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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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倒是未傷李季,卻把錢原傷了。
錢原中了兩箭,幸,未傷及經脈。
而古怪的是——
李季護著錢原,隨軍跑出二裏路。
風沙散盡,未見,敵軍一人。
倒是怪異。
李季心生疑慮,這是怎麼回事?
不見敵軍,是……
還是敵軍根本不存在…
“疼…”昏迷在懷的錢原呻吟道。
李季回神,緊了緊懷中人,道,“往西走,副將林棲領隊!”
軍師充當副將,領隊往西麵一片樹林而去。
——
西去的大軍依舊未能等到大軍到來。
似失聯了。
李季無可奈何下,覺得停軍整頓。
“林棲,你率人在此看守,我與他們幾人前去探查。”李季道。
他安頓好錢原,便得馬不停蹄地安撫將士,還得查看敵軍如何。
林棲應是。
——
水波粼粼,青山綠水,甚是優美。
錢原立於池畔。
身旁還有一個俊秀挺拔的青年,他身穿白衣暗繡金紋。
隱約聽他笑道,“範歸,你可知,為人君,不可疑。”
錢原欲答,卻見樹叢的隱約可見一角藍衣。
李季…
李季為何在此…
——北關,箭羽…
夢啊,原是夢而已…
“殿下,此為執念,我隻願,殿下不失初心,人心易得,也易變。”他看著那人夢裏朦朧的雙眸。
一席話,是平日裏,不敢說的。
那人幽幽一歎,“範歸,你是當真如此認為的麼?”
語氣,似極那時的無奈…
無可奈何,有是如何?
殿下,其實,我曾怨你…
怨念執著,無益罷了。
……
睜開眼,身邊無人,但詭異的是,他躺在幹草堆上,但,卻四周卻是一片幽靜的樹林。
天蒙蒙亮了,也不知幾時了?
好在,他知,李季是不會輕易丟下自己的。
——雖然,李季反對他隨軍出行。
然,李季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錢府君,您醒啦。”一年輕快活的聲音響起。
他側頭看去。
是個身穿兵甲的將士。
“你是?”錢原聲音沙啞。
將士走近,道,“我名林棲。”
——李季帳下的副將。
錢原道:“喔,我知,現下幾時了?”
“卯時三刻了。”林棲應道。
現下是在以西的齊國,自然是天要早亮許多。
錢原臂上與後背作痛,
他那時是撲向李季的,因此中箭是後背與臂膀。
他記得,箭是從左側後方射來。
——不知,是誰?
他倒是疑惑得緊。
林棲見錢原閉眼不語,亦是坐於一旁,發呆,不敢擾。
錢原思著、想著,卻因那傷口的疼痛,而被打斷思緒,
忍不住問身旁看護他的林棲道:“李…將軍去哪了?”
林棲輕聲答曰,“將軍前去查探翼州前線如何了。”
錢原似歎,道,“那…”話未完,卻猛然咳了起來。
箭傷本不深,偏生他錢原體弱,上了草藥止血,卻隱還是滲出血跡來。
林棲忙拿過行軍時帶來的羊皮水壺,欲扶錢原喝水。
錢原安好的手擺了擺,示意不用。
天亮了,李季歸來了。
——他雖是臨時命林棲看守錢原,可還是不放心。
索性命人繼續暗中窺探,有消息立馬稟報。
便獨自一人,駕馬歸。
“將軍。”一將士起身,牽過馬匹。
李季下馬,問,“錢太守如何?”
縱使,錢原官職變更,但李季依舊在下屬麵前使用舊稱。
“錢太守適才醒了,現下在昏睡。”將士答曰。
李季解下劍,道,“嗯,你忙去吧。”
他走入林深處,那裏鋪著幹草,錢原便躺在上麵。
林棲見李季昂首闊步走來。
一驚,忙起身,“將…”欲拱手。
李季擺擺手,道,“莫吵醒他。”
揮揮手,示意其下去。
林棲悄無聲息地退下。
林中,複而寂靜。
風吹過,無痕。
——
錢原醒來時,已是日落黃昏後。
睜眼,見李季撐腦袋,打著瞌睡。
猛然憶起——
好久沒人如此守著他了…
心中,盛開的是,柔軟萬分。
猝不及防的是,李季睜開了雙眼。
二人猛地視線對碰。
“你…醒啦。”
音沙啞,且讓他如沐春風。
使他憶起,京城的三月楊柳,春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