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 和宋子文的第一次會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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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主席的問話,鐵駿嘿嘿一笑說道:“我和紅五軍的董振堂軍長挺投緣的,不知毛主席可肯割愛?我還聽說紅軍中有一個叫何畏的,被稱為‘小諸葛’,也很善於遊擊作戰,能否請他也來我們‘抗日先鋒軍’給我當個參謀什麼的可好?”
何畏1900年出生在廣東省海南的樂會縣,原名何世富,又名何敬賢。何畏的祖母是越南人,因此他具有越南血統。1925年何畏參加了省港大罷工,很快就成為這次罷工浪潮的風雲人物,第二年,何畏考進了黃埔軍校,成為第五期步兵科第一學生隊中的一員。畢業後,何畏加入了國民革命軍,之後,他參加了著名的廣州起義,期間入黨,走上了革命道路。
1929年12月,何畏參加了由張雲逸、鄧小平等人領導的廣西百色暴動,曆任紅七軍的連長、營長,開始了他在紅軍中的軍事生涯。幾年之後,何畏跟隨張國燾、陳昌浩、徐向前入川,參加了中共川陝和豫鄂皖武裝割據的開創,並出任四方麵軍第十二師師長,和王宏坤、倪誌亮、王樹聲以及師政治委員李先念等人一樣,此時的何畏已經成為紅四方麵軍的主要軍事骨幹。1933年6月,紅四方麵軍召開軍事會議,做出了將師擴編為軍的決議,何畏的紅十二師擴編為中國工農紅軍第九軍,軍長一職毫無懸念地落到了何畏的頭上,第九軍另外兩位軍事指揮員也是鼎鼎大名,他們分別是政委詹才芳和副軍長許世友。何畏率領紅九軍參加了鄂豫皖和川陝蘇區的一係列重大戰役,反圍剿、反三路圍攻,反六路圍攻之中都有何畏的身影,他也被稱為紅軍中的“小諸葛”。
鐵駿提出的這兩個人選,是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確定的,因為他比較了解當時的時代背景、這兩個人當時的情況以及二人後來的發展軌跡(具體就不再贅述,可以自行查找資料),認為說服他們加入自己的“救國先鋒軍”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才在主席詢問時直接了當地提了出來。
聽了鐵駿所提的這兩個人選,幾位紅軍領導人都感到很意外。鐵駿想要董振堂還好理解,畢竟二人曾經在消滅“青馬”的戰鬥中並肩作戰,有所了解;但是已經被邊緣化的何畏又是如何被他這樣一個剛剛回國的毛頭小子得知的呢?不過,出於禮節,幾位紅軍領導人都沒有當場提出什麼疑問,
倒是周公已經暗自決定責成“特科”多留意一些這個鐵駿和他的“海外華人救國先鋒會”啦。事情辦得很順利,在鐵駿和董振堂、何畏進行溝通之後,二人都爽快地答應了鐵駿的邀請。眼看春節臨近,已經完成此行任務、達成心願的鐵駿就準備向毛主席以及紅軍領導人辭行。
鐵駿獨自一個人來到毛主席居住的窯洞,請警衛員向毛主席通報自己有事求見。不一會兒,就見毛主席、張聞天、周公、朱老總等幾位工黨軍政領袖先後走了出來,周公手裏還拿著一封電報一樣的信紙,看樣子是剛剛還在討論著什麼。
毛主席抽著鐵駿送的“哈德門”香煙,大步走過來笑著伸手和鐵駿握手,熟悉而又親切的聲音再次響起:“鐵會長,我們正要派人去請你過來,沒想到你已經不請自到,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呀,哈哈!”
鐵駿現在已經不像剛剛見到幾位偉人的時候那麼衝動了,雖然說不上心靜如水,卻也已經能夠冷靜以對啦。和幾位領袖握手寒暄之後,鐵駿也順著主席的話笑著說道:“哦?這可真是太巧了,不知道毛主席和幾位前輩準備找晚輩有何見教?”
毛主席吸了口煙,並沒有開口說話,旁邊的周公一揚手中的電報紙,用華夏人都熟悉的抑揚頓挫的“江蘇淮安口音”對鐵駿說道:“是這樣,我們剛剛接到國民政府方麵發來的電報,國共兩黨西安事變之後的第一次談判將在二月十一號舉行,談判地點定在了西安。不過蔣先生委派的談判代表宋誌文先生希望在國共兩黨正式談判之前能夠先和鐵會長進行一次會談,並發來了邀請函,請我們轉交給鐵會長,這就是電報原文和邀請函。”
鐵駿滿臉疑惑地接過電報,訊速遞瀏覽了一遍,眉頭一展笑著說道:“話說的還挺客氣,不過恐怕是‘笑裏藏刀’,想要給我設個‘鴻門宴’吧,嗬嗬!”
周公也笑笑說道:“‘鴻門宴’倒不至於,不過想要敲打敲打你這個‘齊天大聖’倒是少不了的啦!最少你幫著紅軍消滅‘青馬’精銳騎兵的事情已經讓蔣先生有些寢食難安了,宋先生不會不拿這件事情‘問責’你的,嗬嗬!”
鐵駿等人在毛主席的招呼下又來到大樹下坐下來,這個時候毛主席才開口說道:“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當前我們的主要敵人就是倭國軍國主義,民族矛盾已經上升到了主要矛盾,所以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共同抗擊倭國侵略者才是我們共同的目標。戰爭的偉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於民眾之中。倭國敢於欺負我們,主要的原因在於華夏民眾的無組織狀態。克服了這一缺點,就把倭國侵略者置於我們數萬萬站起來了的人民之前,使它像一匹野牛衝入火陣,我們一聲喚也要把它嚇一大跳,這匹野牛就非燒死不可。隻要有一支人民的軍隊,這個軍隊便無敵於天下,個把兒日本帝國主義是不夠打的!”
隨著主席氣勢磅礴揮動起一隻大手,包括鐵駿在內的所有聆聽著全都熱烈第鼓起掌來。鐵駿一邊拚命地鼓掌,一邊神情激動地說道:“毛主席不愧是偉大的戰略家,一句話就把當前我們要麵臨的根本問題給說的透透徹徹,更說出了我們戰勝貌似強大的倭國軍國主義的致勝法寶,晚輩真心敬佩之至。我們華夏現在雖然國力羸弱、四分五裂,但是在外來侵略者的壓力之下,必將很快形成團結對敵的戰略局麵,這正是毛主席所說的‘天下大勢’,國民政府和蔣公也不得不順應曆史潮流,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本來晚輩來這裏是想跟各位前輩告辭返回北平的,既然蔣公已經對晚輩發出了邀請,晚輩自然要給蔣公一個麵子,到西安會一會這位‘國舅爺’,看看他們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哈哈!”
離開延安去往西安的鐵駿並沒有帶自己的衛隊,而是孤身一人開著一輛北極熊產的“軍用卡車”。董振堂、何畏等人同來德曼和鐵駿的衛隊開上幾輛“軍用卡車”先返回大青山彙合“飛虎軍”的大部隊,然後再秘密返回察北,同唐聚五的部隊會合。然後將由來德曼、董振堂、何畏協助唐聚五對“救國先鋒軍”進行遊擊戰、陣地戰以及運動戰的戰術訓練,因為鐵駿早已經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唐聚五的行政管理能力遠遠大於他的軍事指揮能力。
原來鐵駿手裏實在是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軍事人才,同時還要借助於唐聚五的“名望招攬人才和士兵,才不得不讓唐聚五擔任軍事指揮官。現在不僅從工黨挖來了能征善戰的董振堂、何畏,還在自己的“飛虎軍”之中發現了來德曼這位軍事專家,鐵駿自然要發揮他們的能量以提高自己部隊的訓練水平和作戰能力啦。
這不是鐵駿要“過河拆橋”,而是要為所有跟隨自己的戰士們負責。要知道軍隊的指揮員就是戰場上的“靈魂”,一個決策失誤就可能導致整個戰役的失敗,鐵駿可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同時隨大部隊回去的當然還有“老北風”張海天、高三元等特情部的頭頭們,不過他們和董振堂等人的任務不同,身負著鐵駿交給他們的一項重要使命。
二月初的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曆史名城西安迎來了一個開著北極熊產的“軍用卡車”的英俊青年。
鐵駿在城門守將的引領下,開車來到了國民政府設在大西北的最高軍政長官官邸——西北行營長官部。這是一座三層小樓,外表上並沒有什麼突出之處,青磚綠瓦、古色古香,傳統的華夏建築。大門前的“廣場上”站著幾個中年男士,既有西裝革履的“西式”紳士,也有軍裝筆挺的國軍將領,打頭的正是“國舅爺”宋子文。
宋子文出生於上海,祖籍海南文昌。早年畢業上海聖約翰大學。後去美國哈佛大學攻讀經濟學,獲
碩士學位,繼入哥倫比亞大學,獲博士學位。(宋子文是宋嘉樹之子,其兄弟姐妹分別是宋靄齡、宋慶齡、宋美齡、宋子良、宋子安。)現在的宋子文正式的頭銜是中國銀行董事長,正在積極參與並主持國民政府的幣製改革,這一次被蔣公派來西安主持國共兩黨會談,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鐵駿的錢包爾”。
在這裏曆史的軌跡稍稍發生了一點點偏差,原本擔任國民政府談判代表的是顧祝同,因為他才是國府在西北的軍政最高長官——西北行營主任。但是因為鐵駿的出現,特別是得知鐵駿竟然已經親自到了延安,還給工黨送去了大批軍備物資之後,蔣公就馬上改變了自己的策略,臨時變更了談判代表,委派在國共兩黨之中很有人緣的宋子文前來擔任主要談判代表。這個改變當然主要是針對鐵駿的,在賀衷寒與鐵駿接觸之後,敏銳的蔣公就已經發現鐵駿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二愣子,和他打交道還是“溫和”一些為好,而宋公在華夏口碑還算不錯,為人也是溫文爾雅,更兼知識淵博、通今博古,又在花旗國讀過書,和同樣是“海龜”的鐵駿應該能夠談得來,這才是委派宋公擔任談判代表的主要原因。
鐵駿的卡車停在了廣場邊,鐵駿跳下車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大步流星地向走過來的幾位國府要員迎了上去。鐵駿來西安當然不會再穿軍裝,而是換了一身時下比較流行的老式西服,頭發也是梳成了油光發亮的小分頭,看上去不僅陽光帥氣,還顯得有一些“洋味兒”,這也和他編造的身份比較相符,甚至於還有些迎合宋公口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