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陽不會知道王鈺程回來躺下已經念了遍心經，正拿著練燈光的紙條看看，唯恐明天考試給忘了。
    他這人忘性大，雖然覺得剛剛話題有點私密，到底也覺得是成熟男人之間難免的話題，畢竟上個廁所還會比比誰大誰小呢。
    “哎嘿，咱們要不要互相抽背一下？”
    “怎麼可能記不住，”王鈺程看這人一眼，又覺得心經可能白念了，“照明不好路段遇車。”
    “遠光燈，切回近光燈。”
    “大霧天氣。”他到季子陽身旁躺下，將枕頭拉到靠床邊一些的位置。
    “閃光燈，霧燈，近光燈。”
    “聰明。”
    季子陽就喜歡聽這種誇人的話，“其實吧，隻要燈光不出大問題，咱們開車不亂撞就沒事兒，我叔說了，那些考官可是過一個考生收300提成。”
    王鈺程挺意外，“駕照還帶這樣的？”這個國家還真是大大小小的事情少了錢與關係都不行。
    “要不然呢，當教練那麼掙錢圖什麼，”季子陽躺下來，枕在自己的枕頭上，“唉，真希望我工作了之後不要遇到這些事兒，要什麼還是得靠關係和錢打點，心可真累。”
    “想這麼遠做什麼，再說，你也不會遇到那些事兒。”
    “就是，沒準兒都遇不到。”季子陽是個樂天派，“人艱不拆嘛。”
    歪理，“那我關燈了？”
    “調鬧鍾了麼？”
    “我6點自然醒，買了早點回來叫你。”
    “唔，這麼好。”季子陽說話已經帶著些鼻音，還真是像貓，醒著時候都是精神，要睡覺時候一下便蔫蔫的，睡得可快。
    “晚安，小季。”王鈺程關了燈。
    “晚……安……”尾音已經快聽不清了。
    王鈺程第二天是被鬧鍾鬧醒的，6。15，幾乎響了兩次。
    他引以為傲的生物鍾，在這裏難得被打破一次，最佩服的莫過於一旁正抱著他胳膊的季子陽，完全不受鬧鍾影響，毫無醒來跡象。
    他抽出手，把枕頭給季子陽，這家夥馬上便抱到懷裏，身子圍著枕頭蜷起來，一張臉都埋進去，也不怕窒息。
    防止真被憋死，他伸手把季子陽的臉轉了圈，手感軟軟潤潤，忍不住便單腿坐在床上，多捏了捏這張臉。
    真軟，很滑很細的那種軟。
    捏著的還極其有彈性，叫人忍不住再多捏幾下。
    這樣一搞，便到6。40才出門去買早點上來，回來時候7點，見拉麵這會兒精神嗖嗖地貓爪板，便把小東西抱到季子陽的枕頭旁。
    拉麵叫人起床是有絕招的，踩著人臉走走，尾巴總是掃過鼻子，惹得季子陽忍不住伸手抓抓，那手便又被拉麵當做獵物，撲來撲，去。
    總之，季子陽被溫和地叫醒時候，時間還不到7。10分，剛好接到杜簫的叫醒電話。
    “喲，已經醒了？”杜簫打趣，“這是響了多久的鬧鍾？我還想著鬧鍾沒給帶過去呢。”
    “這兒有自動鬧鍾。”季子陽打了個哈切，“不和你說了，我去洗臉。”
    “你考完了到我這裏。”杜簫表示一夜很是擔心季某人的節操，“還是回家？”
    “今天也還到這邊，後天科四文明考，考完回去收拾收拾東西。”
    你還在王鈺程家上癮了，杜簫想說今晚來我這裏沒問題，不過一瞅正逗小德子的外甥，這孩子還和自己一張床，也就沒辦法提，
    “成，晚上我列一份清單給你，免得漏東西，今天好好把科三過了。”
    “得令。”

    作者閑話：

    科三啊科三，當年考的心累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