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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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且行人雖然在靈池裏,但是灰藍的狼眸一直盯著自己的房間,蔚東歌養傷的房間的房門,也不知道辰北邙師叔和他師尊在說什麼,把房門都關的緊緊的,寄且行也不敢用靈識去探,他拔了拔水麵,頭發也散了下來,他的頭發有些蓬,有些卷,跟蔚東歌的頭發很不一樣,蔚東歌的頭發是黑亮的,順的像輕撫水麵的感覺。
寄且行把下巴擱在台階上,腦中回放著辰北邙教他的拳法,辰北邙師叔的招式很厲害,在戎峰辰北邙那裏練功的時候,寄且行也聽辰北邙說了一些師尊小時候的事,辰北邙跟蔚東歌是一同拜進天巒派的弟子,第一次見麵是在前殿等候的時候,孩子們小,膽子大,能到天巒派參加試煉的弟子多少懂些人情世故,於是一眾小毛孩一會兒就混成了一團,就隻有不願意跟人交談的蔚東歌和一副拽樣的辰北邙。
辰北邙是最好修劍的靈根,早在天巒派還在籌備那次收徒大典的時候他就被戎峰峰主看上了,可以說收徒大典隻是走個過場,他看好多女孩子眼睛都不受控製的往蔚東歌那裏看,雖然他的心智比一般小孩要成熟,但是那個時候的小屁孩再怎麼成熟也不過是個孩子,辰北邙就對這個搶了自己風頭的蔚東歌很沒有好感。
小時候的蔚東歌雖然沒有現在這麼讓人一眼驚豔,但是往一群四五歲的孩子中間一站也是妥妥的鶴立雞群。那時候蔚東歌臉還沒有長開,帶著點嬰兒肥,眼睛大大的,濕漉漉,像是小鹿一般,但是顏色卻是皎月一樣明亮,帶著些淺藍,像流動的泉水的白色,眼裏不是孩子的懵懂無知,是大人一樣的把情緒深掩的眼睛。
蔚東歌眼角狹長上揚,像是桃花瓣,眼角下的淚痣更是墨點提上,一張臉精致極了,不像是凡間養出來的孩子,不過辰北邙也不怕,等他當上天巒派的弟子,還怕什麼?
於是辰北邙就走過去,他的目標蔚東歌正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手臂微微彎曲,放在身前,好像隨時可以回答師長問題的正經模樣,辰北邙最不喜歡這樣的書呆子,他從蔚東歌的身側經過,瞬間從腰間抽出他的飲梟,以刁鑽的角度往毫無知覺的蔚東歌刺去,除非現在有主事人經過替蔚東歌擋下,不然辰北邙這天天練劍的準確度,以一個孩子還是很難阻擋的。
人群中有一直盯著蔚東歌的小女孩驚叫起來,在所有人都以為將要血濺三尺的時候,被眾人擔憂的對象蔚東歌卻將辰北邙的攻擊擋住了,這個漂亮的小孩手中拿著一把純白通透的玉劍,竟然用劍鋒抵擋住了辰北邙的劍尖,辰北邙下意識的抬頭,恰好望進了那小孩輝月的眸裏,裏麵不像之前看到的淺藍深邃,而是翻滾著滔天巨浪,嗜血的紅色充斥了整個眼瞳,辰北邙也看到了這孩子手裏的玉劍上,散發著一縷一縷的黑色氣息,不詳極了。
隻是一轉眼的功夫,蔚東歌眼裏的血紅褪的一幹二淨,辰北邙見他手一翻,劍就不見了,看來這孩子竟然有儲物空間,不過辰北邙卻不後悔招惹了這個身家看起來豐厚的孩子,辰北邙自記事以來就沒見過這樣的孩子,太有趣了,讓他立刻興奮起來。
“失禮了。”蔚東歌淡淡一句,聲音清澈帶著老成的穩重,說完,他立刻錯開身子,往辰北邙的身邊走過去,離開了大殿。
辰北邙饒有興致的看著遠去的蔚東歌,腦海裏全是與他外表不符合的血色眼瞳,不理會身後那些小孩的竊竊私語和不讚同的眼神,他把飲梟別在腰間,哼著不成調的歌謠,也走出大殿,不過是向另一邊走去,這孩子,肯定還能見麵的。
辰北邙說的時候倒是沒跟寄且行說的這麼詳細,不過寄且行還是很好奇,也很想見見小時候師尊,跟現在有什麼差別,是不是會撒嬌,是不是也會哭鼻子。
這裏寄且行不著邊際的想著,屋裏的兩個人心情卻不是那麼美妙。
博以丹在蔚東歌身上留下了訊息,他和辰北邙他們密謀的事情,看來沒有想象中隱秘,上次見麵在結界裏待的時間就足夠讓人生疑,蔚東歌也有些頭疼,怎麼當時就想肆無忌憚的將寄且行的身份說出來呢?
不過值得令人慶幸的是現在還沒有被元祖阻攔的情況,那麼隻有可能是,一種是元祖根本不在乎他們的反抗,二是博以丹還沒有將他們的事告訴元祖,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是值得放鬆警惕的選項。
蔚東歌記住用靈力順成字符的靈力條,用身體裏屬於自己的靈力將博以丹特意隔出來用來告訴他們的靈力條吞噬,當身體裏再沒有旁的氣息,蔚東歌緊皺的眉心才放鬆些許,辰北邙沉默片刻,才說:“這件事,師弟師妹他們需要通知嗎?”
“先不需要,不過我們可以把把第二條計劃提上日程。”蔚東歌說出第二條的時候眼裏的厭惡之情一閃而過,顯然也不太喜歡自己提出的這個計劃,“不過至少能混淆視聽。”
“現在這個情況,以前的原來的計劃就行不通了。”蔚東歌厭煩的掐了掐眉心,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域梧,這個計劃的人需要變一變……我們之前定的人是肖昤,但現在博峰主盯著我們,可能元祖也盯著我們,變動就隻能在我倆之間。”說完,蔚東歌麵色略顯疲憊,唇色相較之前淡了一些,剛醒來就要麵對目前最棘手的事情,繞是蔚東歌也有一些吃不消了。
辰北邙看了蔚東歌片刻:“那你覺得,我們倆,誰比較適合去做這個任務?”
“我一向不太擅長親自布置,而且現在還有且行在這裏,不合適。相對來說元祖對你的寬容更大,你適合在外行走。”蔚東歌頓了頓,腦中又想起一事,“說起來,上一次收徒大典你收徒了嗎?”
辰北邙正聽著蔚東歌的分析,順口道:“沒有,我不是跟你約定好了嗎?等你家那小子從那邊回來,這次收徒大典也該來了吧。”
蔚東歌點點頭:“他生性頑劣,此般你收他為徒可能要頭疼,不過交在你手上我是極為放心的。”
“行了,這些話就不用多說,那小子來了我替你好好收拾一下,免得你一天天的瞎操心。”辰北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飲了,“你先休息,這件事情我去跟他們說一聲,晚點再把第二計劃落實,你自己好好想想。”
蔚東歌攏著披風,目送辰北邙打開門禦劍走了,他走出去,一眼就看見手臂搭在靈池台邊上,頭枕著手臂的寄且行,蔚東歌走過去,正想喚一聲,仔細一看寄且行雙目輕閉,呼吸綿長,竟然是睡著了。
蔚東歌不由失笑,他蹲下身子,一眼就看見寄且行眼底下的青灰,他愣了愣,辰北邙一句帶過了寄且行對自己的照顧,不過看著床邊的地鋪他心裏也明白不是一句話就能帶過的辛苦。心裏對小輩的疼惜之情瞬間被一盆冷水澆滅,蔚東歌知道自己的虛假,他對寄且行做的一切都是虛假的,是有目的性的,然而寄且行不同,他就真正像個仰慕師尊,仰慕長輩那樣去信任自己,帶著比人修還要純粹的感情,他已經可以想象,等到真相被揭露,露出醜惡的源頭,這個少年的赤子之心會生生的被自己撕碎。
蔚東歌難得的體會到躊躇的心情,但是這件事他已經開頭了,貿然放下可能會偏離自己的掌控,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不過收徒大典那天的緣分線他沒有想明白,對眾人來說那已經過去兩年,對自己就宛若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但是蔚東歌不過隻瞟了一眼,看的不太明白,應該是申峰主的星盤出了什麼問題,可能是被元祖的靈力影響了。
蔚東歌望著寄且行的臉想著緣分線的事,手不自覺的摸上寄且行的頭,順了兩把。
寄且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了,夢中師尊被自己錮在懷裏,修長的手指插進自己的發裏,揪著他的頭發,下身兩個人卻緊緊相連,在做些歡愉的事情,然後……然後寄且行就醒了。
他睜開眼,入目的就是一片醒目的白色,定睛一瞧,還有點眼熟啊,再抬頭,就撞進了一汪春水裏。蔚東歌在想緣分線的事情,眼裏飄忽著,平時冷冽的過分的眼裏此刻柔軟極了,像是剛解凍的春水,寄且行突然就想起了夢裏,另個一主角此時正在自己麵前,本來已經半硬的物什這會兒更硬了。
寄且行慶幸自己穿了長褲,念著辰北邙師叔在就隻脫了上衣,不然他可是要全脫的(?)。
寄且行抬頭的動作讓蔚東歌回過神來,他歉意的收回手:“且行,吵到你了?”
“沒有,師尊怎麼到這裏來了?”寄且行邊耳根發紅,把水裏的雙腿夾了夾,藏起已經頂起來的褲襠,說著邊探頭往蔚東歌後麵的房間裏看過去,嘴裏裝著不經意道,“師叔已經走了嗎?”
“對,你師叔已經先走了,你很困?要不要去房間裏睡會兒?”蔚東歌沒注意寄且行的小動作,他注意力都在寄且行眼底的青灰上,難免有些心疼。
“不用了師尊,你不是說要看看我這段時間練了什麼嗎?我都可以告訴師尊。”寄且行這段時間可是很努力,信心滿滿極了,想起馬上就要演示給師尊看,不由笑了起來。
作者閑話:
昨天學校裏召開元宵活動,結束的時候都11點了,所以昨天沒更新,實在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