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回家的旅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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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大別山原是一片汪洋,根本沒有山。當年孫悟空太鬧天宮的時候,將玉皇大帝靈宵寶殿的神鱉一棒打下了天宮。當時玉皇大帝命太白金星赴東海請龍王商議降妖之事,太上老君赴東海途中,見玉帝的神鱉在汪洋中遊動,想捉起帶回。哪知神鱉根本不想回天宮,見太上老君要來捉它,遂化作千裏綿延的山脈,填滿了汪洋大海,太上老君搬它不動,隻好作罷。玉帝降妖之後,太上老君稟報神鱉之事,玉帝大為驚奇,就帶著諸仙來到南天門觀看。隻見巨鱉頭朝南,尾向北巍然不動,玉帝說:“它既然在人間成山,不願在天成仙,就讓它去吧。”
一日,王母娘娘與七位仙女聽說神鱉在凡間變成大山,想看看變成何等模樣,她們母女來到南天門,隻見神鱉變成了綿延起伏的崇山峻嶺,磷峋怪石、奇岩峭壁、山澗溪水、飛瀑疊疊,極其壯觀;可惜山上光禿禿的,未見一草一木。娘娘歎道:“此鱉山畸形怪狀,若能種上花草樹木,也不遜色於仙宮良苑。”仙女們說:“我們何不到花園裏采些種籽來撒下去,不也就成了人間花園了麼!”七仙女便下到人間,將百花的種籽遍撒群山,一時間漫山遍野都開滿了美麗的花朵。
七仙女在美麗的風光中流連忘返,遇上一年輕人姓董名永,因家貧無錢安葬死去的父親,隻得賣身為奴。七姐深受感動,與董永結百年之好。七姐用巧手金梭織出了10匹錦絹贖出了董永,準備整治家園恩愛白頭。不料玉皇大帝得知十分震怒,急召七姐回天···所以這裏也成了傳說中人間通往天庭的“綠色通道”。是董永的孝心感動了仙女下凡留在了人間,為了紀念這一天上人間的愛情故事,把這個地方起名孝感(湖北)。因為“大鱉山”是王母和七仙女分別的地方,當地的人們就將“大鱉山”改名為“大別山”。
鐵駿的“老家”在商城縣金剛台腳下。金剛台山高勢險,易守難攻,自古以來為兵家必爭之地。戰國時期的蘇秦,曾來金剛台實地考察,並向魏王陳述強調了金剛台的重要戰略位置;楚漢和宋元時期,這裏就是拚搏廝殺的古戰場;元代和明代,統治者在這裏建衙設治;元朝末年,這裏是反抗元朝統治的起義軍的根據地;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這裏是鄂豫皖革命根據地的穩固後方。金剛台上的朝陽洞,曾是工黨赤城縣委、縣蘇維埃政府的駐紮地;而我們所熟知的劉鄧大軍“千裏躍進”大別山(1947年),這裏就是揭開解放戰爭戰略大反攻序幕的前沿陣地。金剛台的重巒疊嶂,猶如一頁頁巨大的史書,記載著社會的演變和興衰。
金剛台不僅是“革命老區”,還是華夏十大經典名茶之一的“信陽毛尖”的主產地之一。(“信陽毛尖”因條索緊直鋒尖、滿布白毫、產於信陽地區而得名。主要產區有溮河區“五雲山”、商城縣金剛台、固始九華山等。信陽毛尖曆史悠久,名滿天下,被稱為“綠茶之王”,茶聖陸羽在《茶經》的產地篇中,記載“淮南(淮南道)茶,光州(今信陽中部地區)上”,茶聖讚譽淮河以南的茶葉,信陽茶的質量為最優!)
其實,鐵駿回老家最佳的交通工具應該是輪船。從上海坐船到商城縣登岸,再走陸路(坐馬車)不到一天就可以到達金剛台。可是我們的鐵駿大帥哥非要裝逼,花了整整兩千英鎊買一輛軍用越野車不說,又扔了上萬美金買了他一年也用不完的汽油,還選擇了一條連傻子都不會去走的路線:連人帶車乘渡船過長江,從南通經通州、巢湖、合肥一路向西;過六安、金寨最終到達商城縣。所經之地,不是丘陵就是山地;不是大河就是湖泊,道路還都是下雨天都是泥、晴天都是灰的老土路。真讓人想不明白他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要擱後世來講就是“智商無下限”的現實表現。
別管人家怎麼懷疑自己的“智商”,我們的鐵駿大帥哥“回鄉祭祖”的旅程總算是開始了。三月九號(鐵駿還是非常迷信的,特別是自己‘被穿越’之後就更迷信了,所以出門要選一個好日子。正所謂“三、六、九出門走”,鐵駿就專門等到三月九號這一天才出發,也是圖個吉利。)一大早,西裝革履、身披風衣、禮帽蓋頭、墨鏡遮臉的鐵駿裝模裝樣地提著兩口大皮箱走出小樓,把皮箱放到Kfz。B20越野車的後麵,跳上駕駛座,點火發動了汽車,然後非常瀟灑地一踩油門,Kfz。B20如同一支離弦之箭一般飛馳而去!
這個時期長江上還沒有今天這樣的鐵路和公路大橋,行人車輛要想過江都是靠“渡船”擺渡。用於擺渡的渡船絕大多數都是木船和水泥船,也有極少數鐵殼船。因為長江中下遊的江麵比較寬廣,最寬的地方都有幾千米寬,所以長江上的擺渡船相比較黃河、古運河、淮河等河流上的擺渡船要大很多。由於船比較大,所以船上的艄公也不止一兩個,多的有十來個,少的也有三四個。擺渡船大多沒有船艙,船上都是平的,邊上也沒有護欄,主要是為了裝載車輛或體積較大的物品,但是這樣一來安全係數就顯得比較低啦。
鐵駿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把車開上了一艘比較大的水泥船,自己坐在車上連車都懶得下。這小子也怪,常言道:“趕早不趕晚”,說的就是走道的要趕早走不能走得太晚,一是能多趕些路程,二是太晚了容易錯過“宿頭”,不太安全。而鐵駿好像一點都不著急,他完全可以出錢包下一艘渡船,早早過江,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都夠他開到南通啦。
他這裏悠哉悠哉地觀光旅遊,那邊的“兩路人馬”可是急壞了,特別是軍統局局長戴老板。因為還要對付王久光,戴老板不能親自前來拉攏鐵駿,而蔣先生已經明令由“藍衣社”出麵代表政府與鐵駿進行接觸,於是藍衣社”決定由他們的主要領導賀衷寒親自出麵和鐵駿建立聯係,以彰顯“藍衣社”對人才的重視。
賀衷寒,字君山,1900年出生,湖南嶽陽人。畢業於黃埔軍校第一期,與蔣先雲(字巫山)、陳賡並稱“黃埔三傑”,是當年黃埔軍校和廣州革命政府的風雲人物、蔣校長的得意弟子。賀君山長期主掌國民政府情報係統,被稱為“複興社”(藍衣社)四大台柱之一;五四運動時,曾加入董必武組織的馬克思主義研究會,以華夏勞工代表的身份參加過紅色北極熊召開的“東方民族會議”。
本來,作為軍事委員會政治訓練處中將處長、蔣先生的得意門生,賀君山並沒有把一個不滿二十歲的“歸國華人”放在眼裏。認為即使趙理君的報告內容沒有摻假,炸沉“出雲號”裝甲巡洋艦和襲擊橫濱正金銀行上海分行之事件都是鐵駿所為,也肯定是借助了某些外來勢力的力量,要不然一個人怎麼可能一個晚上連續做出這樣震天動地的大事?
在討論如何處理鐵駿事件的時候,賀君山就曾經提出讓趙理君直接和鐵駿接觸,向鐵駿表明政府態度,給他一張委任狀也就完事了。而他的這種態度竟然得到了其他幾位主要幹部的支持,就連向來穩重的曾擴情都認為賀君山的想法很有道理。
這可急壞了戴老板,他秘密求見蔣先生,向蔣先生彙報了事情的詳細經過。蔣先生聽後立即做出了兩點指示:一是讓賀君山親自出麵與鐵駿接觸,代表政府邀請鐵駿加入藍衣社;二是如果鐵駿不願意加入藍衣社,也要說服他不能讓他投靠工黨或其他勢力,如有可能,請鐵駿和他可能的背後勢力為國民政府的“幣製改革”提供一些“硬通貨”方麵的支持。
拿到“尚方寶劍”的戴老板連夜找到賀君山,將校長的兩點指示做了傳達。賀君山沒有辦法,隻得親自出馬跑來上海準備代表政府和這個“海龜”進行談判。誰知道他剛到上海,負責監視鐵駿的特工就彙報說鐵駿一大早就已經啟程“回鄉祭祖”去了。賀君山趕忙追到江邊,卻得知鐵駿連人帶車已經過了長江,正向南通進發。
賀君山雖然心裏忍不住大罵鐵駿不識時務,讓自己一個國民政府的高級官員追著屁股吃灰,但是蔣先生的“最高指示”卻不能不執行。糾結了半天,他先給南通縣的保安團團長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盯著一個開敞篷越野車的青年,如果見到要熱情招待,請他在南通等待自己,絕對不可怠慢。然後,讓一個認識鐵駿的趙理君的手下帶路,渡江繼續追趕馬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