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該回老家看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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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的時間,鐵駿除了吃飯、買煙等必須的活動,都躲在自己的小樓裏,一邊練功,一邊考慮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首先是要解決王九光的危機。鐵駿冒名王九光留給報社的聲明,之所以能夠騙過倭國人和其他列強卻騙不過戴老板和上海特科,就是因為這兩個特工機構對於王九光的行蹤都相當了解,知道王九光現在並不在上海,而是為了擺脫軍統的追殺躲到廣西梧州去了。
就在去年年底的“刺汪案”發生後,(過程不再祥訴)被“汪派”懷疑成幕後主使的蔣公極為惱怒,為洗清自己“排除異己”的嫌疑,他嚴令戴老板:“限期擒決王九光歸案”,“捉不到活的也要打死”,“否則再不要見我”。嚇得戴老板、鄭*民趕緊派遣大批特務去香港追蹤、刺殺王九光,但都被決王九光躲了過去。
1936年1月,戴老板親自率領軍統特務登上開往香港九龍半島的輪船,前往抓捕決王九光。當時民黨反蔣人士陳銘樞、李濟深等也在香港,他們已向香港總督葛洪亮提出庇護王九光的請求,葛洪亮一口答應,並通知了香港警務處長勃郎。
戴老板抵達香港九龍碼頭,拎著裝有兩支美製強力式無聲手槍的皮箱走下輪船。這時,香港警察突然出現在碼頭,以對入境者進行檢查為由,搜出了戴老板攜帶皮箱中的兩支手槍。隨即,以非法攜帶槍支入境罪將戴老板拘留,就這樣,戴老板這位在國內橫行無忌的“特工王”在香港警務處看守所嚐了三天鐵窗滋味。
蔣公得知戴老板被拘留的消息後,立即指示外交部向香港政府提出抗議交涉。香港總督葛洪亮決定見好就收,下令釋放戴老板。這次遭遇讓戴老板更是對決王九光恨得咬牙切齒,發誓不除掉王九光,絕不罷休。
在戴老板的步步緊逼之下,1936年2月,王九光偕鄭抱真、許誌遠、餘亞農、張獻廷、蔡克強、王國屏等“斧頭幫”精英逃亡廣西梧州,居住在梧州市西江岸一幢房子裏,化名匡盈舒,跟隨人員分住於梧州市。
作為王九光的結拜兄弟,戴老板對王九光的為人是非常了解的。他知道王九光十分義氣,對他的下屬非常照顧,便將魔爪伸向他的部下,以綁票的方式把決王九光的部下餘立奎從香港抓到南京,關進了監獄。餘立奎誓不叛變,戴老板派人找到餘立奎的妻子餘婉君,以重利收買,讓她說自己有經濟困難,需要幫助,急切需要與王九光取得聯係,請求王九光幫忙。
1936年10月間,餘婉君突然由香港來到梧州,對王九光說,他們在香港生活困難要求來梧州居住。餘婉君此時已為軍統所收買,為重利誘惑而出賣了王九光。她到梧州後,即同軍統特務鄭*民聯係。10月20日,她借口有事,請王九光去她家商談。
這時十幾個特務已埋伏在餘婉君的屋中,王九光一進門,特務立即向他撒了一把石灰,王九光雙眼被迷,但仍堅持同特務搏鬥。終因寡不敵眾。王九光身中五槍,被刺三刀,當場身亡。特務又殘忍的用刀將王九光的臉皮剝去。在撤退途中,為了滅口,又將餘婉君殺死。王九光死後,由其老友鄭抱真、其徒許誌遠,買棺收殮,安葬於梧州倪莊。
一代民族英雄沒有倒在日寇的屠刀下,卻慘遭他的結拜兄弟的毒手,實在令人扼腕。
鐵駿既然知道王九光的行蹤,自然就要搶在軍統前麵幫助王九光躲過暗殺。鐵駿甚至想過來個釜底抽薪,直接幹掉戴老板和鄭*民等人,給蔣先生一個警告。但是想到戴老板和鄭*民等人在二戰當中,率領軍統特工深入敵後竊取倭偽情報、刺殺倭偽高官,為民族的存亡出生入死、流血犧牲,為抗戰的勝利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除了要幫助王九光躲過軍統的暗殺以外,今年還有一件大事鐵駿認為需要列入自己的計劃,那就是1936年10月間紅軍三大主力在甘肅會寧會師之後,為拓展生存空間、接受紅色北極熊裝備而進行的“西路軍”西征。
西路軍,指1936年10月由華夏工農紅軍紅一、四方麵軍主力約6000人,刀棍隊7000人,非戰鬥人員9000人,遵照中央和軍委命令,西渡黃河作戰。西路軍最終經過血戰高台、倪家營等戰役,在沒有救兵、沒有供給,彈盡糧絕的情況下,導致西路軍全軍覆亡。西路軍戰死者7000多人,被俘12000多人。被俘後慘遭殺害者6000多人,回到家鄉者3000多人,經過營救回到延安者4500多人,流落西北各地者1000多人,僅餘400多人的西路軍指戰員潰至新疆。(西路軍的事件有很多爭議,在此不再祥訴,大家有興趣可以查一下曆史資料。)
考慮到現在才三月份,時間上還相當充裕,鐵駿決定先回自己的“老家”看看,一是淡化倭國、花旗國的防範心理,二是回到這個時代,自己也想看看三四十年代自己“老家”的樣貌。雖然他倚仗自己從海茵思那裏“買來”的“美籍華人”的身份,打發走了好幾批上門檢查的倭國軍人和租界巡捕,但是機警的他早就察覺了自家小樓周圍多了許多小商小販。這些人並不是倭國和花旗國的人,應該是“那兩路人馬”的人,至於他們的目的,鐵駿也能猜出幾分。在自己的計劃裏,現在還不到和他們坦誠相見的時候,所以鐵駿也沒有在意他們的“保護”。
不過這也讓鐵駿收起了輕視當代人的心理,最起碼印證了一些回憶錄中對他們的描寫:思維敏捷、反應迅速、無孔不入。自己行事已經很小心了,卻仍然引起了他們的關注,雖然現在可能還不能確定自己就是那個“抗倭誌士”,但是已經引起他們的懷疑肯定是板上釘釘的啦。
既然要“衣錦還鄉”,作為一名“海龜”還是要包裝一下自己的。鐵駿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那位熱心的海德先生,於是鐵駿穿戴齊整,出門坐上一輛“專門”在馬路旁等候自己得黃包車,麵無表情地對精壯的“車夫”說道:“彙豐銀行”。
車夫低頭答應一聲,仿佛不經意般向旁邊的一個鄉姑打扮、挎著一個煙箱子正給一個先生找零錢的女孩兒看了一眼,拉起黃包車向“彙豐銀行”飛奔而去。鐵駿裝著沒有看到他們的小動作,因為當下不管他們是哪方麵的人,都是自己的“戰友”,所以除非他們對自己圖謀不軌,鐵駿是不會對他們采取行動的。
再次見到海德先生,二人非常親熱地握手、寒暄之後,海德請鐵駿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掏出一根雪茄遞給鐵駿。鐵駿一邊道謝,一邊掏出打火機給海德和自己點著雪茄,一邊吐著煙圈,一邊開口說道:“親愛的海德先生,我這次來是想請您再幫一個忙,不知您是否願意?”
“我的朋友,你不是還想買我的武器吧?我已經和‘索米’國的朋友取得了聯係,他們答應盡快把您需要的東西運過來,不過您知道的,‘索米’國離華夏實在是太遠了,這需要時間。”
鐵駿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說道:“NO、NO、NO,海德先生,這次我不是來買武器的。還記得幾天前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說的話嗎?我這次回華夏是回老家祭祖的,不過我的老家離上海非常遠,華夏的道路狀況您也是知道的,實在不能令人滿意,所以為了節省時間,我需要一輛性能非常優越的汽車。如果是一輛具有越野性能的小汽車那就更好了,比如說福特‘嘎斯’或者是漢斯貓國的G4小汽車?”
“您的要求太高啦,我的朋友。”海德誇張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笑著說:“雖然現在還找不到您要的這些,不過我這裏卻有幾輛連漢斯貓那位元首先生都非常喜歡的汽車,您是否有興趣現在就去看看嗎?”
“為什麼不呢?”鐵駿高興地站起身來:“我親愛的海德先生,您真的是我的幸運之神,隻要和您在一起,我的運氣就會變得非常好。”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即使老練如海德,也被鐵駿“十分真誠”的馬屁功夫拍的喜笑顏開,興高采烈的帶著鐵駿走出了銀行大樓。
汽車可開不到後麵的倉庫裏去,所以鐵駿在海德得帶領下乘車來到約翰牛租界的一個巨型倉庫。倉庫有三層,鋼筋水泥結構,非常的高大寬敞。海德帶著鐵駿來到一樓,進門就能看到有幾輛三十年代風格的軍用越野車停成一排,非常吸引人的眼球。
這款車就是二戰時期赫赫有名的經典軍用越野車——Kfz。B20四驅活動車棚越野車,它也是世界上首款裝備全時四驅的越野車。在漢斯貓的Honamog、寶馬及Stoewer三家的共同努力下,Kfz。B20這款擁有H形鋼製底盤大梁、五前速手動波箱(當年一般汽車隻有三前速)、全時四驅係統、前、中、後軸差速鎖、四輪獨立懸掛的越野車在1936年麵世。(36年Kfz。B20還沒有來到華夏,不過天行喜歡它,就讓它提前來吧。)
鐵駿走上前去,用手輕柔地撫摸著Kfz。B20那閃著光亮的車身,就像撫摸情人一樣,眼裏滿滿都是火熱:“就是它了,您開個價吧,海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