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幫你家小姑拍照了？”
    “麗江並沒有太多值得拍的，畫麵太滿，不適合婚紗構圖，”王鈺程開了瓶蘋果味的RIO給季子陽，還未送到麵前便被杜簫截過去，“小孩子喝果汁就行。”
    “這位大爺，寡人今年25。”還說想喝什麼自己拿。
    “巨嬰，”杜簫打了個響指，要了兩杯石榴汁，一杯留著調酒，“明天怎麼安排？”
    “睡覺。”王鈺程打了個哈切，晃著酒杯，“這幾天一直忙著給小姑拍照，都沒好好休息，你們呢？”
    “去拉市海轉轉，網上團購了一個。”
    “國內網絡越來越方便，想想倒覺得是自己跟不上國內的發展速度。”
    “有時候倒覺得是你對這個國家不習慣，在國外日子太久，那裏可是30年前就可以網購。”杜簫拍了拍調酒玩的季子陽，“果汁不要往雞尾酒裏加這麼多，味道不好。”
    “你們聊天我又不能插話。”
    “那聊什麼你可以一起插話？”王鈺程拿過季子陽調的怪酒，顏色偏黑，抿上一口，味道也是奇怪，石榴味蓋過葡萄味，反而多了幾分腐敗的感覺，便將這怪酒放到一旁，喝了點石榴汁潤口，“你想聊什麼？”
    他說話之時舔舔唇，黑瞳頗為迷離，看得季子陽下意識咽下喉結，側過臉看著窗外，“聊點現在和以後吧。”
    畢竟，隻有現在和以後才和自己可能相關。
    王鈺程和杜簫都是擅聊的，有了話題季子陽也能進一兩句，就是話一直不多，有時候話題轉到他，都要提醒一兩句才能接上，反倒讓杜簫奇怪。
    兩人逆著流水走回客棧之時，杜簫問他怎麼了。
    “沒怎麼，我在思考問題。”
    “沒發燒吧，”杜簫捂著季子陽的腦袋，“你這點CPU能運行那麼大思考程序麼？”
    這個毒舌，季子陽拽下這家夥的手，“我怎麼說也是研究生。”
    “是啊，本校保的。”杜簫彎眼，“所有人忙著保外就你直接保內，是水平不夠還是追求低呢。”
    “哎哎哎，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那你在思考什麼？”杜簫到萬子橋停下，靠著橋邊，“與我說說，能幫忙分擔點內存。”
    有那麼一個瞬間，季子陽是想說的，但是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咽了下去，“你知道王鈺程交過幾個男朋友麼？”
    “我所知道的是一個。”
    “啊？”季子陽表示不信，“看那樣不像。”
    “聽說是高中就在一起，不過剛上大學就分手了。”
    “你見過他那對象？”
    “交流時候見過，是個很會享受人生的人，大概在那圈子裏是美人級別，總是有許多追求者。”
    “那怎麼分手了？”
    “總有原因吧，你或許可以問問王鈺程這個當事人，”杜簫俯視著那潺潺流水，據說整個麗江古城都是隨著流水而修建的，一旦迷路，順流逆流都可以走到出發點，他看著季子陽迷惘的模樣，很清楚現在這人就是迷路之中，找不到路標，隻能跟著相信的人向前走，但是或許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狀態，所以才會走得這麼稀裏糊塗，作為朋友，杜簫有必要提醒，便是半開玩笑的語氣，“你怎麼關於王鈺程問這麼多？不會真想交往試試？”
    季子陽卻是冷靜地抬頭，“你不是也說，我和王鈺程交往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那時候隻是舉個例子。”
    “我可能是認真的。”季子陽昂頭，今日的月亮依然明亮，落在雙眸，輕輕淺淺，“老杜，再走不出來，我會瘋掉的。”
    他的語氣沒有一點點玩笑，清醒而又壓抑，這個家夥不就是這樣麼，懂和不懂都是擺出迷迷糊糊，懶懶散散的模樣，叫人看不透徹，總是擔心被拐被騙，其實，自己何嚐不懂，世界上有一種聰明叫做季子陽呢。
    良久，杜簫無奈地笑起來，“這樣也好，要不然，我也得瘋掉。”
    “你也不用擔心啦，反正王鈺程也說對我沒什麼談對象的意思，不過啊，老杜你瘋什麼？”季子陽挑眉，轉換情緒和臉色相當快，眼裏的小月亮此時格外活潑。
    “因為不能接受又不想傷害，”杜簫走下橋，叫著發呆的季子陽跟上，“快點回去睡覺，明天還得去拉市海。”
    月色之下，一路花開，他們推推搡搡回去，一如年幼。

    作者閑話：

    到麗江玩，建議第一站就是木府哦，一個多小時的導遊講解，剛好了解這個地方的曆史
    麗江其實是個商業化的地方，不若大理的情懷與美景，不過確實很漂亮~住上幾日，每天趁早趁夜走走，很有感覺～而且不用擔心治安，有許多帥帥的特警24小時巡邏
    買吃喝水果還是建議走到麗江古城的忠義市場，應該屬於麗江人的生活區，價格很便宜～不過記得好好看稱，最好隻買電子秤稱的，畢竟到哪裏都有壓秤賺小便宜的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