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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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侄好啊!”
“這位師叔好。”
“師侄早!”
“師叔早。”
打招呼的少年一身墨藍色的誅峰峰服,拔高了幾個頭,如石刻般挺立的五管帶著不同於一般人的麵貌,卻別有一般俊朗的感覺,少年灰藍色的眸子裏透露著溫柔的光,立在頭頂的狼耳和身後的尾巴早已消失不見,少年往南閣的方向走去。
來到南閣,他脫了鞋,走向自己的房間,推開房門,房間裏點著安神香,一席白衣的青年蓋著淡藍的被子,閉著眼睛,呼吸輕柔綿長。
“師尊,我回來了。”少年伸手,終於忍不住輕輕碰了碰青年的臉。
無知覺的青年卷長的睫毛垂著,好看的臉龐讓少年想在上麵落下輕吻,少年的手指向下,劃過青年緊抿的蒼白的薄唇,最後握住青年修長白皙的手指。
“師尊,我今天去了戎峰,二師叔教我劍法了。”寄且行虔誠的握住蔚東歌冰涼的手,輕輕問到,“師尊,你什麼時候醒過來?”
兩年前……時間已經過了兩年,那日蔚東歌在收徒大典暈倒,回來辰北邙檢查才發現蔚東歌的主二兩條經脈被震斷,卻不是博以丹做的,博以丹避開了危險的地方,隻可能是……蔚東歌的經脈是被元祖的震斷的。
辰北邙差點去尋仇,被肖昤和天曄壓下來了,既然元祖沒有取蔚東歌性命隻可能是警告他,不如十二年後戰個痛快。
他們合力都接不好蔚東歌的經脈,隻能一日一日給他運輸靈氣,吊著蔚東歌的修為。就當他們百展莫愁的時候,博以丹竟然來了,他接好蔚東歌的經脈,轉身把他們四個揍了一頓,包括十二歲的寄且行。
往後的一年半裏,每天博以丹都要在掐定的時間過來把他們挨個揍一遍,還隻準用暗峰的功法反抗,寄且行不會暗峰功法,博以丹喪心病狂的教了再揍。
肖昤躲哪裏都會被揪出來,到後來他竟然能夠絕望的苦中作樂,細數博以丹打了他幾百拳。
博以丹每次打完之後都要嫌棄的甩甩手,他們恨的牙癢癢,因為第一次博以丹挨個揍過他們之後,博以丹就嫌棄的說他們不如蔚東歌耐揍,氣的辰北邙差點反水,要先把博以丹殺了再去殺元祖。
不過這段時間博以丹跟元祖開例會去了,現在還未歸來,倒是讓肖昤他們鬆了一口氣。
“師尊,你說過的,要讓我變成劍法使得很好的誅峰弟子……”寄且行將蔚東歌的手貼在額上,眼裏滿是眷念,師尊是將自己救出沼澤的人,對他這麼好,甚至為了他差點散掉一身修為……他真的,無以為報。
寄且行到靈池裏洗了個澡,他現在已經築基中期了,速度倒也快,不過比起蔚東歌和辰北邙這兩個天才來對比,速度也不過爾爾,寄且行烘幹自己的長發,從側麵翻了個辮子,紮進發裏挽了個髻,用誅峰派發的發簪固定。
寄且行回到房間裏,熄滅燈光,合衣躺在地上攤好的地鋪上。
博以丹說蔚東歌可能蘇醒,所以叫他們晚上守著,寄且行守著也方便,所以這兩年裏每天晚上都是寄且行守在這裏,還能夠聽見師尊的呼吸聲。
―
蔚東歌坐在寄且行麵前,寄且行看見那薄唇,看見半開的衣衫,能順著開著的領口一直滑到裏麵去,寄且行呼吸一窒,蔚東歌撐著手臂爬過來,墨紗白衫滑落,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
寄且行雙手握拳,身下早已炙熱的不成樣子,蔚東歌冰涼卻柔軟的唇貼上寄且行的脖頸,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長腿一彎,跨坐到寄且行的腿上,圓潤的翹臀磨蹭著寄且行,讓寄且行忍不住呼吸急促起來。
寄且行知道怎麼做,他娘曾經為了逃避追兵把他塞進了妓院,他在那裏躲了兩天,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他都看到了,不過……如果對象是師尊……
寄且行眸裏閃過痛苦的神色……他好想……好想……
褲帶被解開的感覺讓寄且行回過神來,他低頭,蔚東歌垂下睫毛,薄唇裏伸出小舌,略顯冰涼的手指圈住那團炙熱,舔了一下柱體。
寄且行眸裏帶著濕意,兩頰通紅,蔚東歌迷茫的抬起頭來,一臉白濁液體,輝月般的眼裏帶著寄且行從未見過的迷茫神色。
寄且行連脖子都害臊的紅了,實在太舒服了……蔚東歌擦了擦臉上的液體,寄且行才發現蔚東歌白衫下竟然沒穿,隻有一雙雪白的足衣。
見寄且行望著自己,蔚東歌輕輕勾起唇角:“且行……”
“嗚……不要了……”寄且行含著蔚東歌胸前堅挺的玉珠,用牙齒輕輕重重的碾磨,身下的巨刃一下又一下送進蔚東歌的身體裏,帶出一聲又一聲粘稠的呻吟。
他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深熱情誼。
―
早上不但是褲子,連床單寄且行都黑著臉洗了。
抱著髒衣服床單出去的時候寄且行都不敢抬頭去看躺在床上的蔚東歌,他總感覺自己夢到的東西褻瀆了師尊,洗幹淨晾好之後蔚東歌去靈池裏穩固自己的修為,然後從儲物空間裏拿出食材,拿出鍋碗瓢盆一套,開始做吃的。
蔚東歌昏迷之後除了辰北邙偶爾給他帶食盒來,大多時間都是沒有空的,蔚東歌就拜托秦研研師叔和雲詩柟師叔給他帶來了這些東西,秦研研還指點了他一些食譜,不過最讓寄且行好奇的是蔚東歌喜歡吃的東西,不過兩個師叔都不知道是什麼,他們從來沒見過蔚東歌碰過飯食。
寄且行在煮湯的時候還去看了蔚東歌一眼,不過青年還是和兩年前無二,靜靜的躺著,寄且行失落之情溢於言表。
等吃完了吃食,寄且行收拾好東西,去中間的屋子裏拿了本書,然後守在蔚東歌的旁邊。
等他看完這本書,就準備繼續去辰北邙師叔那裏把上午新學的招式演練一遍,這樣想著,寄且行翻著頁,還未看上兩行,隻聽到一個熟悉到骨子裏的聲音沙啞的響起:“……且行?”
“師尊!”寄且行一愣,連忙按上床鋪,抬起頭,看到睜開眼睛的蔚東歌,才知道這聲呼喚不是往常的臆想,這次蔚東歌真的睜開了眼睛,半睜的眼裏是月輝的顏色,銀華耀眼,寄且行忽然就感覺鼻子酸了。
“師尊……你真的醒了嗎?”寄且行忍不住伸手去探蔚東歌的臉頰,手指下的淚痣鮮明,蔚東歌眼睛輕輕閉了閉,睫毛刷過寄且行的手指,讓他忍不住一顫。
“我這是……躺了多久?”蔚東歌知道自己身體當時的情況,不過現在看寄且行這樣,心知自己身體修複可能有一段時間了。
“兩年。”寄且行吸了吸鼻子,還好隻是眼眶紅了,眼淚並沒有落下來,如今他已經十四,再為什麼事情而哭哭啼啼是容易被人輕看的,他唯獨不想的是被他的師尊輕看。
“我知道了。”蔚東歌眉心皺起,“且行,扶我起來。”
寄且行趕忙上去扶蔚東歌,蔚東歌身上熟悉的氣息鑽進寄且行鼻子裏,讓他忍不住想起了昨晚的夢境,不過隻是一瞬間,失而複得的喜悅壓過了旖旎的夢境,寄且行強壓下手臂的顫抖:“師尊,你要去哪裏?”
剛剛醒來的蔚東歌腿腳無力,整個身體重量都倚在寄且行的臂上,但是寄且行完全沒有絲毫支撐不起來的感覺,他穩穩的扶著蔚東歌,問他去哪裏。
蔚東歌回頭看了看寄且行,這個他帶來的妖族孩子修為築基了,之前不同於修士的麵容已經長開,粗眉斜入鬢,眼睛深窩,灰藍的眼瞳一動不動緊緊注視著自己,鼻梁高挺,嘴唇不是蔚東歌這種如冰麵的薄,而是較厚,此時抿著,雖然還是略顯稚嫩,但是整張臉棱角已經分明,個子竄的很快,不過十四歲隻比蔚東歌矮上一點了。
大概是因為剛醒來的緣故,蔚東歌覺得寄且行格外順眼,他伸手想摸摸寄且行的頭,手伸了伸,實在無力,便搭在寄且行的手臂上:“已經這麼大了……”想好的要在他體內放入九魄魔劍之前好好補償一下這個孩子,一時失算竟然耽誤了兩年之久。
對於蔚東歌來說不過眨眼的兩年,對於正在成長的寄且行身上,時間竟然如此鮮明。
明明隻是很正常的對話,寄且行的臉還是嘭的一下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根,他嘴張了張,身上倚著他最仰慕的師尊,他深深呼吸一口,鼓起勇氣到:“師尊,你之前說過收徒大典之後會給我取個字,現在還作數嗎?”
“自然是作數的,你已經想好了?”蔚東歌看著人耳耳尖發紅的寄且行,知道他長耳朵有人教了他去隱藏,心裏略微有些愧疚。
“師尊,我……我的字想叫東歌……!”
作者閑話:
今天我生日,放點和諧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