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且行轉頭看著攬著他的肖皊,叫了一聲五師叔,正要往下麵說,肖皊卻克製的搖了搖頭,隨後他就收到肖皊的傳音:“師侄,今天元祖來了。”
“師叔,怎麼了?”元祖來了,幸好師尊沒來,寄且行鬆了口氣,但是看肖皊的麵色不是很好看,於是傳音回去。
“不知道,但是二師兄臉色不是很好,還叫我過來接你。”肖皊也有些奇怪,他修為沒辰北邙和蔚東歌高,一些細微的事情他並不能察覺,說起來天曄表情也好像不太好,他隻知道元祖在策劃一件辰北邙都覺得棘手的事情。
說起來他們六個中就蔚東歌修為最高,但是蔚東歌主修的誅峰劍法是防禦型的,戎峰才是天巒派的主攻劍法,講起攻擊傷害,辰北邙才是排在首位,不過蔚東歌就算攻擊力略遜一籌,不過他幾乎算是全能,除了誅峰,其他幾個峰的派係都學的深入,尤其是意道峰的陣法和七星峰的丹藥,學的不比專攻這兩峰的弟子差。
這也是辰北邙他們能心服的原因,可以說六峰試煉之後的秘境試煉隻要是他們受傷,安神丹補血丹這些基本上都是從蔚東歌那裏掏的,自從用藥習慣被蔚東歌養刁之後,辰北邙他們也看不上派裏的丹藥了,用的全是把著蔚東歌拿的,現在肖皊儲物空間裏還有一瓶蔚東歌煉的止血丹。
連他們六個中殺傷力最高的辰北邙都感到棘手,那事情真的有些不太妙了,肖皊看蔚東歌沒來,懸著的心放下稍許,又看寄且行一個人來了,怕他受傷,在一看見寄且行就在他身上下了兩層不接觸他的保護層,唯恐他閃失了跟蔚東歌不好交代。
“對了師叔,剛剛那五個寧峰弟子……”寄且行沒感覺到肖皊暗暗的給予他的保護,他的修為還沒有高到可以窺探元嬰期的修士的動作,他心就掛在他師尊身上,就想著師尊今天沒來,元祖姑且傷害不了蔚東歌,至少南閣有蔚東歌的陣法。他不知道天巒派這一係的六個大師兄師姐有過怎麼樣的遭遇,對小輩,連秦研研都沒透過底,所以寄且行除了知道元祖針對他師尊之外就啥都不知道了。不過對於肖皊幾近無視那五個寧峰弟子寄且行還是有些疑問。
肖皊沒想到寄且行提了這個問題,他過去的時候略微有些著急,看見寄且行的時候感官直接把周圍的人扒拉成背景板,也沒注意到底發生了什麼,寄且行這麼一提,肖皊回過神來仔細想了想,才記起來了倒在一邊的幾個人,恍然道:“他們啊,都是田過的人,跟我沒關係。”
寧峰這個幾乎與世無爭的峰係內部矛盾也不小,肖皊人很活潑,最適合修的道卻是靜道的一種,寧峰前峰主看到了他的潛質,在收徒大典將他收進了寧峰,寧峰前峰主失蹤之後,田過擁著一群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他的支持者,在元祖的示意下當上了寧峰峰主,最大的分裂對立兩派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田過一直想讓寧峰當上六峰之首,但是寧峰原來的弟子卻不願意,他們以寧峰師兄肖皊為首,隻想安靜的修靜道,所以田過的支持者絕大部分都不是以前的寧峰弟子,他們眼裏隻有田過,根本不把肖皊和一眾寧峰師兄弟放在眼裏。
連寧峰以前甚至不是大師兄的田過在前任峰主失蹤之後當上了峰主,而蔚然蔚峰主失蹤後元祖連提都沒有提蔚東歌,由此可見田過是元祖的人,而元祖可能是覺得自己已經太強了,也沒想過隱瞞,不過也是,渡劫前期,放眼整個修真界,基本上是無敵了,這可能也是天巒派能夠站在頂峰的原因,一個渡劫期的修者壓陣,一個人翻手就能覆滅一個門派。
不過辰北邙好像知道了一些什麼,他好像知道關於元祖的一些更隱秘的事情,不過就算辰北邙對此一無所知,肖皊也知道,矛盾遲早要爆發,既然爆發是個契機,他們六個就必須要把這個契機抓在手裏。
肖皊帶著寄且行來到大圓台,寄且行一眼就看到了在圓台邊麵色陰沉的辰北邙,圓台上漂浮的椅子上空空蕩蕩的沒有人,所有峰係的弟子都來了,圍著圓台,寄且行看到了辰北邙帶的戎峰弟子,旁邊的是誅峰的弟子。見到他來了,辰北邙臉色稍稍緩和下來,肖皊把寄且行交給辰北邙:“師兄,我先去寧峰那邊了。”
辰北邙點點頭,肖皊帶著安撫性的拍拍寄且行的肩膀,往對麵去了。
“小子,你師尊沒來嗎?”辰北邙把寄且行帶到誅峰的隊伍前麵,誅峰弟子看著他,礙於辰北邙麵色實在不好,就都沒有打招呼,不過關切的目光一直隨著寄且行。
戎峰的弟子也看著寄且行,不過戎峰弟子好戰,個個都是見過血的,寄且行平時跑辰北邙的住處,他們也隻遠遠的看過寄且行,怕嚇到名軒師兄的徒弟,戎峰的弟子掃過寄且行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戎峰弟子跟他們師兄一樣,一身黑色滾金邊的衣服,能參加收徒大典的弟子在派內修為都不低,但是他們沒把劍收進儲物空間,而是背在身後,乍一看背著九魄的寄且行也有些像戎峰的弟子了。
寄且行除了蔚東歌正在教的誅峰劍法,幾個師叔將他們峰的東西也教了不少給寄且行,不過本質上他們的天巒派的大師兄都學過其他峰的學問,這樣學的本質上是融洽貫通,是天巒派之前飛升的老祖定下來的,所以教給寄且行他們都沒有壓力。
“師尊說他不方便過來,有敕月月師叔帶著我。”寄且行抬頭看麵色不虞的辰北邙,餘光一掃,看見了正往這邊過來的敕月月,“敕月月師叔過來了。”
然而辰北邙好像隻是問一句,他眉頭緊緊的皺著,然後看了寄且行一眼:“東歌?”
寄且行愣了愣,然後回過神來。
是在說他的字。
畢竟自己是幫了寄且行取字,現在怪罪寄且行自己也站不住理,辰北邙覺得更頭疼了,腦袋又想著元祖的破事,敕月月過來打招呼,他也隻是點點頭,沒有出聲。
收徒取字本來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牽扯到是天巒派大師兄蔚東歌的徒弟,所以大會熱場的時候大致描述這兩年弟子情況時帶過的說了一聲,那個時候寄且行在大鯨身上入定,遲了沒聽到,不過這次不止他一個沒聽到,還有圍觀那跟寧峰弟子打鬥的那群吃瓜弟子也沒聽到。
而其他弟子聽到了的開始有點吃驚,然後細細一想就了然了,兩年前的收徒大典雖然不知道名軒師兄為什麼會暈倒,但是他為了這個徒弟真的是很用心了,名軒師兄暈倒了之後那個妖族孩子一直在照顧的事情他們是知道的,特別是名軒師兄跟寄且行的緣分線那麼深,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大部分天巒派的弟子都已經把寄且行歸納成天巒派的一份子了,這跟蔚東歌的人緣不無關係……而且……大東歌仙氣冷然,小東歌英朗異域,放下對妖族的偏見,這師徒兩都好看,不過還是大東歌更合修士的胃口模樣。
辰北邙腦袋轉了好幾圈,也是想不到什麼好解決的方法,低頭一看,寄且行還在身邊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辰北邙一看,堵著的一口氣又上來了,看看他做了什麼,他幫他摯友的徒弟擺了他摯友一道……別問他為什麼知道不是蔚東歌讓寄且行取這個字,蔚東歌他那麼高冷的人哪會做這種羞恥的事啊!
“行了,你也別垂著頭了,”辰北邙歎了口氣,伸手抓了寄且行灰黑的蓬發,“幸好你沒在南閣。”
“師叔?幸好不在南閣是什麼意思?”出乎意料的沒有被關心師尊的師叔辰北邙揍一頓,難得辰北邙這麼平和一次,寄且行卻覺得哪裏不對,心下頓時有些不安。
“今天元祖有些事會說一下,你在這邊可能會比在南閣要好。”辰北邙嘴上沒動,用的卻是傳音,辰北邙無心騙他,但是也含糊的略過去話題。
寄且行正想再說什麼,一陣威壓突然襲來,寄且行一時沒抵住,嘴邊溢了紅。
幾乎是威壓下來的一瞬間,一直防著元祖的辰北邙立刻牢牢的拽著寄且行的胳膊,往他身體裏輸靈力,迅速修複寄且行被壓破損的經脈。
辰北邙的目光陰沉下來,感覺到肖皊保護寄且行的結界碎掉了,他抬手又補了一個,抬眼去看,發現大部分弟子隻是臉色白了。做完這一切,元祖的聲音才從空中傳來。
說了什麼寄且行聽不真切,耳裏嗡嗡作響,又像是過了一會,又像是馬上,元祖蒼老的聲音突然直直傳入他的耳裏,寄且行喉中腥甜,知道元祖在針對他,辰北邙的靈力源源不斷的湧過來,在與元祖的力量做抗擊,兩道力量在寄且行身體裏亂竄,寄且行掐著自己的脈門,強迫自己清醒引著靈力和辰北邙的靈力去抗衡元祖,咬牙忍幾乎爆體的痛楚。
寄且行還沒緩過來,隻聽元祖道:“……至於誅峰,介於蔚然峰主失蹤,而大師兄蔚東歌是他的直係親戚,所以不做參考,但是念在蔚氏為天巒派誅峰做出的貢獻,所以峰會決定,由蔚東歌的徒弟寄且行先代峰主之位。”
話音剛落,寄且行就感覺自己身上沉甸甸的落了什麼東西,他的心裏猛的一悸,師徒契猛的跳了一下,一瞬間寄且行就感覺身體裏湧出一股撕裂的痛楚,隻是片刻,立刻消失的無跡可尋,不是從他身體裏,難道是……
糟了,師尊……!
作者閑話:
不好意思昨天九點開會,寫文件寫到淩晨,結果回不來了,就在學校裏睡的,所以沒在淩晨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