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亦說道：“那小子現在關在哪裏？”
    錦泉苦笑一下：“大人說是有話要問，直接帶走了。”
    兩個又是一陣默然，程羽亦說：“那兄長查到哪一步了呢？果真是那個孩子嗎，他和李暮之陸叔說話也不過一時，如果是李家派出的人，帶出的是李家的消息，又為何對他們下毒？”
    錦泉跟著說：“孩子在這件事中起到什麼作用並不可知，但是能知道是這座宅院裏已經混進了人。”
    程羽亦點點頭，他說：“李家自顧不暇，手還生的這麼長，我到是非常好奇這個新任武林盟主了。”
    錦泉說：“武林盟主李之揚，是已故李星塵的兒子。李暮之是李星遠的兒子，外麵盛傳兩人不和已久。李暮之心比天高，為奪盟主之位，當日以虹霜劍刺傷李之揚，李之揚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將李暮之打出李家，從此李暮之聲名狼藉，江湖中背負不忠不義之名。”
    程羽亦說道：“這故事裏，李盟主大義滅親，李暮之毫無天地倫常，哥哥不放眼裏，家族不放眼裏，江湖道義更不在眼裏。”
    錦泉說：“是，就像一個精彩地上位，必然先鏟除麵前的絆腳石，你說李暮之是不是就是那個絆腳石，他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個被人利用的絆腳石呢？”
    程羽亦盯著錦泉看了一會，說：“這不更加顯得我很傻嗎？你也說了，他隻要不是腦子有問題，怎麼會看不出其中原委。旁人愛看故事，他也配合演出了一個好故事，不過最該表揚的還是串起這個故事的人。”
    錦泉搖搖頭說：“我們處在這個故事之外，便覺得故事裏的贏家占盡了所有的便宜。李之揚必是利用了李暮之，李暮之也心甘情願，可這事實到底如何我們並不知曉。說到李家內憂外患，江北的元家最近也是動作不斷。”
    程羽亦道：“元家……那李之揚的母親可是叫元婉兒？”
    錦泉繼續說道：“不錯，還不止呢，他叔叔李星遠的母親也是出於元家。姻親不斷，卻還蠢蠢欲動。”
    程羽亦道：“你說的元婉兒確是李家公子明媒正娶的，李星遠的母親元依依卻傳是被人休了妻，星遠父親李勝天為博美人一笑，出手打退了五十個地痞流氓。”
    錦泉臉色一轉，笑說：“五十個？數過了嗎，這麼詳細？”
    程羽亦哼了一聲，說：“我大哥說話向來誇大其詞，說是五十個，估計也就五個吧。”
    他們立在院中不少時間，稍稍側過身去，仍可見屋內的陸成謐和程寧宇在交談些什麼。
    錦泉說：“你猜大人這次，會和我們一起北上嗎？”
    程羽亦說：“你怎麼知道我就會去李家了？”
    錦泉說：“哦，你不去呀。那我就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程羽亦佯裝生氣，說：“可以啊，反正我結交的都是狼心狗肺之徒。”
    錦泉說：“嗬，知道我們是狼心狗肺，以後就別被騙了。”
    程羽亦呆了一會說：“你可以騙我的，你騙我也不會害我，可李暮之不是！他是真可惡。”
    錦泉過來拍拍程羽亦的肩膀說：“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會在意我，你去李家我便跟著，你若是看得開不去了，我也留在這裏。隻是一件，大人要處理宅院的事情，同時江南江北摩擦，他此時北上，並不是特別好的時機。我們要隨著陸叔北上，須得做好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