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殊途歸否 第四十三章 公主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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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冷雲與冷霜早早便到皇後宮門口等候。
“雲、霜、雨,進來。”皇後在宮內呼喚。
三人聽到呼喚後便推開宮門,若雨替她梳洗,冷雲與冷霜則在一旁替她整理衣物。
皇後坐在梳妝台前,碎碎念道:“若雨,若靜兒還在,這個時候是不是就來請安了。”
“娘娘,也許靜公主會被別人照顧得很好。”若雨道。
皇後起身,讓冷雲與冷霜為她更衣。
“若靜兒回來了,她還會認得本宮麼?”皇後有些不安。
“娘娘放心,靜公主一定會回來認您的。”冷雲安慰道。
皇後舒了口氣:“有你們,本宮倒也不寂寞了。”
正午。
皇後午休,冷雲他們才得以休息。
屆時,冷雲問道:“若雨姐姐,靜公主是誰,為何會讓皇後娘娘沒日沒夜這般掛在嘴邊?”
若雨頓了頓,道:“皇家的事,豈容你等知曉?”忽而,若雨想起皇後昨夜與她說的言語,看著冷雲出了神:
“若雨,你說靜兒是不是回來了?”皇後躺在側椅上問道。
“娘娘何出此言?”
“本宮初次見到冷雲時,便覺著那眉眼與靜兒相似。”
若雨聽聞此話,頓了頓:“聽娘娘這麼一說,仔細想來,冷雲的眉眼的確像娘娘的。”
回憶結束。
冷霜用手在若雨麵前晃了晃:“若雨姐姐,你就說說嘛!”
若雨歎了口氣:“皇後娘娘有兩個公主和一個皇子。悅公主為長姐,太子承德為長兄,靜公主便是皇後娘娘第三子。”
“靜公主出生時還未滿百天,便被旁人抱走,不知去向。”若雨接著道。
冷雲想起了溫老爺曾對她說過自己的身世。
“那你可知曉是何人?”冷雲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那日是太子承德的生辰,宮裏宮外都很忙……”若雨答道。
“若雨姐姐,我肚子有些疼,能不能向你告個假?”冷雲道。屆時冷霜也捂著自己的肚子,道:“若雨姐姐,姐妹骨肉相連,我肚子也疼,告假。”
若雨覺得有些怪異,卻還是準了他們的告假。
禦花園。
太子承德隻身一人在此處賞花,瞟一眼,便見著冷雲。
冷雲與冷霜走上前來,福身:“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承德沒有說話,隻靜在那裏,冷雲與冷霜便起身離去。
“站住,本太子有叫你們走嗎?”他嗬斥。冷雲與冷霜便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跪下,冷雲道:“太子殿下,奴婢還有要事在身,希望您能夠放奴婢走。”
承德不屑:“若本太子偏是不放呢?”
她沒有答話。冷霜開口問道:“太子殿下,我們可以請教您一個問題麼?”
承德笑了笑,他很是喜歡“請教”二字:“你說。”
“十六年前,靜公主便不知去向,您可知道?”冷霜問道。
“靜兒……”他陷入深思。而後問道:“你問她作何?莫不是想說自己是遺失多年的靜兒,回來認親吧?”
“太子哪裏話。”冷霜道。
承德微微蹙眉,道:“本太子認得你二人。你們是罪臣冷承軒之女。”
冷霜起身:“我父親不是罪臣,他是被冤枉的!”說完此話,冷雲扯了扯她的衣角。
“哦?你到說說看,是怎麼個冤枉?他想置我大戍於水深火熱之中,勾結匈奴,出賣家國,不是滅九族了麼?你二人怎還苟活於世?如此這般在世上苟延殘喘,竟還有臉。”
冷雲起身:“不分青紅皂白便隨意定罪,便是昏君,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承德怒了:“大膽,竟敢對本太子無禮!”
“奴婢直言了,太子莫怪罪。”冷雲道。承德一把抓過冷雲的手腕,道:“你應該叫冷雲,脾性真是執拗,今日本太子就叫你看看,誰才是真正執拗!”說罷便拉著她向自己宮裏走去。冷霜看著自己姐姐被太子拉走,便到皇後宮中找皇後幫忙。
東宮。
承德一路拉著她的手來到自己寢殿。
他道:“怎麼,方才一路過來你不是還一直想掙脫本太子的手嗎?”
冷雲用力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掙脫。她越是用力掙脫,他越是不讓她掙脫。
“性子執拗?”承德眯了眯眼,隨後將她推到在床上。
“聽說冷家姑娘性子烈,今日本太子便要看看!”說罷,便朝她撲去。忽而,一陣藍光將他彈開。
千年從藍光中走出,蔑視:“身為一國太子,竟如此欺淩宮婢。”
承德吃力地起身:“你是何人?經過重傷本太子。”
“爾等小輩,不配識得本座。”即墨千年輕蔑。
“本座的女人,你不配碰!”即墨千年又道。而後轉身將冷雲抱走,從承德旁邊經過,冷雲的手腕從袖間露出,承德看見她手腕上有菩提之花。他一怔,忽而想起靜兒出生時,手腕上也有這樣的胎記。
“靜兒……”承德蹙眉。
竹林。
冷雲靜靜的躺在他懷裏,道:“你要帶我去哪?”
“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即墨千年淡淡答道。冷雲聽聞此話,努力從他懷裏掙脫,即墨千年用手拍了拍她的頭,道:“別動。抱緊我。”
冷雲聽話的抱緊了她,而後又道:“我還有事沒有完成,不能跟你走。”
“我知道。先去那裏休息,一會兒我帶你走。”即墨千年輕笑。
入夜。
承德來到皇後宮,跪拜:“兒臣拜見母後。”
“你來了。冷雲呢?”
“被一位突如其來的黑衣男子擄走了。”
“什麼?!”皇後驚呼。
“母後何故如此緊張?”
皇後沒有答話。
“方才冷雲被擄走時,兒臣看見……”
“什麼?”
“她腕間有菩提花的胎記。”
皇後一怔:“靜兒。我的靜兒。”
屆時,冷霜跪了下來,道:“皇後娘娘,雲姐姐自被太子殿下帶到宮中後便已不知去向。”
“哦?”皇後將目光重新灑在承德身上:“你帶走冷雲作何?”
“她頂撞兒臣,兒臣便將她帶回自己宮中學規矩。”
皇後拍了拍椅子:“你的意思是,本宮宮中的宮女不懂規矩?”
“母後哪裏話,兒臣……沒有……”
皇後又道:“冷雲這孩子伶俐得很,若她出了什麼意外,你脫不了幹係!”
“母後,冷雲與冷霜是罪臣冷承軒之女!”承德不屑地說道。
“什麼?!”
冷霜連連叩拜:“皇後娘娘,冤枉啊,奴婢父親是被彈劾下位的,望娘娘明察。”
“前朝的事情,本宮不能插手。”
“父親真的是被冤枉的。”
承德一臉嫌棄道:“你一介宮婢,且是罪臣之女,不配與本太子同跪一處。”
“冷雲與冷霜是本宮左右手,怠慢不得。”
“那若雨呢?”承德問道。
“心腹。”
冷雲踏入宮門,見到此情此景,不為震顫。
她福身:“參見皇後娘娘。”
“你的父親可是罪臣冷承軒?”
冷雲一驚,立刻跪下,道:“皇後娘娘,我父親並非罪臣,他是被彈劾下位的!”
“你們姐妹兩個的答案還真是相同。冷雲,你手腕上的胎記可是從小就有的?”
“是。”
“你確定你是冷家嫡親嗎?”
“前些日子溫家老爺向我說了我的身世。”
“是何?”
“溫老爺說,那年父親新官上任,進京麵聖,退朝後一位宮女便將出生未滿百天的我交給了我的父親。”
皇後一怔:“你是靜兒!”
原本低著頭陳述事實的冷雲抬起頭來看向她。
皇後又道:“看來冷王爺是最後一個見到將你抱走的那位宮女了。隻可惜……如今斯人已矣,想讓他開口怕是很難了。”
因為那一次彈劾成功,從而導致冷雲無法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