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4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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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自樂還是死了——劍,穿胸而過。
    他含著血,笑,“你別得意太早,師父…”劍橫絞,“皇帝,死。”
    話未完,便是斷了氣。
    錢原微微蹙眉,忽,問,“你派人盯著蕭炎時,他可做了什麼?”
    暗其五想了想,搖搖頭道,“屬下不敢近距離觀察,怕…”
    忽,似憶起什麼,忙道,“鴿子,屬下曾見他放隻鴿子,便截了下來,卻不見那鴿子有何信件。”
    錢原語氣有些衝,“那隻鴿子呢?”
    暗其五答曰,“在太守府後院。”
    “拿來給我看。”他言。
    “是。”暗其五應。
    其形如鬼魅,速去卻也速歸了。
    一隻肥美雪白的信鴿,
    看得錢原蹙眉——如此信鴿,真能通風報信?
    忽而,他好像是明白什麼——“你是何時截獲此物?”
    “午後。”暗其五答曰。
    ——不怪暗其五,畢竟,現下他的頂頭上司是皇帝,非他,這個前任暗衛少司。
    錢原看著正在善後的暗衛眾人,
    沉思良久,才道,“寫信告知李葉清,順便密奏聖上,警惕金氏近日動靜,且多留意金氏的門生與進出的人。”
    ——那信鴿絕非是傳信之物,隻能說掩耳盜鈴,
    而再是結合那蕭炎之語,怕是…早有人通風報信而去,
    至於如何去得,他不知,
    隻能是嚴加防範。
    “是。”暗其五應。
    錢原巡視一番萬花樓,確保無恙後,才是打道回府,
    至於采訪使此次來訪帶來的一幹人等,
    早在錢原下令抓拿其時,同時間,埋伏在驛站附近的暗衛一擁而上,
    ——一並捕獲了。
    府前的燈籠早已熄滅,
    風吹過——燈籠搖曳。
    似有若無的,增添了一絲絲陰冷感。
    錢原蹙眉——他親手殺了蕭自樂,
    手染鮮血,覺無什麼,無非是太久未曾如此,覺有一絲怪異感,
    ——他殺的,不過是禍國殃民的賊人,
    無什麼。
    見錢原駐足於前,沒再往前,錢餘稍稍上前,道,“公子?”
    乃是疑惑。
    錢原才是恍然回神模樣,“無事,走罷。”
    ——矯情什麼,是人是鬼皆是斬殺過,怕什麼。
    錢餘上前敲門,門應聲開,看門的小廝探頭探腦,
    見是錢原,忙是道,“府君,安。”
    錢原揉揉額角,道,“起罷。”
    錢原越過此人,入了府門。
    ——他看起來臉色十分不好,卻隱約中帶著一絲輕鬆之意。
    暗殺了蕭炎,他的任務便是完成了,
    餘下的,不歸他管了。
    分明是豔麗的春日,卻顯得與秋日般肅殺。
    ——
    “見過府君。”甫一入屋,便聞得此聲,
    聲音清脆靚麗。
    錢原腳步一頓,複而臉色如常,撩開紗幔,“見過嫂嫂。”
    他拱手行禮。
    那人身著杏色暗繡白線海棠對襟外衣,著蒼藍底色繡花鞋,
    梳著時下流行的單螺髻。
    蘇素頓了一下,道,“府君客氣了,妾身也非…”
    “蕭自樂死了。”他嗓音清冷。
    “死了?”她作驚訝狀。
    “嗯,”忽,他似牛頭不對馬嘴道,“二哥升了官了。”
    蘇素一愣,道,“你…”
    “我知了,全知的,”他收斂表情,“兩年前,二哥便央求我護著你。”
    蘇素毫無征兆地,落下了淚,
    “他好傻,怎麼這麼傻。”
    ……
    他撿到一女子,這女子不知為何千裏迢迢尋來甘州,
    還產了一子,那女子昏迷時,嘴裏還念叨著他二兄的名諱。
    不知為何。
    他隻能寫信,一問長兄——二哥在千裏之外,
    而長兄正好任涼州錦州三地處置使,途徑甘州隔壁的安州,正好一問。
    ——長兄錢齊常年在京,與二哥很是親近。
    大哥錢齊回信極快,將事情一一告知——
    此女子名蘇素,錢豫稱她是兗州人士,
    乃是在瀘州西郊被錢豫撿到,當時她身受重傷,
    似欲舉家往涼州,行至戎州時,被山賊襲擊,
    後,她一人逃出,隻身一人逃至瀘州,西郊,便傷重昏迷,
    而後便被錢豫拾去,
    隻是,後來,二人不知為何,便是郎情妾意,情深蜜蜜起來,
    至於蘇素身世到底如何,錢齊便委實不知,
    隻是,怪異的是,兗州在大武的東北一帶,而瀘州卻在西南,二地過於遙遠,
    為以防萬一,錢齊曾命暗衛探查,卻查不出所以然來,
    隻是,這蘇素與錢豫去了一趟洪州便不知所蹤,
    而錢豫便是鬱鬱寡歡,後來似一蹶不振,
    再後來,錢豫便去了遠方的勝州,錢齊也便不知了。
    怪異十分怪異——也十分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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