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大買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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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早,“彙豐銀行”經理海德先生就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看到自己的“老板”陰沉著一張驢臉,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彙豐銀行”所有的職員都不約而同地遠遠滴躲開,以免給自己招來“無妄之災”。
近一段時間,“彙豐銀行”經理海德先生一直在想念著“美籍華人”鐵駿,想念的程度簡直可以用“望眼欲穿”來形容啦。不是鐵駿有多麼大的“魅力”,而是因為海德先生在鐵駿的大額軍火生意的誘惑下,利用自己的特權動用銀行的大筆資金,從遙遠的北歐國家“索米”,訂購的“索米”衝鋒槍以及配套使用的“巴拉貝魯姆”手槍彈已經到貨了。
幾個月前,“索米”蒂卡科斯基兵工廠在接到海德先生的訂貨後,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傻子”,竟然願意花接近重機槍的價格來購買自己的“索米”衝鋒槍。“索米”衝鋒槍高昂的造價,讓自己國家的軍隊都望而卻步,僅僅裝備了4000支。而海德先生竟然拿出大量的英鎊收購,還揚言“有多少要多少”,這怎麼能不讓蒂卡科斯基兵工廠的老板喜出望外呢。
結果,積壓在倉庫裏的10000支“索米”衝鋒槍就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來到了上海灘,而蒂卡科斯基兵工廠的工人們還開足馬力、加班加點地繼續生產了兩個月,又是10000支“索米”被運來了華夏,加上從比利時“FN公司”訂購的九毫米“巴拉貝魯姆”手槍彈也有5000萬發已經到貨,瞬間將海德先生的倉庫“擠爆了”。
但是當海德先生找了鐵駿幾次都沒有找到他的人之後,可是把善良的海德先生給嚇壞了。原本想從這次生意當中大賺一筆的海德先生,現在卻要麵臨著破產的危險,如果不能將這批武器賣出去,及時補上銀行的“窟窿”,我們尊敬的海德先生不僅要丟掉自己的飯碗,還有可能麵臨十幾年的牢獄之災。這樣的情況,能不讓他著急上火嗎,最起碼每當辦公室沒有外人的時候,我們的海德先生都會拋開維持了幾十年的“紳士風度”,對那個年紀輕輕的“大騙子”鐵駿破口大罵幾聲,以發泄自己的心頭之恨。
今天又是這種情況,正當海德先生一邊抽著雪茄,一邊用自己貧瘠的詞彙罵著那個“騙子”的時候,門口傳來一個對他來說比“天籟之音”還要動聽的聲音。
“親愛的海德先生,是什麼事情讓我們偉大的約翰牛紳士變成了一名沒有修養的野蠻人啦?”,失蹤了幾個月的鐵駿身著西裝,風度翩翩、笑容滿麵地站在門口,絲毫沒有在意海德先生嘴裏的那個“騙子”就是在罵自己,用輕鬆地語氣調侃道。
看到從天而降的鐵駿,處於絕望境地的海德先生刹那間滿血回歸,雨過天晴的他馬上又變成了那個“約翰牛國”的紳士。海德先生滿麵笑容地迎上前去,張開溫暖的懷抱和鐵駿來了個歐式禮節,還拍著鐵駿的肩膀親切地問道:“我親愛的鐵先生,見到您我真是太高興了。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見到您,用你們華夏人的話來說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不知道這幾個月您到什麼地方發財去了?難道回老家的路上真的被土匪綁架了嗎?”
鐵駿輕輕掙脫了“約翰牛國”紳士激動地雙臂,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晃悠著說道:“親愛的海德先生,我這次旅行的境遇真的是‘一言難盡’啊。等您下次有空的時候,我再好好跟您講講我經曆的神話般的遭遇,不過今天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讓您聽我的嘮叨,我需要知道請您購買的軍火是不是已經到貨啦?”
一談起軍火,海德先生的注意力馬上轉移了過來。他抽出一支雪茄遞給鐵駿,興奮滴說道:“親愛的鐵先生,老實說,我不得不佩服您的運氣。‘索米’蒂卡科斯基兵工廠的老板勞爾。科斯基先生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他也是個相當自信的人,就在萊迪設計出‘索米’衝鋒槍的時候,勞爾。科斯基和萊迪都曾經非常驕傲的宣稱他們製造的‘索米’衝鋒槍將成為人類槍械製造的裏程碑。他們花光了手裏最後一塊錢,買進了世界上最好的材料,製造出大量的‘索米’衝鋒槍。然而,這把堪稱為世界上最優秀的衝鋒槍卻讓我的好朋友差一點破產。幾年的時間裏,竟然隻賣出了不到一萬支,就連對‘索米’衝鋒槍優秀的性能極為讚賞的曼納海姆元帥,也限於‘索米’有限的軍費,隻是為‘索米’國防軍裝備了4000支。現在,蒂卡科斯基兵工廠近年來生產的20000多支‘索米’已經全部被我放到了約翰牛租界的庫房裏,就等著您回來和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啦,當然,還要包括剛從比利時運來的5000萬發九毫米“巴拉貝魯姆”手槍彈。”
強行抑製住激動的心情,鐵駿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一串煙圈,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親愛的海德先生,非常感謝您的熱心幫助,看來當初請您代為購買武器的決定還是極其明智的選擇。不過,作為朋友,我希望您在收錢的時候也能夠把我當成好朋友一樣對待。當然,如果我和我的夥伴們對我們之間的合作感到滿意的話,肯定還會有更大的生意等著我們去做的。”
“那是當然”海德先生非常慷慨地拍著胸口說道:“我親愛的鐵先生,在這一點上請您和您的夥伴們放心,我以一個‘約翰牛’貴族的名義向您保證,給與您的價格絕對是最公道的,我還期待著咱們下一次的合作呢。”
花了整整六百萬大洋買下了20000多支‘索米和5000萬發九毫米“巴拉貝魯姆”手槍彈的鐵駿,看著旁邊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海德先生,大感肉疼。雖然他也明白這些軍火確實能值這個價,還是咬牙切齒地要求海德先生再送給他一輛“Kfz。B20越野車”,否則以後就不和海德先生這個“奸商”合作啦。
海德先生十分無奈的答應了他的“無理要求”,鐵駿這才讓人將這些軍火送到他在公共租界租下來的一座倉庫裏,然後在沒有人的時候收進“乾坤袋”,這才開著新的“Kfz。B20越野車”駛向花旗國領事館,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偉大的“山姆大叔”的總領事海茵思先生幫忙的。
鐵駿來找“山姆大叔”駐上海總領事海茵思先生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兌現自己的承諾,因為他在離開上海的時候曾經答應過海茵思先生,從“老家”回上海以後會在第一時間前來拜訪他;二是想通過海茵思先生的關係購買一批對於華夏軍隊來說極為重要的軍火,那就是高射機槍。
在後世的時候,鐵駿曾經不止一次地觀看過《血戰台兒莊》這部電影,每一次觀看,他都會忍不住想罵娘。因為倭國人那並不先進的飛機,在沒有任何防空能力的華夏軍隊麵前,顯得是那樣的威力強大、囂張霸道。而沒有防空能力又沒有防空經驗的國軍戰士,隻能無助地躲避著從天而降、威力巨大的航空炸彈,任人宰割。這也是幾十萬國軍在將倭寇不到兩個師團的兵力包圍在“台兒莊”卻不能全殲,最後讓倭寇主力突圍而去的最大原因,“非不為也、實不能也”!
鐵駿也想購買一批先進的飛機、網羅一批飛行員成立自己的空軍部隊,但在當時的國際國內條件製約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說國民政府同不同意,就連最基本的條件你都不一定能夠達到——最起碼那些性能先進的飛機你都沒地兒買去,更不用說建立飛機場、網羅飛行員的事兒啦。你一個無名無姓、無根無基的“假洋鬼子”想讓空軍“四大天王”(民國空軍“四大天王”分別為:“空軍軍魂”高誌航、“紅武士”劉粹剛、“飛將軍”樂以琴、“鐵麵判官”李桂丹)這樣的精英跟著你當小弟,也隻能是想想罷了。空軍可不比陸軍,陸軍士兵隻要會開槍拿著槍就能上戰場,空軍可是個“技術活”,沒有這些優秀飛行員的幫助,你想培養飛行員,想要快速建立自己的空軍部隊隻能是異想天開的一件事。盡管那個時代的飛機操作相對比較簡單,那也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很快學會操作的,更遑論還要上天作戰啦。
但是,不能成立自己的空軍並不代表就沒有辦法對付小倭國兒的飛機啦。除了偷襲鬼子機場、炸毀飛機、消滅鬼子飛行員以外,多裝備一些“高射機槍”或者“高射炮”也是一種很有效的方法,而花旗國拉莫製造公司和薩科防務公司(RamoManufacturingInc。andsacoDefenseInc。,Us)製造的M2勃朗寧機槍無疑是當時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