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狂暴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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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
華燈起、車聲響,歌舞升平。
隻見她、笑臉迎,誰知她內心苦悶;
夜生活、都為了,衣食住行。
酒不醉人人自醉,
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曉色朦朧,轉眼醒,大家歸去,
心靈兒隨著轉動的車輪。
換一換、新天地,別有一個新環境。
回味著、夜生活,如夢初醒;
回味著、夜生活,如夢初醒!
華燈閃耀、車水馬龍。鐵駿一身褐色便裝,站在東方大劇院對麵一棟樓房的陰影處,一邊聆聽著東方大劇院播放的這首由範煙橋填詞、陳歌辛譜曲、周璿演唱的《夜上海》,一邊若無其事地觀察著停在東方大劇院門前的一輛輛老式的轎車。除了自己認識的花旗國駐上海領事海茵思先生、彙豐銀行經理海德先生之外,有兩位“疑似”傳說中的舊上海灘的大佬黃老板、杜老板的老者也在隨從的簇擁下走進了大劇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自己想要看到的人物卻一直沒有出現。
就在鐵駿感到失望的時候,幾道刺眼的燈光由遠而近,三輛黑色小轎車相繼停在了劇院門前。第一輛車上下來的是幾個手拿武士刀、和服木屐的倭國浪人,看起來像是保鏢;從第三輛車上下來的是幾個軍裝筆挺的軍官,軍銜都不太高;幾個軍官一下車就快步跑到第二輛車跟前,殷勤地拉開車門,下來了三個人。第一個是個身著黑色西服、留著一撮“仁丹胡”的又矮又瘦的小老頭,第二個卻是一個胖老頭,也留著一撮“仁丹胡”,穿著倭國傳統的和服;最後一位是一個身著倭軍黃呢子將官服、腰挎武士刀的中將軍官。這個又矮又瘦的小老頭正是倭國總領事河野正雄,而胖老頭叫藤原信一,是倭國橫濱正金銀行上海分行的總經理;那個倭軍中將,在侵華倭軍的高級將領中也是大名鼎鼎---他就是倭國聯合艦隊第三分艦隊的司令長官倉穀傳清。下了車以後,三個人一邊談笑,一邊在保鏢和隨從的簇擁著走進了東方大劇院。
鐵駿雖然不認識三個人,但是現在的上海隻有一個倭國鬼子中將,不用問也能猜到他的身份,另外兩個人能和倉穀傳清關係如此密切,地位也肯定不會太低。看到三人現身,鐵駿不由長舒了一口氣,抬頭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就走到馬路邊,抬手叫來一輛黃包車坐了上去,輕聲對車夫說道:“東海港”。
四年前的淞滬抗戰之後,倭軍雖然在約翰牛、花旗國、高盧雞、麵條國幾國調停之下簽署《淞滬停戰協定》並退回戰前防區(上海公共租界北區、東區及其越界築路地帶),但是駐軍人數卻比戰前多了幾倍。由戰前的1800名海軍陸戰隊(一個不滿編聯隊),增加到將近7000人(一個旅團);艦隊規模也由一個“遣外艦隊”(指揮官少將級)增強為分艦隊(指揮官中將級)。
“一二。八”淞滬抗戰是“九。一八事變”後倭國關東軍為掩護炮製偽。滿。洲。國傀儡政府的陰謀,由關東軍高級參謀板。垣征。四郎串通倭國上海公使館助理武官田。中隆。吉,與女間諜川。島芳。子一起共同策劃的旨在轉移列強視線的一起事件。(具體過程就不再祥訴)然而這場局部戰爭卻有著相當大的意義:
一、“一·二八”淞滬抗戰打擊了倭國侵略者的嚚張氣焰,大大提高了華夏在國際上的地位。
二、“一·二八”抗戰使華倭全麵戰爭延遲了五年,為華夏抗戰贏得了時間。
三、“一·二八”淞滬抗戰揭開了全民抗戰的序幕。
其間還發生了一起振奮人心的“炸彈襲擊”事件:在兩國正式簽署停戰協定前,倭國人在4月29日於虹口公園舉行閱兵,慶祝倭國天皇長壽的天長節及倭軍勝利。新羅反倭誌士尹奉吉混入人群中,向閱兵主賓席投擲炸彈,結果倭國上海派遣軍司令官白川義則大將被炸死,倭國駐華公使重光葵被炸斷了一腿,“一·二八”淞滬抗戰倭國前敵總指揮植田謙吉中將師團長被炸瞎一目,讓倭國人的慶祝活動變成了一場喪事,極大地打擊了倭國人的囂張氣焰,為華夏人民出了一口惡氣(尹奉吉後來被捕,在倭國被處死)。
鐵駿來到“東海港”,通過仔細的觀察很快確定了倭國海軍第三艦隊的旗艦“出雲號”的停泊位置,整個港口基本上都被倭軍控製了,固定崗、流動崗和巡邏隊比比皆是,防衛十分嚴密。隱藏在岸邊的鐵駿看到這種情況,隻是冷冷一笑,轉身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隻剩下馬甲和一條短褲。將脫下的衣服扔進“乾坤袋”,鐵駿深吸一口氣,身體像一條海豚一樣無聲無息地遛進水中,在黑暗中劃出一條纖細的水線,飛快地向“出雲號”遊去。
三月的海水還是相當冰涼的,但是對於內外兼修、從小就接受無良師父“非人”訓練的鐵駿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困難。運起還沒有修煉大成的“龜息功”,利用周圍停泊的船隻的掩護,鐵駿很快就摸到了“出雲號”的舷梯旁。
順著舷梯揉身而上,從舷梯口探出頭來,掃描了一遍甲板,沒有發現可疑情況。鐵駿這才全身向前一撲,再次施展“遊蛇功”貼著甲板向指揮塔遊去,來到指揮塔門外,剛抓住門把手,兩個倭軍水手說笑著鑽出水手倉,向這裏走來。鐵駿毫不猶豫,意念一動,手中就出現了兩把飛刀,沒等兩個倭軍水手有所反應,兩道寒光已經準準地沒入二人的咽喉。沒等二人倒地,鐵駿已經閃身來到二人身邊,一手一個將他們的屍體拖到指揮塔後的角落裏。
收回飛刀,鐵駿拉開指揮室的鐵門,不等裏麵的值班軍官喝問,還沾著鮮血的飛刀已經給他來了個一刀封喉。檢查了一下指揮室,沒有看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鐵駿轉身離開,順著兩個倭軍水手出來的艙門進入了軍艦內部!
在狹窄的軍艦內部通道上,鐵駿依仗自己高人一籌的反應力,總能夠提前一步發現倭寇。他的“天罡飛刀”真可謂是“意到刀到”,讓小鬼子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一路上見人就殺,鐵駿很快就清除了軍艦上的留守水兵,並且找到主炮下麵的彈藥庫。看到一枚枚被擦得程亮的巨大的、已經安上了引信的炮彈,鐵駿將十來枚203毫米炮彈收進乾坤袋,然後毫不遲疑地拿出十幾個“手雷”,將它們牢牢綁在炮彈的發射藥上,將早已準備好的一根長繩子的一頭綁在“手雷”的拉環上,牽著繩子的另一頭小心翼翼地爬出了彈藥庫。
來到地井洞口,輕輕試了試繩子的鬆緊度,暗自一咬牙,用力一拉。明顯地感到“手雷”的拉環已經被拉掉以後,鐵駿騰空而起,身體飛出洞口的瞬間,還不忘用腳狠狠滴將艙蓋蓋上。落在甲板上的鐵駿毫不停留,腳底生風,身體飛竄到船舷邊,借著前衝的慣力,身體平飛出去足足有二三十米的距離,才一頭紮進了海水裏,沒命地向岸邊遊去。
剛遊出一二十米的距離,耳邊就傳來一聲沉悶的爆炸聲,鐵駿毫不理會,依然頭也不回滴向海岸邊竄去。這時,碼頭上的鬼子哨兵已經聽到了“出雲號”上傳來的爆炸聲,一時間口哨聲瘋狂響起,此起彼伏,一隊隊鬼子兵手忙腳亂地湧向停在碼頭上的快艇,向“出雲號”駛去。
鐵駿堪堪遊到自己下水的地方,還沒有上岸,就聽到身後又傳來一聲轟鳴,這一次可是要比第一次的響聲大得多啦。鐵駿忍不住回身望去,正好看到“出雲號”上騰起一團巨大的火光,主炮的炮塔都被炮彈殉爆產生的氣浪掀到了海裏,正砸在一艘趕過去救援的小船上,將小船連同十幾個鬼子兵一起砸進了海水裏。
看到這一幕的鐵駿,不由得咂咂舌,溫柔滴說道:“真是太殘暴啦,怎麼能這麼殘暴呢,這可比電影裏麵的鏡頭好看多了。嗬嗬。。。”。
其實這才是這場演出的開始,正當鬼子兵們上躥下跳忙著滅火的時候,“出雲號”的內部再次響起了一聲震天動地的爆炸,衝天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夜空,猶如爆開的煙花。這一次爆炸讓“出雲號”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隻見“出雲號”的艦體被這一次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從中間撕成了兩半,幾百名正在滅火的鬼子兵被炸成了碎片,而這艘排水量近萬噸、曾經擔任過倭皇坐艦、倭國海軍第三分艦隊的旗艦“出雲號”裝甲巡洋艦,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入了海底。不過由於港口的水深較淺,“出雲號”並沒有被海水完全淹沒,還有一截桅杆露在海麵上,告訴人們它曾經來過。
更為巧合的是,幾發大口徑炮彈被爆炸產生的強大氣浪推到了空中,除了幾顆落入大海當中爆炸激起十幾米高的水柱之外,還有兩發竟然神奇地落在不遠處停泊的一艘小型護衛艦上,其中的一顆穿透沒有裝甲防護的甲板,在它的肚子裏發生了爆炸,直接將這艘黴運當頭的家夥送進了大海!
欣賞完這難得一見的美景,鐵駿打了個寒顫,趕忙取出衣服,一邊穿衣一邊說道:“買一送一、童叟無欺,這朵煙花太狂暴啦,不過我喜歡。嘿嘿!”說完,非常瀟灑地轉身閃人!
(“出雲號”是一艘排水量近萬噸的裝甲巡洋艦,屬於出雲級裝甲巡洋艦,約翰牛阿姆斯特朗船廠建造,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和倭國與北極熊的戰爭,並擔任過天皇的座艦。它長121。92米,寬20。93米,吃水7。37米,主機功率14500馬力,航速20。75節,編製672人。裝備203毫米炮4門,150毫米炮14門,12磅速射炮12門,2。5磅速射炮8門,450毫米魚雷發射管4具。並在抗日戰爭期間多次遭受華夏各軍種攻擊而不沉因此出名,1943年底從華夏返回倭國國內,此後作為海軍院校的練習艦使用。1945年春,該艦在吳海軍工廠加裝大量防空武器,截短前後桅作為訓練艦,航速下降到16節。直到1945年7月24日花旗軍的吳港轟炸遭到3枚炸彈擊中翻覆沉沒,當時因此死亡的軍人僅3名。在這裏因為情節需要,讓它死在華夏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