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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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清歟了然的點了點頭,怪不得戲這麼多,原來是吃錯藥了。
    “紀筠隻記得,師叔似乎答應了紀筠什麼。”
    答應做你老師親自教你點啥呀。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以後我就是你爸爸。
    嘻嘻。
    “你們這些真傳弟子,輩分比普通弟子高些,相處難免有隔閡,每天跟在師父身邊學習,也少有與同齡人相處的機會。”雲清歟一臉‘慈愛’的看著紀筠,“正好你今日提及,以後我便一同教導你和依依。我今日會向師兄提起。這是好事,師兄應該會答應的。”
    紀筠看著眼前直衝他笑的師叔,內心的愉悅掩都掩不住。年少的紀筠明顯還沒黑透,麵對著心心念念的師叔還是有些難以隱藏自己的心思。
    紀筠深深的望著雲清歟,眼神裏的溫柔仿佛要溺死眼前這人,“多謝。。。。。師叔。”
    雲清歟完全沒聽懂紀筠聲音中的溫柔繾綣,繃著臉對著紀筠平坦的小腹點了點頭。
    馬丹真是羞恥。
    ……
    雲清歟到流觴亭的時候,天色還沒黑透,有幾個弟子在忙忙碌碌的在亭內亭外布置著,平陽也跟著上躥下跳,指手畫腳。
    雲清歟是自己到的,紀筠身為黎懷瑾的徒弟,第一次出席這樣的聚會,理應跟在師父身邊。雲清歟走過去,弟子紛紛向他行禮,還有幾個大膽的,一邊布置一邊偷偷的瞄著雲清歟。
    哦,老子魅力天下無敵。
    “清歟,”平陽笑嘻嘻的湊過來,“你來啦,依依呢?”
    說著平陽向雲清歟身後探頭探腦的瞅了瞅,依依在太白宗輩分高,又因著雲清歟徒弟這重身份,上趕著巴結她的弟子數不勝數,因此霓依依在太白宗除了師父雲清歟,最熟悉的就是這個為老不尊的平陽師叔了。
    “依依回了大楚,這次來不了了。”雲清歟看了看天色,“時辰差不多了吧,準備妥當了嗎?”
    正說著,有個管事樣子的弟子走過來衝著雲清歟和平陽行了一禮:“平陽師叔祖,清歟師叔祖,靈宴已經準備妥當了。”
    平陽裏裏外外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高興的賞了這些弟子每人兩瓶聚靈丹。弟子們驚喜的收起丹藥,行了一禮,退下了。
    “哈哈哈哈,平陽啊平陽,你還是這麼小氣。”一道遁光由天邊轉瞬即至,一個長眉道人帶著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衫的少女顯出了身形,“嗯,這靈宴倒是有模有樣。”
    正是長眉慧陽和他的徒弟袂落。
    平陽一看見這長眉毛就來氣,“你倒是大方,前幾日偷吃了我多少瀲灩果!我那果樹養了十年了,第一次結果,我準備拿那果子釀酒的。你倒好,聞著味兒就來了,糟蹋我多少好果子。你給我賠來!”
    平陽越說越氣,攔住慧陽的去路,伸手要他賠。
    慧陽抖了抖長眉毛,手上不知何時幻化出了一把羽扇。靜陽拿羽扇摁下了平陽伸出的手,“那日靜陽也吃了,你怎麼不找他要去?”
    剛從小路上來的靜陽聽見長眉毛這話,頓時滿臉通紅,“我。。。。。我不是。。。。。”
    “好了好了,”雲清歟看戲看的正津津有味,瞥見了黎懷瑾的遁光,連忙上前勸止,“今天是為我師兄接風,有什麼不愉快的,改日再說吧。”
    慧陽得意的抖抖眉毛,搖著羽扇轉去山崖邊看風景了,跟在他後麵的徒弟沒有他這麼厚的臉皮,紅著臉衝平陽行了一禮,匆匆跟了上去。
    “我來遲了。”黎懷瑾帶著紀筠走到幾人身邊,跟平陽靜陽寒暄過之後,便眉角帶笑的看著雲清歟,“怎麼依依沒來?”
    雲清歟看著自己師兄溫柔的麵孔,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離開的八年好似從未有過。雲清歟不由得湊過去,顯出了幾分親密的癡態,“怎麼都問依依,依依回大楚啦。師兄八年未歸,好不容易回來又匆匆下山,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師兄難道不想和我們這些師兄弟敘敘舊麼?”
    黎懷瑾好笑的刮了刮他的鼻尖,“你呀你,這麼大人了,怎麼連徒弟的醋都吃。”
    平陽見黎懷瑾都來了,不禁奇怪:“白師弟和赤陽呢?我通知他們的時間比黎師弟早一刻鍾啊。”
    “別等啦別等啦,”又是一道遁光,出來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麵癱男子,偏偏語氣還歡快的不行,“我師父把丹爐給炸啦,燒了半個山頭,正在掌門師叔那裏聽訓呐。”
    是赤陽的兩個徒弟,楊千言和楊萬語。小輩兒裏數他們倆最大,偏偏兩人又是雙胞胎,為了誰是大師兄的問題已經爭了許久了。楊萬言也說過,其實誰做大師兄都不要緊,但是一想到另一個就是二師兄,那就忍受不了了。
    二師兄?誰想做二師兄!
    那兩個暫時來不到,眾人便在亭外山崖上隨意找地方坐下,三三兩兩的在一起聊天。黎懷瑾將紀筠支去幫平陽再搬些酒水,便與雲清歟二人同坐到山崖邊的大石上聊天。
    雲清歟看著夜色漸沉,漫天的星鬥一一點亮在這夜空。鎮元峰本來就高,雲清歟這幾年練劍又不小心把附近的幾個山頭都削平了,在這山崖之上視野竟是意想不到的開闊,雲清歟二人在崖邊石塊上仰望著,天空低垂,繁星閃爍,雲清歟簡直感覺自己要被這些閃閃亮的星星埋沒了。
    更難得的是山崖邊風也不太大,吹拂著石上的二人,舒服的雲清歟不由得眯起眼睛。
    “師兄,你這八年究竟去哪裏了,連一個消息都沒有。”
    黎懷瑾聽著雲清歟的抱怨,也不生氣,抬手為雲清歟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發,“我曾修習過一個修身養性的法訣,可以避免修煉出岔走火入魔。隻可惜隻有一半。那日我突然聽聞了下半部法訣的消息,便急著趕過去了。原以為兩個月就能回來,沒想到一耽擱就是八年。”
    “哇,那法訣這麼厲害嗎。師兄,我能不能學啊?”
    “好啊,”黎懷瑾笑著看向雲清歟,“不過這法訣練起來頗為辛苦,清歟確定要學?”
    “學呀,為何不學?”
    “那法訣要求身心通透,不得進食,不可睡覺,心思不能有太大起伏,清歟可能做到啊?”
    黎懷瑾看著一下子噎住了的雲清歟,不由得笑出了聲,“你呀,”黎懷瑾雖然在歎氣,言語中的寵溺卻是騙不了人的,“你這個樣子,怎麼做人師父?”
    雲清歟突然想到一件事,直起身子看著黎懷瑾,“師兄,我還沒時間問你呢,你怎麼收的紀筠啊?”
    “趙氏王朝發生了大饑荒,正好我自那兒經過,便盡力救了些人,紀筠就是其中之一。我看他資質不錯,心性也好,就收他為徒了。”
    “那。。。那他父母呢?”
    黎懷瑾垂著眼眸,低聲道,“他是孤兒,無父無母。”
    就知道。
    豬腳的神奇的克父克母孤家寡人屬性。
    雲清歟撇撇嘴,手摁在黎懷瑾身上,便想起身。
    “咦?”雲清歟站起來又坐下了,感覺自己剛才抓住了什麼,觸。手滑膩。
    雲清歟順著看過去,是黎懷瑾的手。
    “師兄,你抹什麼了?你手好滑啊。”雲清歟扒開黎懷瑾的袖子,翻來覆去看著他的手。指節分明,手形頗大,跟剛剛摸到的似乎不太一樣。
    黎懷瑾微蜷起手指,抬手給了他一下,笑罵道:“沒大沒小的。”
    師兄真男神生氣都好好看哦~
    雲清歟實在是太久沒有見到黎男神了,一下子就忘了剛剛的異樣,耍賴似的撲到師兄身上,直往他懷裏鑽。
    雲清歟笑的開心,卻沒看到流觴亭內有一個少年,搬著沉重的酒壇,卻恍若未覺的看著他二人,靜靜的站著。
    師叔果然更喜歡黎懷瑾啊。
    沒關係。
    他紀筠的東西,哪個不是搶來的呢?
    你我因果相纏,師叔就算不願,紀筠這一世也要與你白頭相守,不死不休。
    雲清歟纏著黎懷瑾問了好多山下的事,直到姍姍來遲的那二人到了,這才開席。
    白大掌門不緊不慢的走進亭子,後麵跟著灰頭土臉的紅胡子赤陽。
    雖然是給黎懷瑾接風,到的人也都是太白宗的高層領導班子,作為一把手的白靜遠一屁股坐在了主座上,眾人才零零散散的入了座。
    雲清歟在黎懷瑾身邊坐下,看著主座上懶洋洋的轉扳指的白靜遠,暗罵他是被資本主義腐朽了的官僚主義作風。
    黎懷瑾將眾人一一介紹給了紀筠,紀筠上前見過禮後眾人都多多少少的依著自己的身份拿了些見麵禮給紀筠。
    紀筠規規矩矩的向前行禮答話,表現的像個內斂沉靜的好徒弟,雲清歟也拿了三枚自己練的寒冰符給他。紀筠麵色如常的上前行禮,雲清歟卻總覺得這個樣子的豬腳有點怪怪的。
    一點兒也不像自己印象中那個少年,是哪兒招他了又?
    雲清歟想來想去想不出個頭緒,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對著正與白靜遠說話的黎懷瑾說:“師兄,你這次回來可還有什麼事沒有?”
    黎懷瑾楞了一下,手指交叉半轉著身子注視著雲清歟:“沒什麼事,怎麼了?”
    雲清歟忸忸怩怩的開口:“嗯。。。。。。我想讓紀筠跟著我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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